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公梁允寒,繞過前院的花園穿過走廊回屋拿鏡子,回到前院屋頂上時唐汐汐已不見,她休息了嗎?這女人,動作也太快了點兒。
公梁允寒準備下屋頂,瞄見唐汐汐的酒壺歪倒在屋檐的邊緣,酒水肆意滴灑,他意識到不妙,到唐汐汐屋內看了看,她不在,這情況不對!
公梁允寒出了侯府四處尋找,不到片刻便聽到某個方向傳來了争吵,可沒一會兒聲音就沒了,他踏在一座座房頂觀察,忽見趙拐子家的屋門沒關,按理說人家屋門關不關與他無關,可一種強烈的趨勢想讓他進去看看。
公梁允寒躍進院內,腳下生快步入屋內,月光一縷從窗戶照進來,裏面光線昏暗。
趙拐子在正在解亵褲的帶子,門口無聲的進來個人,背着月光讓他看不清長相,他吓了一跳,“誰~?”
“公梁侯府的人”公梁允寒答道。
趙拐子趕忙将床榻上的被褥捂了捂,回頭問道,“侯府貴客,夜半來此有何要事?”
公梁允寒覺得那被褥下很有問題,走進趙拐子,“你在幹什麽?”
趙拐子像是怕被人搶走了寶貝,擋在身前,“沒~,沒幹什麽,我新買了個媳婦兒,正準備休息,休息~。”
“趙拐子,你何時也有錢買媳婦兒了?”公梁允寒将趙拐子一把推開,掀起被褥,露出衣衫不整的唐汐汐。
趙拐子趕忙抓住公梁允寒的手臂,“貴客,貴客,實話告訴你,這不是我掏錢買的,這是老天看我可憐至今都沒有過女人,剛剛從天上送下來一個,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公梁允寒一想到唐汐汐被人侵犯,心中生出一團極度噴發的火焰,擒住趙拐子喉嚨,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說,你對她做了什麽?”
趙拐子被掐的快要暈過去,“沒~,做~,什麽~,正想做,您~,您就來了,您別,殺我,我~,把她送給你,送給你,別,別殺我。”
女人和生命比起來,趙拐子認為還是生命重要一些。
“真的?”公梁允寒手下加重了力度。
雖唐汐汐的亵褲雖在,可身上的衣裳都不見了,只剩下松垮垮的束胸裹布,兩座飽滿的物體在布料下高高凸起,若是唐汐汐清譽被毀,他一定将今晚所有牽扯的人統統處決。
“真的,真,的,咳~”趙拐子快要翻了白眼。
公梁允寒看趙拐子不像說謊,又算了算自己趕來的時間,趙拐子就算再快,也來不及對唐汐汐做什麽,可他心裏還是不舒服,趙拐子有沒有借機親唐汐汐的臉或者摸她的身?他越想心裏越無法平息,手下加重力道,“你碰了她哪裏?”
趙拐子缺氧說不出話來,比劃比劃自己胳膊和腿,意思是抱這女人的時候,只碰了這兩個部位。
公梁允寒将趙拐子甩到了一邊,本想廢了趙拐子的手,可想想他這人半輩子都挺可憐,留下一句話,“記住,天上沒有掉女人的好事情,還有,今夜的事不要讓人知道,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趙拐子一邊咳嗽,一邊拼命的點頭。
公梁允寒脫下自己的外袍為唐汐汐蓋上,打橫抱起,出了屋。
走在月色中,看着懷中昏迷的女子,公梁允寒用下巴将她的額頭輕蹭,若是再晚來一會兒,他今生都不會饒恕自己。
這女人公梁允寒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原先不知道她愛着別人時,他是想占有她,可如今知道了她是個專一的好女人,淤泥而不染的粉蓮,相比之下,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不恥,若因為身體的欲望而借機得到了她,那樣就會毀掉她向往的快樂。
公梁允寒在唐汐汐耳畔輕語,“希望老天給我一個機會,能讓你也喜歡上我。”
次日,太陽離開地平線了,紅彤彤的,仿佛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着紅裝的少女,翩翩起舞。
唐汐汐從夢中醒來,睜開眼,咦~,她不是在追趕黑衣人嗎?怎麽回到自己房子了?
身上衣袍好像不是昨天穿的那一件,誰幫他換了,還是記錯了,昨日穿的就是這衣袍?哎,又頭疼。
門被推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唐哥哥起來了嗎?蜻蜓在後院等哥哥出晚飯啊~”說完又跑了出去。
朝陽鑽出薄薄的霞雲,從樹縫中投了下來,早起的蜜蜂在花間忙碌。圓圓的石桌上放着三碗冒熱氣的粥,幾樣可口的小菜,以及一盤子大白饅頭。
石桌邊,蜻蜓穿着一身粉色小衣裙,頭頂兩側各戴着個同色系的蝴蝶結,手腕兒上拴着小銀鈴,胸前戴着小金鎖,整個小人猶如可愛的布娃娃,小臉上洋溢着喜滋滋的微笑。
唐汐汐洗漱一番,來到後院,深呼吸,真是個舒心惬意的早晨,一切多美好。
布娃娃招手,“唐哥哥快來,粥是剛剛才做好的,要吹一吹哦~,不然會燙到。”
唐汐汐指着粥問,“怎麽三碗?秋月要和咱們一起吃麽?”
