顧心諾覺得自己最近很倒黴,母上大人居然和把她的工作丢給自己,而她居然和老爸去旅游了。
有氣無力地按下門鈴,良久沒有人開門。
天氣太炎熱了,就算門口能躲太陽也能讓她額頭滿是汗水,再次按響門鈴還是沒人開門,顧心諾嘟着小嘴從兜裏把手機拿出來。
找到叫做“雇主”的人,號碼還真是吉利,一看就是靓號,不虧是總裁。
“喂。”低沉的男聲在電話那邊響起,顧心諾除了感嘆一句這個人的聲音真好聽以外再沒有別的想法。
“老板,你在不在家啊?”大大咧咧的問話方式很像顧心諾的性格,不然誰會在陌生人面前加一個語氣詞。
“你是誰?”楚浩言不耐地說,聽這個女人的聲音這麽稚嫩根本沒有印象,這個人怎麽會有自己的私人電話?
顧媽媽做為楚浩言家的傭人當然有雇主的電話,她把電話卡都給了顧心諾,雙卡雙待的手機她女兒向來只用了一張卡。
“我是你家新的傭人!”
“顧阿姨的女兒?”楚浩言的語氣緩和了下來,顧媽媽在他家做傭人兩年了,他挺喜歡這個傭人阿姨,就算她說事想要把工作交給她女兒也同意了。
“對啊!”
“密碼六個六。”
顧心諾震驚地挂斷電話,這麽簡單的大門密碼真的不怕小偷誤打誤撞猜對了嗎?
那才不關自己的事!她撇着嘴打開了大門,目瞪口地看着屋內,從外表上看起來不算起眼的小別墅裏面裝修得這麽好,透明的旋轉樓梯!比她還大的水晶燈!還有那個占據了一半牆面的液晶大屏幕。
沙發好像好軟的樣子……顧心諾嚎叫着沖向沙發,把自己埋進那些抱枕中,抱枕雖然很軟,可惜是方形黑白色的,一看就很禁欲!
看到茶幾上那一碟滿當當的櫻桃,她笑眯了眼,迫不及待地拎起一顆扔進嘴裏。
真甜……她幸福地把一整碟都吃完,随後才想起應該先安放自己的行李,啊不對,應該先給那個人發個消息。
心心諾諾:師傅,我到啦!
正在工作的男人聽到那QQ的消息手中的筆立即停下,無視還在彙報工作的秘書直接把玩起手機,秘書倒是見怪不怪了。
一葉孤舟:雇主怎麽樣?
心心諾諾:他還在上班,沒見到
一葉孤舟:你先休息一下,然後先整理自己的房間,不要急着做別的工作。
男人是真心地為自己小徒弟着想,雖然徒弟在說她要去別人家做幫傭而且還是個單身男性時他不是很高興,但知道雇主是個GAY就很放心了,不過又聽說GAY對女性都有着天生的厭惡,唉,還是多幫她打算打算吧。
揉着額頭在想這些事,手機屏幕上的畫面換了,有人打電話進來。
“什麽事?”楚浩言面無表情地說,顧阿姨的女兒短短十分鐘內就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老板,我房間在哪裏啊?”
顧心諾是真的找不到自己的房間在哪裏,因為這裏的房間太多了,本來她想着一個個打開看看,師傅剛剛告訴她不要亂來,這些她都懂,GAY不喜歡別人去自己的地盤嘛。
“二樓最右邊的。”楚浩言随意的說個客房。
他挑了個離自己房間最遠的,但是他不知道顧心諾算是個左右不分的人,如果不想個半分鐘是絕對分不清左右的。
在興奮之中的她連想都沒想直接往自己覺得的方向走,然後就打開了那間只有黑白色系的房間,超大的房間整整齊齊,東西又很少,看起來的确很像客房,但書桌上還攤開的書和咖啡,以及門口處的男式拖鞋,這些一看就知道這是這家主人的房間。
淡定地把門關上,打開隔壁的另一間,連被子都沒果然是客房,她心裏覺得這家主人肯定是記錯了最後一間是自己卧室的事。
麗娜覺得今天的楚總心情好像特別好,平時把部門經理的報告遞上來以後都會讓顧總皺眉頭,但是他今天平靜的一眼掃完就放到了一邊,轉而拿去了自己的手機……
管理國內第亦連鎖酒業集團的楚浩言其實并沒有那麽忙,用他的話說就是什麽事都要自己來做還給別人發工資幹嘛,所以也不是每天都會來到公司,今天是因為要開會。
開會是很累的,尤其是是面對自己那一群能力低下的下屬,連徒弟給給他的好心情都被這群人破壞完了,在回家甚至連自己家多了一個女人都不記得。
而沒有傭人意識的顧心諾聽到外面傳來動靜立即明白那個人回來,于是她急忙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看到隔壁門虛掩着就知道這個人在房間了。
浴室的水聲有點大,以致于他漏聽了敲門聲,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正巧和直接推開門的顧心諾面對面。
“啊啊啊,我眼睛要瞎了!”顧心諾尖叫着,一個裸體男人!
楚浩言黑着臉直接走到了門口,把那個一邊說自己眼瞎卻一邊睜大眼睛的女人推出去,不用猜就知道這就是新來的女傭。
顧心諾眼睜睜地看着全身赤裸的男人走近,在被推出去以後還沒回過神來,臉上似乎被對方身上的熱氣傳染,鼻子好像還能聞到男性混合着薄荷肥皂的氣味。
“晚餐做了嗎?”
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顧心諾如同一個木偶一樣呆呆地轉過身子,雖然打開了電視其實她腦海裏都是男人那赤裸的身體,這個男人在經歷了那麽尴尬的場面以後為什麽還能這麽淡定地出現在客廳用平靜的語氣問晚餐!
楚浩言看着沙發上捂着鼻子的女人有點生氣,這個女傭感覺反應有點遲鈍,于是聲音帶上了生氣的感覺,“到底做沒做。”
“啊?哦,沒做。”顧心諾沒有半點心虛的感覺,她師父說了,不知道雇主口味的時候就不要做了,可以點外賣,“可以點外賣。”
楚浩言無語,這個女傭不知道最近的酒店離這裏至少需要半個消失的車程嗎,悶了半個小時的東西能吃嗎!
“換衣服。”他打算帶着新女傭去外面吃,正如他給徒弟說的,不知道雇主口味的時候最後不做,所以他也沒有怪自己的新女傭,看在她是顧阿姨女兒的份上也不能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