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停頓,再說到,“加上有心人的精心指點以後更是出神入化,并且當一個男人因感情失落時會心靈空虛,另一個女人才最好介入,軒轅卿失去了楚汐汐,正處于低落迷茫,就算他再冷性,也逃不出如今這水漣漪的手心。”
上官瑾眯眼,嘴角淡淡的勾起,“可是,是誰指示的?”
“具體是誰我也不敢确定,但有一點我敢肯定,應該是一個非常了解軒轅卿的人,因為只有了解他,才知道讓水漣漪在适合的時機出現在他眼前!”
天空湛藍如洗,白色的雲朵猶如松軟的棉花糖肆意飄散,一顆百年的大樹彎彎曲曲,繞過一座小小的石橋,橋下青綠色的河水緩緩流淌,撐船的人帶着鬥笠撐着竹竿,小舟緩慢的泛在河面,青色的石階地面上滿是歲月的痕跡,卻幹淨整潔,整個小鎮別具詩情畫意。
而這裏女子頭上戴着綴着閃亮金屬的盤帽,坎肩亮麗多姿;男人們人人亦是用長布裹着頭,大襟上衣,大裆褲,腰間佩帶着短小的彎刀,小腿上紮着綁腿,時不時還能聽到小河兩對面的男女對歌。
邬疆國果真浪漫唯美,猶如小家碧玉般娴靜,這讓楚汐汐感覺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旅游過的黃桃古鎮。
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卻始終惦記着日行十善,沒事兒的時候還是會扶着年邁的老奶奶過小橋,幫走錯路的小孩子找家人,幫孕婦洗衣裳。
玫笑笑找了大夫為楚汐汐診治,大夫用邬疆話說,“身體受寒倒是其次,這位姑娘主要是心脈受損,所以好起來很慢,心病還須心藥醫,才能标本兼治。”
玫笑笑會将邬疆大夫的話,一字不漏的翻譯給楚汐汐他們聽,楚汐汐淡淡一笑,繼續行善。
成天因貨物被毀,又找不到雇主,只好留在此處跟着楚汐汐一起行善,并背着楚汐汐告訴玫笑笑,“麻煩您告訴大夫,不管多少銀子,一定要給唐掌事人用最好的藥。”
閑來無聊的時候,楚汐汐與成天會一起幫着河邊的老爺爺釣魚。
“成天,你說這腫紅燒好吃還是清蒸好吃!”
“清蒸,味道更鮮!你不知道,我做飯比我娘還做的好,你想吃晚上回去我給你做!”
“呵呵,我不殺生,就是嘴上問問過過瘾!”
老爺爺拿着一條魚放在他們面前,他們雖聽不懂邬疆話,卻也知道老爺爺是在感謝,魚沒要就跑了。
雨天,楚汐汐站在屋檐下給沒有帶傘的人送雨傘,成天用傘護着楚汐汐,他自己淋了一身的水,惹得楚汐汐罵他“傻帽!”
成天哈哈一笑,“其實我小時候就被我娘老叫傻帽!”
天晴的時候,楚汐汐還會在街上瞎轉,然後幫着出來采買的人抓小偷,“看勞資不逮住你!”
小偷扭頭就跑進了七拐八繞的小巷,楚汐汐速度雖快,但是地形卻不熟,一時半會兒還追不上。
成天突然就出現在小巷的尾端,擋住了小偷,“可不是所有人都對這裏不熟,看你往哪兒跑!”他這幾日把附近的地圖都研究透了。
然後楚汐汐和成天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将小偷扭到官府。
每次為楚汐汐熬藥時,成天都會連眼睛也很少眨的盯着藥鍋,生怕火候不到,時間不夠,熬好了在吹得不燙口,才端給楚汐汐喝。
“溫度剛好,快喝吧!”
楚汐汐也不說謝,咕咚咚喝個幹淨。
有人家擺滿月酒,楚汐汐沒見過邬疆人是怎麽慶祝的,她随了些禮金跟着湊熱鬧。
席間,當擺滿月酒的主家知道楚汐汐是火倉國來的遠客,熱情的招呼她喝酒。
楚汐汐開心的喝的頭暈腦脹,非要站在臺子上給人家唱歌,她清清嗓子,“我種下一顆種子,終于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噗~!”還沒唱完,一個酒瓶就砸過來,那主家憤憤的紅着眼,用不流利的漢語罵道,“你以為我聽不懂漢語,你說你種下的種子,我看你是找死!”
成天拉着一身男裝的楚汐汐就跑,人家孩子過滿月,她幹嘛要唱這個?真是找揍的!
這些日子,楚汐汐過得很踏實,很踏實,每當看到那些本幫助的人開心的微笑,她心中的罪孽感雖會如抽絲般減少,但用盡餘生,一定會洗清。
夜晚,幽靜的客棧,後院內,楚汐汐擡頭望天,思緒飄忽。
“既然愛他就不要離開他,如今将你自己搞成這幅樣子,還要被人暗中追殺算計,你覺得很好玩兒嗎?你都不知道,我看見圍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臉磨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惡心的都想吐。”玫笑笑出現在楚汐汐的身後。
一個月前玫笑笑被姚巫醫逮住,受軒轅卿的邀請,她和姚巫醫一起到了海拉城騰雲宮,當玫笑笑看見一名妖豔性感的女子在軒轅卿的身邊彈琴獻唱,那眼神欲拒還休,軒轅卿就出神的看着那女人,就連姚巫醫也看着那女目不轉睛,玫笑笑一氣之下就打暈了姚巫醫,跑出了騰雲宮,直到數日前回到邬蠻殿偷聽了阜徒的話,就去營救楚汐汐。
楚汐汐回頭,笑笑,“有些事情,你不會理解。”她現在只想每天完成十善。
玫笑笑瞥了一眼,“那你說呀,說出來我就能理解了。”
楚汐汐沒有言語,賞着院裏的花。
玫笑笑見楚汐汐不搭話,也不想再糾結別人的感情問題,她想到了什麽,“對了,我告訴你,我發現姓姚的最近又在找我,可每次找到我都會像使喚奴仆一樣使喚我,我恨他!”
楚汐汐聽了這話忍不住了,剛剛還陰郁的心情一掃而光,“恨你妹呀!你又想讓我安慰你,想讓我和你一起罵他混蛋?這幾天你說了多少次他有多不好,有多人渣,可第二天一大早就又會颠覆自己說過的話,提出他太多的優點給我聽,是嗎?你愛咋咋地,勞資受夠了!”
玫笑笑吐舌頭,知道自己的思想變得太快,可這不怪她,要怪就怪那個姓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