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小奶狗變成了大狼狗!.
姜雲皙知道他是狼,其實一直裝成小奶狗。
高端的獵手,往往會僞裝成獵物,“小奶狗”對她搖搖尾巴,眨眨眼睛,奶汪汪的叫,讓她自動走進陷阱。
“還沒走……”
她回答他葵水還沒走,可他半分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兇狠的咬開她的頸扣,如一頭正在捕獵中的狼。
姜雲皙感覺到頸上一串麻溜溜的疼,想要推開他,掙脫間,發簪滑落,一頭黑亮柔軟的青絲綢緞一般鋪在了枕上。
他擡頭看了眼,伏在她頸間,愈加發了狠。
她又忽然明白了,他不是一頭狼,而是一只标記自己領地的狗。
這樣,明日蘇哲丹勢必會看得到他留下的記號。
滿朝文武大臣也是。
他瘋了……
“皙兒好美。”
他連自己的唇都hong了,滿意的端詳着自己的“作品”,替她系好頸扣。
剛好,系上緊扣也若隐若現的位置,一目了然,欲說還休。
“今日蘇哲丹跟你游湖,說什麽了?”
姜雲皙躺在枕上,卻瞪着他:“你現在是越發的放肆了,連皇上都不叫了。”
權九州今日正在氣頭上,盯着某處一臉嘲諷:“叫了,你能多一塊肉嗎?”
躺着的姜雲皙長腿一腳把他勾了下來:“不叫,朕能讓你少一塊肉。”
“舍得嗎?”
“怎麽舍不得?”
權某嬌酸溜溜的說:“你當然舍得,割了本王這塊肉,就可以投入蘇哲丹的懷抱了,
人家可是放下皇位,不遠萬裏來找你,約你逛京城,給你買糖葫蘆,看着本王礙眼,還想給本王下毒……”
他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兮兮的,可姜雲皙知道,今日最倒黴的人是誰,
蘇哲丹都快被他欺負慘了,可他就跟話本子裏的綠茶女配一樣,還擱這“嘤嘤嘤”的給她賣慘呢!
姜雲皙反手就想給他一個大逼鬥,可他已經順坡下驢的把臉埋在她懷裏了。
就跟焊住了一樣,怎麽都扒拉不開。
“權九州。”姜雲皙回想他今日說的話,把手指伸入他的發隙裏:“蘇哲丹,他好像真看上朕了……怎麽辦?”
懷裏的身子明顯一僵。她繼續說:“一個敵國的皇帝,知道了敵國的君主是女扮男裝,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只要他将這個秘密公開,就足以讓他們內鬥。
“不意味着什麽。”懷裏的嗓音冰冷而果決,
“該慌的是他,要是他敢透露半個不該說的字,本王會讓他付出他所不能承受的代價……”
姜雲皙不解:“讓朕好奇的是,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權九州說:“皇上畢竟是女兒身,相處久了,難免露出破綻。”
“可是,朕上次與他分別的時候,他好像還不知道朕是女兒身。”
那時是在營帳中,還是在夜裏,只有他們兩人。
蘇哲丹只身來求和,就是面對男人時平靜的神色,那時的眼神和他方才在湖邊是不一樣的,在湖邊時,他的眼神缱绻,溫柔如水,那明顯是看着一個女子的。
而且,就這兩天與他商讨國事,兩國的确建立了一些合作,但這些并不足以讓他在登基之初,放下皇位千裏迢迢來姜國。
除了像權九州說的那樣,他是沖着她來的,她實在想不到任何理由。
權九州猛地擡頭。
“你的意思是,有人告密?”
權九州分析:“本王知道你是女兒身的時候,他那時已經從慶國出發了。所以,他應該比本王還先一步知道這個秘密。
先皇雖然知道,但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的,那麽告訴蘇哲丹這件事的人又會是誰?”
姜雲皙感覺到不寒而栗。
也就是說,暗中還躲着一個知道她的身份的人。
“難道是姑母一家?”
說完又自己否定了,
“這不可能啊,現在秦雲霆的事情正在澧州被審理,還沒出結果,這件事是姑母的一個殺手鐧,怎可能随随便便與外人說?”
權九州也想到一個人,看了眼她,眼神又直勾勾的看向暗處。
姜雲皙知道他想說的是誰。
影不離。
“絕不可能是他。”
他是她的暗衛,也是她最無法防備的人,如果影不離真的想讓她死,她的墳頭草都幾尺高了。
權九州又酸了:“你就那麽相信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姜雲皙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權九州也感知到了,便沒繼續說。
等他離開的時候感覺後腦被什麽東西重重砸了一下,一看是個爛橙子。
回頭,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慵懶的坐在房檐上,剛才那個爛橙子就是他扔的。
除了他,沒人有這個膽子,影不離。
權九州頓時惱怒的瞪着他,一揮袖,捏在手裏的爛橙子狠狠朝他擲去,他輕松揮劍,就将橙子一劈為二。
他怒斥他:“下來!就只有背後傷人的本事嗎?”
影不離一臉嘲諷:“錯了,我正面打你的本事也有,不像你,在背後論人是非。”
權九州知道剛才他的話都被他偷聽到了。但他波斯王子的身份的确讓他不得不懷疑。
“這不叫論人是非,這叫合理懷疑。”
“你憑什麽懷疑我?”
“就憑……”他笑了笑,故意刺激道:“就憑我是你主子的丈夫!”
“我影不離,幹過的事都會承認,最讨厭搞陰謀詭計那一套。”他冷冷一笑:
“丈夫?連半盞茶時間都不到,我勸你還是去看一下吧,不要諱疾忌醫。”
權九州楞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感覺有點好笑。
他誤會了。
算了,索性就讓他誤會吧,就讓他誤會他和雲皙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省得他還對她念念不忘。
他好笑道:
“這是我與你主子的閨房之事,我沒意見,你主子沒意見,你有意見?”
果然,聽到這句話,他臉上出現幾抹破碎。
“你……無藥可救!”他轉身又消失在了暗處。
姜雲皙在房中飲着茶,眼神明明滅滅。
她在思索,究竟還有誰,知道他的身份。
第二日,上朝時,她目光掃過群臣,底下一片寧靜。
就不知這寧靜是暫時的,還是其實暗處已經波濤暗湧。
她的目光掃過群臣的臉龐,最終還是定格在那些兄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