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讓你娶!我讓你娶
“這可不行!”
江南枝又驚又恐,将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兒子啊,你該不會生什麽毛病了吧!怎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離譜的話來?”
權九州理直氣壯地說:“娶女子入門無非為了繁衍,權家還有吉吉,香火不會斷。這個任務就交給他了,你讓兒子娶自己喜歡的,可好?”
江南枝抄起一根大棒子就打了過來:“讓你娶!我讓你娶!說胡話!”
姜雲皙看着這一幕,無奈的聳肩。
權九州是個孝子,任他在外頭作威作福,天大地大,他家老娘最大,現在她老娘如此反對,今後應該掐了那團愛情的小火苗,不會對她怎麽樣了吧。
正想着,權九州突然躲到了她後面,一個大棒子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打了下來,姜雲皙翻了個白眼,直接暈過去了。
權九州慌忙一個橫抱抱了起她,把她抱到了房間。
江南枝一時失手,連忙給咖妃道歉:“對不起啊,我是想打我家那個不成器的臭小子的。”
咖妃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說:“沒事。”
姜雲皙醒來後,額頭上已經上好藥了。
權九州手上端着一碗藥,說:“這是活血化瘀的。皇上喝一點,腦袋就不會疼了。”
姜雲皙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苦。”
權九州一臉愧疚:“是本王不好。”
姜雲皙嘆氣:“既然伯母也反對,有些不該有的心思,就該收一收了。”
權九州垂睫,神色黯然。
“皇上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本王随皇上出發。”
第二日。
這件事姜雲皙越想,就越覺得離譜。
權九州的舅舅夥同周圍的地主拒絕遷移,阻撓運河開挖。負責的官員迫於權九州的淫威,不敢拿他怎樣,那讓權九州去勸說不就好了?
她是看在權九州的面子上才沒有直接治罪,她堂堂一國之君,為何要跟權九州一起,大老遠的跑到那邊,低三下四?
罷了,就去那裏看一眼,就當看看運河挖得怎麽樣了。
下了朝,姜雲皙便換上便服從宮裏走出來了。
權九州今日穿的是她上次給他的那件淡青色的袍子,看着倜傥風流,滿面春風,站在宮門處等着,一個随從在旁邊給他牽馬。
依舊是兩匹千裏馬,一黑一白。
江南雨住的地方離京城三百多公裏,就算是千裏馬,也需要跑半天時間才能到。普通的馬,就算馬不停蹄也要跑兩三天。
“皇上的頭怎麽樣了?”近前,權九州凝着她的額頭關切道。
“無礙了。”
“那,出發吧。”
權九州把那匹更加高大的黑馬牽給了她。
“朕更喜歡白的。”姜雲皙卻直接跨上了那匹白馬。
權九州下意識道:“白色是母馬。”
“無礙。”
姜雲皙在馬上英姿飒爽,風吹着她的鬓發飄揚。
她的背脊挺得很直,标準的賽馬姿勢,氣質卓爾不群。
權九州看着她的目光有點直,也跨上了馬,追了上去。
“這是本王與皇上第二次出遠門了。”他與她并駕齊驅,兩人的袍子裏灌滿了風。
不知為何,他很喜歡和她一起出門時的感覺,尤其是今日陽光明媚,連風都是甜的。
他說:“上一次,本王與皇上也算是出生入死。”
姜雲皙翹了翹唇角。
“所以,朕有時候就把王爺當做兄弟。”
兄弟……聽到這兩個字,權九州心下又頓時黯然。
“就不能當作別的什麽嗎?”
姜雲皙一甩馬鞭子,大喊了一聲駕,就到前面去了,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半日的路程,兩人抵達鳳縣。
這就是江南雨所在的地方,來的路上,姜雲皙就見到連綿不絕的山脈,種植着翠綠的茶葉,這一帶都是茶園。
兩人下了馬,權九州道:“皇上,待會本王帶皇上去見舅舅,一切讓本王說,皇上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可好?”
姜雲皙心想,哎嘿,她正有此意。如若是以皇帝的身份,那她這個皇帝也當得太掉價了。
“那本王待會兒在舅舅面前稱皇上為‘雲兄’?”
姜雲皙颔首。
兩人沒有直接去江南雨的山莊,而是在街上先找了間客棧住下。
他到鳳縣的消息已經讓人先傳了出去,不多時,就有人來客棧了,正是江南雨派來的人。
“我們老爺得知王爺路過此地,特派我們将王爺接到府上,給王爺接風洗塵。”
兩人這才上了馬車,被接到了山莊。
江南雨帶着一行家丁和仆從早早在門口等着,看着權九州就熱情的迎了上去。
姜雲皙一看就驚呆了。
原以為江南雨應該看上去四五十歲,是一個精明的土財主。可眼前穿着一襲紫袍的人看上去才三十出頭,而且和他傾國傾城的母親容貌上很相似,是個高大俊朗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威儀赫赫。
權九州笑道:“本王本該去拜訪舅舅,奈何本王公務在身。舅舅該不會責怪本王吧。”
姜雲皙心想,好一個傲嬌鬼啊。明明是你故意待在客棧等着人家來請。
江南雨笑道:“不會不會,小州自然要以國事為重的。來不來看舅舅無所謂,但舅舅一定要盡地主之宜。”
姜雲皙暗笑,這倆舅甥說話的那股虛僞傲嬌還真是半斤對八兩。
江南雨注意到了他身旁與他并肩站着的姜雲皙,問:“這位是?”
“這位是雲兄,本王的一位摯友,陪本王路過此地。”
姜雲皙笑得人畜無害:“哦,我就是一蹭吃蹭喝的,不用管我。”
江南雨當他就是一京城來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沒怎麽在意,點點頭說:“小兄弟好。”就把兩人迎進去了。
進門後,兩人坐在江南雨寬敞氣派的花廳吃茶,姜雲皙簡單環顧了一下四周,江南雨住的地方雖是山莊,但打造得金碧輝煌,一點也不比權九州的宅子差。
有傭人端上了兩盞香飄四溢的茶,她咂了一口,是楓露茶,當年父皇下江南時。江南的一位豪紳就用這茶招待,後來就成了蘌茶。
一兩要一千兩銀子。
這每一口都是錢啊!
姜雲皙默默的嘬着茶,聽着江南雨笑着問:
“不知皇上派王爺來此地公幹,所謂何事?”
權九州說:“你猜。”
“噗……”姜雲皙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