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麽來證明?”楚汐汐質問,她這些天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就是想讓他慢慢想通,放下前塵往事,可他根本就是油鹽不侵。
“現在就給你拿證明,你等一會兒。”阜徒說道,對着屋外喊了一聲,“拿個碗,倒些清水。”
片刻,阿海端着盛了半碗水的碗進屋,對楚汐汐嘿嘿一笑,“唐大掌櫃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楚汐汐沒搭理,随便這些人耍什麽把戲。
阜徒得意看着楚汐汐,已經料定了結果,“自古以來,滴血認親便是最直接和最有效的辦法,若你不信,大可試一試。”
楚汐汐心中平靜如水,試就試!
公梁允寒想起那日與她血液不融合的一幕,仿佛在死亡線重見天日,聲音都跟着愉悅的抖,“汐汐~,你那日燒的厲害,阜徒太子說只要讓親人之間以血換血,再加上他随身攜帶的涼血藥丸兒,就可以快速減輕你的症狀,但當我割破手腕與你的手腕相交錯時,你與我的血根本不融合,這不像你和小蜻蜓的血正好同系(就是二十一世紀的血型相同),若我是你的哥哥又怎會不融合,汐汐~,我真的不是你哥哥。”
楚汐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處纏着紗布,可她怎能輕易相信他們的話,将自己手指咬破,再将公梁允寒的手指咬破,兩人的血液滴入透明的清水中,兩滴鮮紅慢慢的互相抵觸,過了許久也無法融合,最終散開,将碗裏的水暈染成淡淡的粉色。
“你看見了嗎?汐汐~”公梁允寒雞凍的不是一丁點兒,這簡直是世界上最令他開心的事,“哈哈哈~哈哈哈~!”
“怎麽會~?那我是誰的孩子,我是誰的孩子,我娘還犯過怎樣的錯~?”
楚汐汐似在自問,又似在呼喊,嗓子已經被撤出了傷,卻比不過心裏無法接受的苦楚,她的娘在玩兒NP嗎,那她一定不會原諒她的娘。
公梁允寒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心裏的落差,将她拉入懷給予安慰,“汐汐,我想起我爹曾經,是在你娘嫁給你爹之時離開的上京城,但在那之前我爹就與姜神醫是好朋友,若是你娘那時就懷了你,姜神醫不會看不出來,汐汐,你是你爹和你娘的孩子,你娘沒有犯過錯。”
楚汐汐只感覺大腦一陣陣的發麻,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可靠,她該相信誰,或許是公梁允寒還放不下她,才和阜徒聯合在一起騙她!
“姬妃娘娘說我娘将我早産,卻和足月差不多大,我娘若是早産又怎能生出足月的我,這碗裏的水一定有問題,允寒,我求你放過我~!”
公梁允寒心疼的擒住她拽頭發的手,“哎~,汐汐~,姬妃娘娘也只是猜測,她沒有證據,你應該相信我,我再讓人拿水進來,啊~,你別這樣,你想試多少次都可以~!”
“好~,我要十碗水,不,三十碗水~!”楚汐汐已不在乎嗓子的痛楚,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這個求證。
“來人,取來十碗幹淨的淨井水,十碗幹淨的溪水,十碗幹淨的山泉~,要快~!”阜徒吩咐。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楚汐汐靜靜的,不敢再猜測各種結果,不然只會讓她無措到崩潰。
公梁允寒卻是心情很好的在笑,因為事實擺在那裏。
而阜徒則是在等着看一場熱鬧的笑話,這場戲,很精彩!
然,當水端來,不管是十碗還是三十,透明的水中,一滴鮮紅與另一滴暗始終都沒有融合過。
楚汐汐大腦發懵,想要再反駁,卻沒有任何理由,但最終想到一處關鍵,“不~,允寒,你我初遇時,我就與你有種距離感,會排斥你對我男女之情的好奇心和好感,難道不是因為兄妹之間血緣關系造成的嗎?”
阜徒微微思索,肯定的笑笑,“唐大掌櫃,你是不是在遇到錦繡王之前,與別的男子有染?”
“管你什麽事~?”楚汐汐怒問,一聲喊出,嗓子裏已刺拉出了鹹腥的味道。
“那就是有了,這就對了,你的初次要是給了別的男人,并且極其相輔相成的話,你身體就會對那個男人有渾然天成的融合性,之後當你再遇到別的對你感興趣的男人,就自然而然會有排斥感,包括錦繡王,還有~,你當初看見我對你感興趣,不是也很排斥?”
楚汐汐自問,是這樣的嗎,“可,我與那男人只有過一次,我連他的長相都沒看清楚,怎會與他相輔相成,你根本就是胡說~!”
公梁允寒這才明白,她的第一次糊到不知那男人是誰,難怪起先在火倉國皇宮的時候,當着姬妃娘娘的面她會堅持自己是處子。
“汐汐~,我說過我不在乎,只要是你就好。”
“你別說了~”楚汐汐不願提及這段恥辱,如果讓她知道那男人是誰,他會毫不留情的用刀砍成一百八十塊,剁成肉醬喂野狗。
阜徒繼續意味深長的說道,“這種事情若我能胡說的來,倒也算是我的本事,可自古以來,男配女,雄配雌,公配母,陰配陽,講究的就是表裏相配,就像有些人你一看見就會喜歡,這便是一見鐘情;有些異性的身體一接觸你就會有感覺,這就是自然流露的情一欲,即便你不知道那個男人的長相或者他的身份,可是你的身體很喜歡他的身體,你的某些感官就會自然的為他保留,排斥別的男人,天地萬物,都是這個道理。”
楚汐汐無言,因為阜徒說的沒錯,她之前和公梁允寒在一起時也會喜歡他帶來的安穩,但那是因為一點點的感動堆積起來的感動,滴水石穿。
而與軒轅卿在一起時,她雖一開始和他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可對于他的親吻她都會發自身心的愉悅,并伴随着渴望,那種奇異美好的感覺就像不點自燃的火焰,仿佛天生就應該與他配成一對兒,想要緊密結合。
難道那山洞裏男人的身體和軒轅卿的身體都是能與她相輔相成的?
楚汐汐被這番道理沖擊的裏焦外嫩,不知該怎樣面對今日發生的一切,好希望這一切都是做夢,但根本不是做夢。
她冷笑,“我憑什麽相信你?”
“就憑我是傳承千年巫蠱之國的太子,雖然我們國家有令皇子與太子不可以練習巫術,從而來避免用不正當的手段篡權奪位,但并不代表我們不可以去了解,甚至我們更曉通各國秘術巫術的精髓,包括對天地與雌雄相斥相容的認知,提醒你一下,當初你中了瑤祈國新研究的秘術時,別人認不出你是女人,而我卻一眼就認得出長狒狒毛的你是女人~,難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