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楚汐汐反手接住,心裏慶幸,好在将她認成了賊人。
她嘴角輕笑,“就憑你~,也想捉拿我這混了半百的江洋大盜,沒門~!”
公梁允寒收拳再打去,楚汐汐輕松應對,二人拳腳相加,狂風掃落葉一般攻擊者對方的弱點。
最終楚汐汐覺得這樣鬥下去不是辦法,不然明天都無法跟軒轅卿彙合,她眼珠一轉,發力而攻做一個假動作,卻轉身下壓,公梁允寒出其不意被擒住手臂。
她道,“功夫不怎麽地麽,真是愧對了錦繡王的稱號,你輸了,莫再跟着我,不然,抄你老家!”
公梁允寒手臂的皮膚與老婦碰觸,他一顫,這感覺,好像是······,可怎麽會······,他雙眼一眯,問道,“你到底是誰?”
“記住勞資的大名,聖~鬥~士~!”楚汐汐放了手,做了警告他不許跟上來的手勢,轉身離開。
“汐汐~”公梁允寒心情猶如翻滾的開水,一聲輕柔試探的呼喚,她剛稱自己是“勞資”,除了楚汐汐,還有那個女人會稱自己是“勞資”?
楚汐汐一頓,頭疼想撞牆,不做猶豫,加速奔跑。
“汐汐~!”公梁允寒更加肯定,這意外來臨的太快,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接受,心中的情愫更是全然噴發,緊追而去。
昏灰白的天地間,一個高大披風飄飄,一個嬌小靈敏閃躲,但保持這一段距離,因為他輕功比他好,他始終追不上她。
“什麽一一二二的,你認錯人了~”楚汐汐一邊跑一邊喊,還沒到河中間,公梁允寒就被甩開了好遠一截子,她慶幸,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輕功”二字,看來還要回去多多感謝師父才行。
然不知是何原因,就在兩人追趕見,“咯吱咯吱~”的聲音從河中間的冰層下面傳來,就像要破開一般,讓人聽着頭皮發麻,該死的,真是反常。
“汐汐~”男人一聲倉促的大喊。
楚汐汐還沒顧得上反應是怎麽回事兒,緊接着就聽見身後的冰層“咔嚓~咔嚓~噗通~”的爆裂,重物落水。
回頭望去,原本被冰封住的河面上,顯出很大一片斷裂的冰窟窿和晃動的水面,哪裏還有公梁允寒的身影。
楚汐汐慌了神,她只是想躲公梁允寒,而不是想讓他死,這水溫掉進去,再健康的人也會成冰棍兒,他可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啊!
“允寒~”一聲呼喚,她翻身往回跑,趴到冰層斷裂處,使勁兒撥着散亂的冰塊。
水溫猶如冰針一般讓她刺激的活動不開,渾身毛孔都跟着收縮收縮,水裏深不見底,根本看不見公梁允寒的身影,她索性解開鬥篷,搓了搓手,閉上眼睛,“一~二~跳~!”
身體躍起,“噗~”猛然撞擊,卻沒有預先想到的那般凜冽刺骨,反而被溫暖包圍,難道是因為過冷的冰水讓她産生了幻覺,睜開一只眼,一張放大的英武面容在她眼前。
公梁允寒被她的力道撞倒,卻毫不松手,摟着她一起倒在了冰層上,瞳孔中寫滿了驚喜,酸楚,複雜,疑問,以及倒影着她掉了半張人皮面具的容顏。
“啊~,錦繡王,您,你怎麽上來了,老身正要下去······”她說不下去了,很明顯她已經露了餡兒。
公梁允寒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如春風般柔軟的看着她,有種依然停留在夢中的感覺。
“咯吱~咯吱~”就在楚汐汐暗暗叫苦之時,身下的冰層發出了細小的裂紋之聲。
兩人對看一眼,意識到不是說話的時候,慢慢的起身,高大的身影和嬌小的身影有着鮮明的對比,他撿起她的鬥篷為她披上,又牽起了她的手。
一深一淺兩個身影緩緩向着安全的地方走去,他每走一步走要确定腳下的冰層是不是結實,才敢讓她前行,她始終不敢擡頭,躲避他炙熱的眼神。
确定已再無危險,公梁允寒駐足,深深呼吸一口,猛然轉身将楚汐汐嚴嚴實實的摟主,帶着蝕骨的相思,甜膩的開懷,更帶着不言而喻的喜悅,以及痛苦的責備,不許她逃避,聲音顫抖,“為什麽~,你去了哪兒~,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
三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能聽出他至極的苦,他那些日子的絕望,他活下來的無奈。
楚汐汐局促的咬着唇,眼角亂看,不管她如何作答,怕他都會不顧一切要留下她,腫麽辦?
“汐汐~,你怎能忍心讓我一人承受所有的苦~”
公梁允寒擡起她的下巴,一天天的思念早已如浪潮一般将他的心拍打的無形狀,有多苦,有多澀,他這些日子都是怎麽熬過來的?難怪引生銅箔招不到她的靈魂的影像,因為她根本就是活着的。
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造成她的離開,如今既然她還活着,他所受的苦,所犧牲的一切,就什麽都不再計較了。
他俯身,想要用激烈的啃咬和占有,來告訴她,他是多麽的想念她,她也必須受到懲罰。
楚汐汐左右的閃躲,“允寒~,你聽我說,不可以~”
公梁允寒不管,将她禁锢在懷中,狠狠的落下了吻,若是比輕功,她或許會羅勝一籌,可若是比力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在他終于唇瓣碰觸的那一刻,唇角傳來鑽心的痛,一股腥鹹蔓延而開,楚汐汐咬了他。
“允寒,我,對不起,可是,我~”
公梁允寒輕觸唇角,指尖是鮮豔的紅,他意識到她什麽地方不對勁,問道,“你想說什麽~”
楚汐汐借機掙開,走到一邊背對着,捋了捋前額的亂發,她怎麽說,他一定不知道他們是兄妹,他會接受這個事實嗎?
“允寒,你,你知道子鶴為了我,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所以我~,我~,要救治子鶴。”
“所以呢?”
“我聽說,納疆有一種‘重生咒’可以救治子鶴,軒轅卿可以幫我,我也會幫他完成他的事,所以,我~”
“所以你在上京城的時候和他導演了一部戲,讓我看着你死在我眼前,既可以救治唐子鶴,又可以解除我當時的危機?我說的可對?”
公梁允寒扶住她的肩頭,然她并不知道,以他那時的準備雖會以身涉險,但結果定萬無一失的,卻因為她與軒轅卿的契約打亂了一切,他無暇顧及後來的進展,讓火奇峰鑽了最大的孔子,而他只坐在攬月閣內守着她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