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飛回到寝室正要關門,“噗~”楚汐汐從外面用一手擋住,“你不是軒轅卿嗎~?”
“是不是跟你沒關系!”軒轅飛再次關門,楚汐汐大力一推,“嘭~”,門框撞在軒轅飛的額頭。
他疼的皺了眉。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不過是好多日子沒有活動過手腳,一不小心力度沒有掌握好。
“出去~”軒轅飛冷淡。
“不出去~!”
“軒轅卿帶回來的女人居然這麽無禮,真是讓人鄙視~!”
“艹,鄙視勞資的人那麽多,你算老幾~?”
楚汐汐豎了個中指,其實她剛剛肯定了這人不是軒轅卿,想對認錯人的事情道個歉,可以看見他這臭屁的樣子,道歉的話就變成了挑釁。
“可你用門撞了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這麽兇~”
“我兇是我自己的事,我要是不樂意一刀砍死你都可以!”軒轅飛帶着隐隐的怒腦。
他納是納疆大帝最寵愛的皇子,殺一千個人都不敢有人提意見,不過看在軒轅卿的面子上,對這猶如臭蟲一樣的女人忍了忍她要是再敢造次,那就是她自己不長眼!
“那你來呀,你來呀,你以為你長的像軒轅卿我就怕你嗎?”
楚汐汐挽起袖子,捏了捏不怎麽明顯的肱二頭肌,又拍了拍胸脯,“看見了嗎,勞資可是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腰間,龍頭在胸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有本事來殺我!”說完比劃幾下。
尼瑪~,她楚汐汐憋了大半個月沒跟人說話,今兒遇見個刺兒頭,還就興奮了,反正有軒轅卿罩着她,還就不怕!
軒轅飛眯了眼,他明白了,軒轅卿帶回來的女人,是個傻子!
“怎麽,被勞資的氣勢·····”震住了,三個字還沒從楚汐汐口中說出,“咯吱~”剛剛被她大力推了一掌的門居然連根兒齊斷,眼看就要砸到她的背上。
“小心~”軒轅飛将她猛然後拉,雖然她傻,可也是軒轅卿帶回來的女人,也不能眼看着她被砸。
而楚汐汐本就聽聲辯位正要閃躲,挪動了一只腳重心不穩,被軒轅飛再一拽,結果毫無保留的向他倒去,她眼角瞥見一側的桌子,伸手去抓扶借以站穩,哪知卻将光滑的桌布一把拽掉。
“啊~”軒轅卿被她熊撲,後背着地疼痛一聲。
楚汐汐眼看着自己往人肉墊子上倒,他的臉越來越近,甚至能看到細小的毛孔,“啵~”好巧不巧,她的唇重重的撞擊了他的唇,連裏面的牙都擱到了,兩人瞬間就瞪大了眼······
伴着兩人的唇瓣相碰,桌子上那套昂貴的青花瓷杯具“嘩啦啦~”的散落一地,成了碎片,桌布飛揚張開,緩緩飄落在還持續呆愣的兩人身上,蓋了個嚴實。
桌布下光線昏暗。
楚汐汐心中一皺,日,我和一個跟軒轅卿長的一樣的男人接吻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晚餐裏肯定有是大蒜了和蔥,他怎麽就不知道刷個牙漱個口,萬一遇到心儀的女孩子獻吻豈不是很影響心情,不過看他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應該是初吻吧,那他會不會說我吃他豆腐,腫麽辦?
軒轅飛額頭冒汗,眼睛都沒眨過一下,我被這女人親了,這是我的第一次,我被這女人親了,這是我的第一次,我被這女人親了,這是我的第一次,我被這女人親了,這是我的第一次·······可她為什麽不起來?還有,她的唇好軟,好香,別的女人也是這樣嗎?
他懷着忐忑的心情,抱着試探的想法,大膽的微微探出小舌,在她的唇瓣輕輕觸及,有點兒甜,随即他放松呼吸,緩緩的閉了眼,繼續舔觸。
楚汐汐猶如被雷劈到,“啪~”巴掌落在軒轅飛的臉頰,“匡唐~”他的面具出其不意的掉落在地。
楚汐汐掀開桌布,從軒轅飛身上起來,吼道,“你竟然敢非禮勞······”話沒說完她咬住手指,他的臉怎麽會是這樣?
原先的面具下那部分竟然完全沒有皮,而是暗紅色的幹枯肌肉,一條條血管遍布在上面一下下的跳動,就像生化危機裏的怪物,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恐怖。
“你的臉······”
軒轅飛被人窺探到最缺陷的一面,心情頓時步入三九嚴寒,匆忙撿起面具罩在臉上,渾身氣的發抖,想要殺人的瞪向楚汐汐。
“你追我追到這裏,還故意調戲我,就是為了看我的醜陋嗎?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開心了~,你滾~,滾~!”
“我······,你······,”
楚汐汐氣的說不出話,他不過是和軒轅卿長得一樣,可具體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腫麽可能故意追他?還調戲他?他以為自己是香包~?
“你,你以為帶個好看的面具就很酷很帥很了不起嗎?你簡直不可理喻~,誰愛搭理你,滾就滾~!”
楚汐汐跺着腳步忿忿離開,身後傳來狠狠砸東西的聲音,她最讨厭認為自己有缺陷就可以随意自暴自棄的人,管他是誰,回頭喊道,“有本事将整個騰雲宮的東西都砸光~,全砸光你的臉就好了~,慢慢砸啊~,勞資明早上可要聽見騰雲宮被毀的消息,要不然,你就沒種~哼~!”
打砸聲更加響烈,一名小女奴正準備打掃院子裏的落葉,看到發生的一幕,快一步的跑掉。
楚汐汐出了飛鴻殿,雙手抱胸,想要罵人,這都什麽跟什麽跟什麽呀,出門前真應該翻翻黃歷,被人吻了不說,還說她是故意調戲的?沾了一嘴的蔥蒜味兒,臭的要命。
再說了,她這種每天都被自己漂亮醒的女人,需要故意追男人調戲嗎?“需要嗎~,需要嗎~,需要嗎~,需要嗎~?”
“需要什麽~?”一抹熟悉的身影恰巧來到了殿外,月色下谪美的面容帶着幾許憂郁,筆直的身形稍稍有了倦意,身後披風随着微風輕顫。
楚汐汐頓時心情好了很多,走到軒轅卿身前,碰了碰他紮手的青胡子茬,埋怨着,“哥哥~,你這幾天去哪兒了,也不給我留個話,你幾日沒刮胡子了,臉色也不好,人也瘦了,幹什麽大事業把你弄成這樣?”
軒轅卿泛出輕松的微笑,半月的蝕骨之痛和因承受不住險些自殘帶來的陰霾,統統在看到這女人的一刻,被沖淡。
她就在眼前,他心中變得柔軟,想要撫摸女人的臉頰,擡起的手在半空中懸了懸,取下自己的披風給她圍上,“入秋了,夜風涼,出來怎麽不多穿件衣裳~?”
這口氣就像父母叮囑自己的孩子,讓人很順應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