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行搖落參差際,雁字虛無滅沒中。醉面紅來因卯酒,征衣脆去為霜風。
十月十五下元節,也是一年中最後一個月亮節,在這個月圓的時候,人們要進行最重大的祭祖活動。那就讓夜風好好的祭祭祖。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來,透過世間的雲霧折射出七彩光芒,茫茫迷霧中,如彩虹般絢麗多彩。一天新的開始卻是殺戮,人間煉獄,
當夜風與安樂帶着一種殺手刀光劍影,浴血奮戰沖進無影閣大樓前時,全部頓住了腳步,十爺的屍體懸挂于無影閣大樓前,他的手下跟随者全部落網,跪于樓前的廣場上,這不是夜風和安樂想看到的。
“孽障,你還敢攻上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随着話音落下無影閣主樓一層的大門被打開,兩隊黑衣人沖出,一個白色人影緩步走出,煞是惬意。
夜風邪笑說道:“老頭子,這話該我說吧,見天就送你下地獄。”
老閣主恨聲說道:“出生那一天就該掐死你,你就是個禍害。別忘了我每月十五喂你吃的毒蠱,母蠱可在我手上。瞬間就要了你的命。”
“哈哈哈,老頭子看來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告訴你吧,我早就找到殺死那些蠱的辦法了,每月十五我只是受到毒蠱的迫害疼痛而已,那些東西早對我無用了。”
老閣主看着手裏的玉瓶,,隔着玉質的透亮隐隐可以看到有蟲子在裏面蠕動,憤怒萬分,運力射向夜風,夜風并未動作,射過來的玉瓶在空中炸裂跌落在石板地上,母蠱已被射死泛着寒霧結着紫色冰晶,老閣主陰冷的說道:“十一,你背叛老夫,定把你碎屍萬段。”
夜風不懈的說道:“哼,她從來沒有歸順與你,何來背叛,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老閣主輕笑一聲:“十一,老夫親手教導與你,已為師傅,還不快快殺了那孽障,老夫饒你一命。”
安樂終于淡漠出口“閣主,還是不要污蔑‘師傅’二字了,您的教導只不過是在訓練一把冷兵器,我只是你的一把劍而已,殺人的利器而已,你明知道冰魄針會反噬還讓我練,你居心何在。你為了提升我的內力,讓我吃黑菩提,如果不是我命大早跟那些孩子一樣死無葬身之地了吧?”
老閣主卻恨鐵不成鋼的回道:“十一,不知好歹,給你吃黑菩提提升了你二十年的內力,你不知感恩,還反咬我一口。”
安樂輕笑道:“老閣主,別承口舌之争了,我吃黑菩提沒死,而且是唯一一個沒死的,這才是你想要的吧,如果不是因此,你會親手訓練我?”
被拆穿的老閣主并沒有羞愧,這就是他想要的,黑菩提用在了很多人身上,只有這個十一沒有死,所以他才親手訓練,連他十八個兒子都沒有親手指導過,他想知道這個十一還有多大的潛能。
夜風卻轉頭看着一旁的安樂問道:“老頭子真的給你吃過黑菩提?為什麽從來沒聽你說過?”
安樂緊盯着老閣主怕他再有其他動作,戒備的開口說道:“吃都吃了,還将它幹嘛!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些動手吧!老閣主好像在拖延時間。”
夜風也發現了,單手舉起長劍,直沖上空,憤聲一喊“殺,一個不留。”
老閣主現在就是四面楚歌,夜風也長驅而入,沖上了樓前的平臺,劍拔弩張,老閣主卻處處躲避向後退,又退回了樓裏,安樂執劍舞動有斬殺一人,運身飛向夜風,伸出手臂擋住夜風緊追的身影“不要進去,以防有詐。”
夜風轉頭看了安樂一眼“你受傷了?”
冰魄針瞬間飛出抵擋了後背的偷襲,輕聲說道:“沒有,血不是我的,老閣主是故意引你進去,你不能進去”安樂再次重複。
夜風長劍直指安樂刺去,安樂卻沒有動,獻血噴出,應聲倒地,夜風的劍穿過安樂的耳邊,慢慢收回以防傷到安樂,身後到底之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安樂再次開口“你沒發現嗎?這些殺手的武功一般,那些資深的老殺手,一定在閣樓裏”
夜風冷語說道:“安樂,都到這個時候了,不能退,刀山火海都要進去。”
夜風很少直呼她的名字,一如她很少直呼他夜風一樣,一旦說出口,都在表達自己的決心與認真。
“好,我陪你進去。”
安樂跟夜風一同破門而入先沖進去了,身子才進去,就被層層射來的箭羽逼得站不穩腳,一招‘風輪轉月’抵擋住射向周身的箭羽,随着箭羽的停落,一直長劍就刺向夜風,躲避不及,剎那間安樂一手推開,長劍刺進肩膀,夜風快速轉身,一手拍開刺殺者,整整用力十成內力,一掌拍在地上的人吐血不止,安樂也鮮血直流,夜風快速封住周身穴位擔憂道:“你沒事吧?”
