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門被推開,小二急急的進來,看唐汐汐沒有睡覺,他慶幸的喘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小~,小公子,小的也是無奈之舉,那人逼着我将一包無色無味的東西放在你的洗臉水裏,幸好小公子聰明,看見我給盆子邊兒抹得黑鍋灰了,小公子,趁着他們打着,你快跟我走。”
唐汐汐被這孩子的行為感動,二話不說又塞了一張銀票在其懷中,“拿着,明日起你就回老家置買些良田和房屋,別再出來了,外面沒幾個好淫。”
小二不過是看這小公子人好,沒有再想要人家錢銀的意思,但此時也不是推辭的時候,拉着小公子就出了門,向着後院奔去。
尉遲烈打鬥之中看見唐汐汐被人領跑,他奮力拼了幾刀,向着唐汐汐的方向追來。
小二帶着唐汐汐竄出後門,指了一條被綠草埋沒的不顯眼小路,叮囑,“小公子順着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大概一裏地的時候朝右拐,直到看見一個土塬子跟前的三岔路,選中間的一條就能繞道官道上了,官道上會相對安全一些。”
唐汐汐感激的握住小二的手,“你叫什麽名字,以後我好回來找你。”
“小的不求公子報答,小的從小是一孤兒,養父給小的起名韓笑。”
“韓笑,好名字,我叫半步颠,幸會幸會~”
“半步颠公子,快走吧!”
“嗯~!”唐汐汐應承,眼前突然一暈,這感覺太熟悉了,就是每次血阻時的前兆,她暗叫不好,甩甩腦袋加速離開。
“你休想逃~。”尉遲烈追出了後院,手中揮舞着大刀襲來。
唐汐汐想加快速度,無奈腦中海中天暈地旋“噗~”栽在厚厚的草地裏,回過頭,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是誰急速的撲了過來。
“半步颠小心~”韓笑“呼~”的一聲擋在了尉遲烈抛來的大刀前,“啊~”後心被紮中,鮮紅的血液在夜色的侵蝕下暗暗流淌。
“韓笑~,韓笑~”唐汐汐慌了,按照她的估算黑衣人不過是想用刀穿過她的胳膊上的衣料,或者将她的脖子擦破一層皮,來威脅威脅,這孩子咋這麽實誠,居然把不用流血的事兒變成了生死未蔔的事兒,就算想投胎也不是這個死法!
韓笑抓着她的手露出一抹微笑,徹底閉了眼。
唐汐汐心疼的觸摸着韓笑的後背,“傻孩子~!”
“哈哈哈哈~,唐汐汐,乖乖的把還命錐交出來,我就好好對你,要是不交出來~,就別怪我跟你不客氣。”尉遲烈面容裏夾雜着歡悅,淫,靡,得意,以及惡心。
那日,他未得手,及時解了身上的毒,休整了幾日才緩過勁兒,今日探到唐汐汐要離城,便趕忙帶了高手趕來。
“還命錐被我吃了,想要的話,就去公梁侯府的茅廁裏找吧!”唐汐汐拔出鞘中閃着銀紅色光芒的輕劍,卻因頭暈眼蒙看不清對不準尉遲烈。
“嗖~”一個泛着黑色烏光的彈珠從尉遲烈手中彈來,“啪~”打在輕劍之上,頓時輕劍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渣,唐汐汐手中只剩一個劍柄。
“有沒有搞錯,你用的是什麽東西?”唐汐汐都不敢相信她的輕劍被毀了,這可是師父送她的,太對不起師父了。
尼瑪,流年不利,她可是無所不能的女漢子啊,犯太歲了嗎?下次出門前一定要翻翻黃歷。
“哈哈哈~,這是我們納疆的地皿珠,就算你用十把輕劍,看能不能擋得住!”
地皿珠是從千巫石中提取,而千巫石從納疆的神聖之地千巫山采出,是朱砂和水銀的天敵,這輕劍就含着朱砂和水銀,不碎才怪呢!
尉遲烈猥瑣的靠近,貪戀的摸了摸下巴,“你的輕劍都碎了,還怎麽反抗?嗯~?今兒我可就要嘗嘗這吃過還命錐的女人,會是什麽銷魂的滋味!”
醜陋大掌伸向了唐汐汐的衣襟,用力一扯,“咝~”露出了女子胸前一小片純白色的裹布。
唐汐汐尋着方向出拳,由于腦暈無力,被尉遲烈很輕松的就擒住,猥亵的将她的小拳頭把玩兒。
“咝~”又是一聲,她的衣襟被徹底扯開,擡腿踢向尉遲烈的褲裆踢去卻被其夾住。
“呵呵~,我就是算準了你血阻的時間才來,尤其是你走了一天路,很疲憊,才最好下手。”尉遲烈陰笑的揮出一掌,“嘭~”打在了唐汐汐的太陽穴。
奶奶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他數學不錯,算時間算的太準了,贊,可,眼前好黑。
“嘭~”唐汐汐暈倒在亂蓬蓬的草地上。
客棧內還在激烈的戰鬥,烏鴉在枝頭“嘎嘎~”直叫,天邊的星星已經不再閃爍,夜色已步入無盡的黑暗,怎樣的變數,怎樣的未知,無人料得到。
月下日出,一夜渡過,恍恍惚惚之間,周身在搖晃,軀體在搖晃,一切都在搖晃,好像古老的大門反複開啓,“咯吱咯吱~”的聲音不斷傳進人的耳膜。
唐汐汐欲哭無淚,不願睜開眼面對現實,她定是被這個叫尉遲烈的黑衣男人上了,波動感超強,不然咋晃的這麽厲害。
早意識到有人在打她的注意,為什麽要出來游歷,這下慘了吧,還不知道黑衣人一夜上了她多少次,可為毛第一次不疼,又沒有被壓迫的趕腳?鼻息間能聞到鹹鹹的海腥味,就像置身與很多水産之間那種感覺,好像到了海鮮的世界!
唐汐汐将眼睛睜開一條縫,頭頂是粗糙的木質屋頂,每一塊木板中間都夾着些許的黑色陳年污垢,屋子中間立着一個圓圓的撐頂木柱子,柱子上紮着一盞油燈,随着周身的晃悠呼呼閃閃,地面一塊塊的長形木板有老舊的痕跡。
唐汐汐确定她是在一艘航海的船上,被關在了船艙底部的暗格,她的右邊睡了好幾個女人,看長相都不賴,不過都沒醒。
天吶,其中一個不是雲青思嗎?她躲在角落裏像是被人欺壓怕了一樣的卷縮着,睡夢中的一張臉上帶着濃濃的怯意,是黑衣人要帶走她們嗎?要帶去哪兒?
唐汐汐摸了摸身上,還是那件昨日被黑衣人扯爛的衣裳,胸前的裹布也在,是按照昨日她自己裹的那樣無差,“噓~”吓屎她了,幸好幸好。
她爬起來,渾身無力,就連擡個胳膊都酸都要命,稍稍活動手腳,将丹田之氣提起,怎會毫無反應,遭了,有人封住了她全身的大穴導致無法運功,她成了一個沒有功夫的平凡人。
一陣“蹬蹬~”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是兩個人的。
唐汐汐迅速躺好繼續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