“那是爹爹的,爹爹說今早上空氣好,和咱們一起在院子裏吃早飯。”
“原來你爹爹不知道每天早上空氣都很好。”
唐汐汐就坐,昨天喝了很多酒胃裏不舒服,今兒早上喝米粥到正适合養胃。
蜻蜓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原本挺高興的一張小臉兒變得悶悶不樂,問道,“唐哥哥,如果一個人得知了你的秘密,不拿出東西和你交換,還說教你,你會怎麽辦?”
唐汐汐來了興致,低聲問道,“蜻蜓有什麽秘密呀,能不能讓哥哥知道?”
八卦,是她的另一個小名,沒錯,連三歲的孩子她也不想放過。
蜻蜓心裏躊躇,那可是她告訴爹爹關于唐哥哥大胸肌的事情,這兩天纏着爹爹帶她出去玩兒,爹爹總是很嚴肅的說教她,讓她小小的腦袋都快郁悶死了,這會兒一想起來口無遮攔的就問了唐哥哥,要是讓唐哥哥知道她洩露了秘密,後果一定不會好。
蜻蜓苦着一張臉撒謊,“我有個小秘密告訴張家小毛哥了,可是他說好了給我東西交換的,現在不給不說還兇我,我讨厭死他了,我覺得我很悲慘。”
“呵呵~,蜻蜓,不是哥哥要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才三歲,怎麽就知道你悲慘呢?哥哥告訴你,等你到了十五歲的時候才能發現人生會有更悲慘的時候,再者或許小毛有他的難言之隐,你可以想開一些替他考慮考慮呀!”
“他會有什麽難言之隐?”瞧那小嘴嘴,都能挂三個油瓶。
“你尚在年幼之中,也難怪有些事情會不太懂,當然這也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的必修課,以後你長大了就會學着替別人考慮了。”
唐汐汐教育小家夥,看孩子聽的聚精會神,便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比如哥哥我吧,每次有人罵我,有人噴我,我都會站在他的角度想,他父母是不是坐船被水淹死了,他家房子被人燒了,他老婆是不是天天往別的叔叔家跑,他孩子是不是夭折了,等等等等,總之你記住一句話,人,一定要有一顆包容的心,不過你還小,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
蜻蜓郁悶,我是小又不是傻,怎麽可能聽不懂?說教我的人是我的爹爹呀,按照唐哥哥的想法,那我是要想着爺爺死了,還是我自己夭折了,才能成為爹爹不守信的借口?噢~,心裏好虛。
“呵呵呵呵~你呀你呀你~”。公梁允寒步入後院,聽了唐汐汐的話,沒憋住笑出了聲。
他剛剛向着後院走進的時候,腳步都慢了很多,想起昨夜,親自為唐汐汐束胸的那一幕,更是面頰泛紅,手心冒汗。
她那兩個又大又軟的雪白上墜着兩朵粉嫩至極的嬌色,他根本沒有抵抗力,澎湃的血液讓他呼吸紊亂,不停的吞咽,鼻腔有股悶熱的腥鹹在叫嚣。尤其在不小心碰到那柔軟時,他的胳膊都酥麻下來,手指變得沒有力氣。
可越是緊張就越纏不好,越纏不好就越是容易碰到她的柔軟,他就越有犯罪的沖動。以至于給她纏了很多遍才将胸束好,再為她穿好亵衣和外袍,就趕忙出了屋,結果一晚上他都沒睡,幻想着自己心中的女神,手腕兒超速發揮力量的都快要脫臼了。
原本公梁允寒還因這點兒小心思而有些理虧,可剛剛聽到唐汐汐對蜻蜓說的‘包容之心’的理論,他的緊張瞬間就煙消雲散。
“唐兄弟的見解很獨到,本小候學了一招,以後瞧見不讨喜的人,就這麽想。”
公梁允寒款款的走近唐汐汐,柔和的陽光下,男子眉似利劍入鬓,目若明珠朗星,一身錦袍随風輕顫,簡直養眼到掉渣,更是對女子一臉的溫情。
唐汐汐到沒顧得上瞅,蹙眉問道,“哎~,小候爺,昨日我穿的是這件衣裳嗎?怎麽我感覺好像換了呢?”
公梁允寒原本放松的心情又被掉起,手心的汗都快滴出來,強行鎮定,“額~不是,你換衣裳了。”
“我換了?我怎麽不記得,我昨夜不是還追黑衣人來着,然後突然之間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