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妻獨霸 - 第 490 章 夫君,我為你報了仇

一年多了,他不相信她就沒有蝕骨的思念過?她就不會再夢中與他相擁?她真的就決絕的再也不見了?

“你想說什嗚······”被吻住,單刀直入。

楚汐汐沒有反抗,任由他肆意的攪擾着,随着他的猛烈而柔軟,炙熱而顫抖。

“嘎嘎嘎~!”多嘴有意見了,釣凱子別這麽不害臊,快點兒走。

楚汐汐這才推開軒轅卿,不敢去看他的眼,扭身道,“我要走了!”

“你制伏了上官瑾!”他說道。

她邁步。

“避免了更多無辜的人遭受殘害!”

她沒有停。

“你救了禦林軍和火倉皇宮的人!”

她繼續走。

“你救了這麽多的人,還不能抵消你心中的愧疚嗎?”他問出關鍵。

楚汐汐駐足,長長的出了口氣,道,“做好事是每個人都應該的,況且即便做十件好事,也不能掩蓋曾經做過一件壞事的事實,你回去吧,水漣漪等着你呢!”

“我和水漣漪沒······”他想說,與水漣漪夜夜纏綿的人不是他。

楚汐汐打斷,“她挺好,你和她好好過日子!我也嫁人了,我的夫君在家等我,我走了!珍重!”

“你愛他嗎?”

楚汐汐一頓,她愛成天嗎?她不愛成天嗎?可這早就不是愛不愛的問題,她與成天是結發夫妻,他們之前有着甘苦攜手的神聖責任。

更有她親眼看着成天為了她被砍斷雙腿,看着這個愛她的男人每次被金蠶蠱控制的時候,身體卷所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噴血,所有部位錐心刺骨的痛,看着他承受原本應該是她承受的折磨,以及他每次掙紮的求着她殺了他,而她空有一身武功和兩世為人的經驗,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那種挖心的折磨,和無助的絕望,就像她的生命在跟随着一點一點流失,誰能體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成天湧出的鮮血來澆灌玉蘭花孩兒,看着它們長出紅色的花瓣兒,時時刻提醒着自己,她應該愛成天,更應該和這個沒有野心,老老實實的男人,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可是,她的眼淚早已化作了對老天的埋怨,為什麽不能早一些?

許久,軒轅卿沒有得到楚汐汐的回答,有些慶幸,“你不愛他對不對!既然不愛,為什麽還要和他在一起?”

“我愛他,很愛的,你不要懷疑了!”楚汐汐否定他的話。

“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愛就是愛嘛,我向來見一個愛一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楚汐汐對自己嘲笑。

軒轅卿搖搖頭,“我只知道你愛我!”

楚汐汐默然的看着遠方,“你忘了嗎,一開始我會愛子鶴,見到允寒又會愛允寒,後來遇到你又愛你,現在和成天成了親,我也就愛上了他的啊!”

軒轅卿怎麽會信,“那我呢?”

楚汐汐回頭,卻是低着的,她帶着淡淡的笑,朝陽映在她那半張掉了皮的臉頰,格外的刺痛了軒轅卿的心,“你?你就是你喽~!我從離開騰雲宮那天就不是你的了,阿卿,你還沒明白嗎?”

軒轅卿喉中難咽,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根本就是在撒謊。

“好了,不說了,我夫君還在家等我,阿卿,我走了!”楚汐汐道。

“那你帶着上官瑾幹什麽?”軒轅卿追問,她做任何事,必定有理由。

“他這麽壞,我要好好折磨他,阿卿,珍重!”

一個背着大包的女人,肩頭停靠着一只鷹,向着遠處的天邊走去。

男人久久矗立,直到看着那黑點消失在視線中。

“噶~”一道藍色的瞬光從軒轅卿身後飛來,撲閃着翅膀,停在他腳下。

軒轅卿側目血藍鷹,“去跟着,別被發現!”

“噶噶~!”血藍鷹搖搖頭,不要。

“我允許你找個伴兒,那只鷹是母的!”

“噶噶噶!”這個好,這麽多年不允許我泡妞,可算是有良心了一回,我去跟她們!

血藍鷹張開翅膀,向着天邊飛去。

回到籬笆院已經半個月,楚汐汐會推着輪椅看日出,感嘆朝陽的新生和夕陽的美好;微笑的為那些用成天每次吐出的血澆灌的玉蘭花孩兒除草澆水;幫小動物接生料理;為狂風暴雨打斷的樹枝接好;每次炒好了菜盛兩碗飯放在桌上,跟成天邊聊邊吃,日子平凡無波,卻也安逸的踏實。

而上官瑾,在被楚汐汐帶回來的第三天,巫祖的咒就體現出來,每到深夜,他就會全身長滿膿瘡,連被挖掉眼珠的眼睛都會不停的流出黑血,全身惡氣亂流,錐心體骨的痛。

這個時候,楚汐汐就會推着輪椅,站在掙紮的上官瑾一側,“夫君,你看到了嗎,他也嘗試到你那種痛苦了,我看的好過瘾,你也一定很過瘾對不對?”

上官瑾苦不堪言,含糊費力的求饒着,“求~你~,殺了~,我~,求你~!”

楚汐汐不但不會殺了他,還會給他注入內力,讓他撐着多活些日子,然後就那樣眉眼微彎,嘴角帶着笑,一直柔暖的看着他,這畫面,比看任何香豔、殘暴、唯美、逼真的畫面都要動人心魄,都要讓她痛快。

終于,在一個月圓之夜,上官瑾疼痛發作之時,“啊~!”一聲慘叫,整個身體破爛的部位一點一點化成黑水,升華成絲絲袅袅的灰煙,徹底消失在空氣中。

楚汐汐直呼可惜,要是能在讓他多活些日子該多好呀!不過仇算報了,她也了了一樁心事,想起很久沒回紫藤山去看師父和美蓮,打算回去看看。

楚汐汐收拾好包袱,來到床前撫摸輪椅,“夫君,我回娘家了,你等我回來,不是我不帶你,而是我不想讓師父知道你已經······,不然他會為我操心的。”

走出籬笆院,女子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家,對着樹林喊了兩聲,“多嘴~,多嘴~!”

沒見動靜,她嘀嘀咕咕的埋怨,“這個多嘴,最近連影子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跑哪兒玩兒去了!”茕茕孑立的背影走出了樹林。

不一會兒,一個筆挺的身影出現在籬笆院外,淡紫色的衣袍随着男人的步伐而緩緩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