話還沒說完,又被安樂一手推開,侃侃避開刺向他的長劍,劍身并未停留直接刺向坐于地上的安樂,一份翻身再次躲開鋒利刺擊,卻又再次牽動劍傷,染紅了一身藍衣,來人再次出招“十一劍術不錯,老夫今天來會會。”
安樂堅聲說道“能得到吳老賞識,十一之榮幸。”不敢松懈,執劍刺去。
另一邊的夜風卻被三名殺手圍攻,不能前去幫忙,看到身前的三位殺手也是要全身心的應對才行。
安樂跟吳老還是有差距的,論資質閱歷還是不夠,二十招下來,安樂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肩上的劍傷還在流血,終歸沒抵擋住吳老的猛烈攻擊,沖上無影閣主樓時,為了不損傷她們太多人手,安樂一直沖在最前方,損耗內力已經很多了。
必須找都吳老的漏洞,找準時機一擊必中,腹部刺入一劍“啊!”擡臂劃劍也同樣刺入了吳老的肩膀,以自己的身體為盾牌,鎖住吳老的攻勢,傷到了吳老的右臂,吳老刺痛手臂傷到經脈,劍離了手,可是安樂也沒了力氣再去刺殺。
夜風一直在觀察安樂的動向,聽到安樂忍痛出聲,心神已經分散,轉眼過去就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安樂,而吳老已經換成左手劍再次刺向安樂,運力射出寒氣抵擋住剩餘兩個殺手的攻擊,飛身撲向安樂,不顧後背周身打開,急速拍出一掌,吳老只得奮力抵擋住着突如其來的一掌,兩掌在空中對接,吳老卻沒感受到內力,但是瞬間整個身體就不得動彈,手掌開始蔓延冰渣,一點點吞噬了他整個身體,保持了擊出一掌的姿勢成為永恒。
“安樂”只來得喊出一聲,就應聲倒地了,後背生生刺入一劍,夜風再次凝聚拍向身後之人,又是一座冰雕出現在眼前,艱難起身走近安樂,伸手扶起,兩人都已受傷。
“孽障,你果然練了寒冰神功,你怎麽沒死?”主坐上的老閣主眼看着得力助手一個個倒下,終于開口了。
夜風鄙夷道:“老頭子,不要忘了,這本來就是我們雪星家族的武功秘籍,當年你為了得到這本秘籍強要了我母親,在我三歲那年我眼睜睜的看着你殺死我母親,屠殺我全族兩百一十八口,這血海深仇你必須償還。”
老閣主不懈的說道:“如果不是練就寒冰神功遇到反噬,我早殺了你了,既然你成功練就了寒冰神功,說吧,怎麽才能解開反噬,我饒你一命。”
夜風邪笑:“老頭子,你休想能化解寒冰神功的反噬,你現在根本沒有了內力,你想靠練邪功挽回一身內力,做夢吧,這寒冰神功只有我們家族的體制才能練,你就生生被寒冰封屍吧。”
怒火中燒的老閣主,拍案而起,指着夜風說道:“孽子,老夫是你父親,你你大逆不道,快點說出怎麽化解?留你全屍。”
話音剛落,從四周瞬間湧出百名黑衣殺手,安樂用密音術對夜風講:“這些殺手不簡單,是老閣主一直秘密訓練的,之前就是一直沒見他們出現而擔憂,他們應該就是從懸崖爬上來的,你安排的援手到了嗎?”
夜風傳出:“還沒到,想辦法拖延時間吧!”
夜風邪笑出聲:“‘父親’老頭子你也真敢說,有父親把自己兒子囚禁起來的嗎?有父親天天為兒子吃□□的嗎?二十年了,每天每時每刻我都想着要殺了你,我運籌帷幄二十年來殺你,對得起你了,我就是你養的傀儡,你為了化解反噬的試驗品,殺死你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老閣主不解恨說道:“你來試試能殺得了我嗎?老三死後我就懷疑你了,你還暗中勾結東方白葉,我不出手你以為我真的就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嗎?我等的也是今天,把你一舉殲滅,片甲不留。”
安樂問道:“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老閣主滿是勝利的喜悅輕蔑的看着大廳中央站着的兩人“我從來沒懷疑過每月都吃蠱蟲的孽子,只有那次他突然跟我提出想去雍州城內看看,雖然傳回來的情報都沒問題,可是他去了文雅臺,還跟東方白葉見了面,我就不得不疑慮他想幹嘛,接着就是老三的死,吳老去試探老八老十,他倆真不争氣,被你小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更加堅信是你這孽子在背後作祟,從那時我就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果然你沒耐住性子,在老十殺死老八後你動手了。孽子你可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隐忍二十年。”
好像是為了印證老閣主的猜測,被撞破的大門洶湧而入一批墨錦衣侍衛,批盔甲,持長劍,背劍弩,整齊劃一,劍拔弩張指向臺階上站着的老閣主和一衆黑衣殺手,東方家的黑羽侍衛隊就這樣沖了進來,兩方對侍,嚴正以待。
輪子滾動的聲音傳入耳朵,接着寒語入耳:“老閣主,多年未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