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個男人,有這麽輕的身子骨嗎?.
權九州身子一僵,沒有停留,也沒有轉身,用手拉起被撕壞的布料,快步離開了。
姜雲皙伸手扶額。
完蛋了,她的粗大腿抱不穩了,他這不得氣死啊!
這狗皇帝誰愛當誰當吧,反正她是不想當了,嗚哇~~~
第二日上朝,姜雲皙目光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權九州。
“攝政王呢?”
一側的喜公公道:“回皇上,攝政王告病。”
是不是告病,姜雲皙心裏有數,正打算繼續上朝,忽然有一人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走進來:
“抱歉。路上有點堵,臣來晚了。”
此人正是昨日才被抓入刑部大牢的三皇子!
姜雲皙目光巨震:“三皇子,你怎麽會在此?!”
三皇子笑眯眯的說:“皇上,這一切都是誤會,京中,有一個長相酷似本殿的人,頂着本殿的名頭,強搶民女,招搖撞騙。
昨日,本殿的人已在京中将此人找到,押送至刑部大牢,此人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刑部将此事查清之後,便将本殿釋放了。”
刑部張大人亦上前:“回皇上,臣已查明,的确如此!在京城強搶民女的的确不是三皇子殿下,現已将真正的人犯打入天牢。
三皇子蒙受了不白之冤,臣便将三皇子釋放了。”
這些都是屁話,這是替身堂而皇之的頂罪,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姜雲皙心中憤恨不已,心想這一切果然如老狐貍權九州所料,氣得手都要發抖,然而臉上仍保持着笑容:
“哦?那真是委屈了三皇子殿下了。”
“不委屈。”三皇子躬身作了一個揖,笑道:
“強搶民女的淫賊,能夠落網,本殿也深感欣慰。皇上能夠親自出面,為百姓伸張正義,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兄長也依法治罪,這真是百姓之福啊。”
說完,一群大臣都附和作揖道:“皇上明察秋毫,此乃百姓之福!”
姜雲皙坐在高處,看到這群大臣趨炎附勢的樣子,心裏覺得異常的諷刺。
除了姜雲檸外,幾位兄長神色各異,唇角無不帶着一抹玩味。
表面上看着一片祥和,內裏卻是爛透了,每個人都各懷鬼胎,真是好一出大戲啊!
她忽然明白了父皇的悲哀。
高處不勝寒,在高處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身為一國之君,有時也要看破不說破,盛世之下也有糜爛,陽光和影子總是結伴而行。
她面上雲淡風輕,擡了擡手:“衆愛卿平身。”
下朝後,姜雲皙回到書房,才剛坐下,忽然幾個大臣匆匆跑來:“皇上,臣等有急事奏告!”
她擡頭看了他們一眼:“準奏。”
一個大臣上前急急說:“皇上,城中昨日發現犬疫,傳播極其迅速!大街上有人用雙手撐地,四肢爬行,形似土狗,還發出犬吠,遇上人就抓咬攻擊,城中現已發現五起被咬事故,迄今為止,已有十九名百姓被咬傷!”
她一驚:“什麽?”
另一個大臣說:“是啊!只要被其咬到或者抓傷,就會出現和其相同的症狀!現在,犬疫正在全城急速擴張着!”
還有一個大臣說:“皇上,為了控制犬疫,臣等懇請皇上下令,捕捉全城的犬類!”
姜雲皙瞬間想到了權九州養的那只冰冰。
“捕捉完然後呢?”
“杖斃。”
姜雲皙起身:“朕覺得此事另有蹊跷,朕去看一眼被咬傷的百姓。”
二話不說,她立刻出宮了,被咬傷和發狂的百姓們在城中的一家醫館治療。
這一次,她仍是微服出宮的,身邊跟着那幾個大臣,馬車駛過街道,聽到幾聲狗叫,姜雲皙用折扇撩起車簾看了一眼,看見路邊已有狗被人綁了起來,被人用大棒子打,血濺當場。
主人就在旁邊,放聲哭泣,飛撲着要過去阻止,卻被一旁的人拖住了。
本就喜歡貓狗的她見不得這一幕,感覺到一陣不适,胃裏翻江倒海,她又放下了車簾,可是那個凄厲的聲音還在耳邊。
馬車停在醫館,姜雲皙下了車,旁邊跟着幾個暗中保護的護衛,才剛進醫館就看見令她至生難忘的一幕。
那些人身上被抓被咬得滿是血淋淋的口子,身上被綁着繩索,此刻正狂躁不安,喉嚨裏發出類似猛獸的聲音,看眼神,好像都已經失去神志了。
她轉過身,就沖到一棵大樹的邊上,扶着樹,不斷的幹嘔。
忽然,一陣淡香襲來,眼前出現一方紫色的帕子,權九州站在她面前,遞着帕子,面無表情的望着她。
“謝謝。”
她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聞到上面香料的味道,才感覺稍稍定了定神。
“王爺也是聽說了這件事嗎?”
他沒回答,只是問了句:“還敢進去嗎?”
有他在,忽然她覺得整顆心都定了下來,她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子,跟他一起走了進去。
再看那個畫面還是覺得不适,無論怎樣逞強,她不過就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而已,下意識的拿起他的袖子遮住了眼睛,而他面色沉靜,不動如山。
“皇上精通醫術,看得出,這是犬疫的症狀嗎?”
“不是。犬疫有十至二十年的潛伏期,怕風、怕光、怕水。這些人的症狀不像是犬疫,應該是別的病症,跟狗沒關系。”
忽然,此時一個病人掙開了綁在身上的繩索,咆哮着,直直朝他們沖來!
他下意識的将她往懷裏一攬,往後退了幾步,他的人立刻上前,協助醫館的人控制失控的病人,這時,一個醫館的人被抓傷了,立刻暈倒在了地上,過了一會兒忽然自己爬了起來,脖子一歪,出現了和那些人相同的症狀!
姜雲皙掙開他,上前,從袖中掏出幾根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封住了那人的穴位,那人身軀一軟,再度暈了過去。
“帶走!”
到底是什麽原因,将此人帶走檢查就知道了。
權九州注視着她。
雖然他剛才出手極快,可手背還是猝不及防的被那人胡亂舞動的手臂劃傷了一下。
他的人将發狂的病人重新控制住了,也将那個醫館的人給帶了下去,兩人正要離開,姜雲皙忽然感覺到額頭湧上一陣忽如其來的暈眩。
似乎有所感覺,他上前一步,有力的手臂一把摟住他的腰肢,接着,一個橫抱,抱了起來。
他真的好輕,輕到讓他意外。
一個男人,真的有這麽輕的身子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