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挺近的距離,跑了許久卻怎麽也跑不到,汗水打濕了她的發絲,面部暈染開了潮紅,氣喘籲籲,身體漸漸虛脫,無力的倒下。
伴着時光交錯的聲音,眼前驟然一亮,仿佛穿越了電光火石,“轟隆隆~”再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驚雷之後,整個世界變得安靜,連腳下漣漪散開細紋的聲音都能聽到,緊接着,就有人叫她的名字。
“汐汐~,汐汐~,你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軒轅卿抱着她急速奔走在傾盆大雨中,全身都澆了個通透,濕淋淋的黏在身上。
軒轅卿今日為唐子鶴施喪隐咒到關鍵步驟,不可分心,不然不但會前功盡棄,還會有可能讓唐子鶴一命嗚呼,所以他下令任何人不可騷擾,故此宮中安排的人手無法第一時間通知他任何消息。
等他回到卿文殿天空就下起了漂泊大雨,阿月說楚汐汐去雛蓮殿救公主,他就預感不好,趕到雛蓮殿時,大火已經被近年來最大的雨水澆滅,宮女逃得七七八八,沒人理會裏面有沒有活口。
軒轅卿顧不得仍然燙熱的環境,扒開廢墟,楚汐汐的被壓得嚴實,觸摸不到她的呼吸,他的心跳快要停止,不由分說的抱着她去找多吉阿南做最後的努力!
楚汐汐被冰涼的雨水沖擊的漸漸清醒,她只記得剛剛沖進雛蓮殿之後被燃燒的房梁砸下來,全身都被在焦痛,再醒來就是現在,關于那個陌生男子的記憶已消失。
她感到兩個臉頰沒有了皮膚,細嫩的血肉被雨水沖,一陣接一陣的痛楚通過神經傳到到大腦中樞,讓她身體僵繃,連腳趾都忍不住的勾緊。
“好~痛~!阿卿~,我沒有死嗎~?”她虛弱的問道,嗓子也已被熏壞,每發出一個字就像老風箱的摩擦聲,讓人聽着心裏一頓一頓的揪。
“汐汐~,你還活着~!”軒轅卿眼圈發酸,為什麽每次都巧合的錯過救她的時間,為什麽每次最危急的時刻他都無法陪在她的身邊,老天,你是故意的嗎?
“可是,我的臉~,為什麽~,好痛~!”楚汐汐伸手觸摸,除了眼睛和鼻子還好一些,兩個臉頰大半都是嚴重被燒的痕跡,和被雨水沖淡的鮮紅血液,一碰到,一股辣膚刺骨的痛楚直竄心底,忍不住呼喊出沙啞的一聲,“啊~!”
“汐汐~,會好的,會好的~。”軒轅卿嘴上安穩,但要盡快避免因為嚴重的燒傷而給她帶來其他的并發危險。
半個時辰後,多吉阿南的小院。
楚汐汐被喂了安神散,沉沉睡去。
多吉阿南滿頭大汗,不停的用衣袖蹭掉汗珠,手下萬分細致的挑去楚汐汐燒壞的組織,盡量保證周邊的好處不會受損,再用他珍藏的極品燒傷藥,一點一點的為楚汐汐塗上,确保沒有一絲遺漏。
經過兩個時辰謹慎周密的清洗與排傷,最後縫合,算是不會再惡化下去,可這張臉要想恢複以前的容貌,怕是不可能了。
多吉阿南放下手中的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幸好,有她腦中那股力量保護她,要不然,不敢想象。”
“真的探不出那股力量從何而來嗎?”
軒轅卿一開始就很疑惑這個問題,若是這股力量僅僅是保護楚汐汐還好,可若是到最後傷害到她,他該從何下手?
多吉阿南皺了眉,想了些什麽,微微搖頭,“探不到,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有這股力量的存在,她醒了你先不要問,等有了眉目再說,對了,你趕緊讓雪球探尋一下宮裏的疆巫,看看究竟是誰要取楚汐汐的命。”
軒轅卿心底暗沉,陰着一張臉,“你是說,這場大火真正的目的不是燒壞雛蓮殿,而是在于取楚汐汐的性命?”
“沒錯!”
“會是誰?”
多吉阿南思索,“能夠讓雛蓮殿的大火徹底燃燒,卻又不被發現,必須靠着精湛的巫術來相結合才可以,并且這個人極有可能也是在你身上下喪隐咒的人。”
軒轅卿恍然,不用雪球去探,他也猜到了,整個騰雲宮有能力練就喪隐咒的人只有一人,上官瑾。
騰雲宮,一間幽暗的密室內。
“噗~”一口鮮血噴出一丈開外,上官瑾臉色慘白,蹭蹭嘴角的血漬,他用巫力分神而出一股意識,阻止楚汐汐在雛蓮殿的逃脫,卻遭到了某種力量的反擊,難道是她腦中的那股神秘力量?
上官瑾原先根本沒想到軒轅卿身上的喪隐咒會被化解,更以數倍的力量反噬他的心念,軒轅美蓮在他的心裏,可每每看見卻又恨不得殺了她,對心愛之人相思卻又無法相見的痛苦讓他倍受難熬,若是要被這種痛苦折磨死,也不絕能讓軒轅卿好過!
上官瑾不顧及會被周圍潛伏的疆巫發現的危險,讓人引開了軒轅美蓮,至楚汐汐的死地,卻沒想到失敗了,巫祖說過,疆巫出了一名水火不侵的妖孽,會是這女人嗎?不應該是個男人嗎?
一個嬌小的人影出現在密室的門口處,一步步緩緩靠近上官瑾,眼神中帶着鄙夷。
“你不是說~,只要我悄悄引出了軒轅美蓮出了雛蓮殿,你就一定能成功嗎?怎麽~?還不是失敗了?聽奴婢們說,她不過是毀了一張臉,其他的地方好像都完好無損,話又說回來,毀了她的臉,這個結果也很不錯~,就是你的能力~很遭人懷疑。”
上官瑾本就怒腦,再被女人的話語一激,更是氣憤難平,起身抓住女人的衣裳,對着小唇就啃了上去。
“你想幹什麽~?”女人慌亂的拍打,但上官瑾的勁兒太大,掙脫不出。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呆在密室裏,你說我想幹什麽?你不是懷疑我的能力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的能力怎~麽~樣~!”不能與軒轅美蓮恩愛,臨時找個解悶的也不錯。
上官瑾牽制住女人,繼續啃咬她柔嫩的小唇,女人牙關收緊咬了一口。
“啊~”上官瑾松開,輕觸冒出血點兒的舌頭,兩步趕上借機欲溜的女人,“咱們已經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不從,休怪我有朝一日将你抖出去。”
“咝咝咝~”幾把下去,漂亮的蓮花群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女人臉色煞白,捂住前胸的春光,“你敢占堂堂火倉國十公主,納疆六皇妃的身子,等哪日六皇子知道了,你定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