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驚世:邪王,寵上天! - 第 490 章 餓了

第490章 餓了

城外山上。

馬車在懸崖邊上,懸崖下的風瑟瑟而來,似刀劍一般隔在人臉上,馬兒低着頭,吐着淺淺的氣息,在吃着草。

“公主,若是沒有江小姐,您和攝政王或許早就在一起了,如今我們已然出來了,攝政王那邊早就知道了,我們沒有別的退路可走了!”

“你……”昭陽欲說什麽,卻見馬車簾子被掀開,江卿卿滿臉淡然,她環視了周圍一圈,才道:“這道是個好地方!”

她大概也猜出來發生何事了,昭陽根本不是在王府待着無聊,所以才主動要求陪她去醫館。

她早就有計劃,把自己引到後院,裏應外合,讓人将自己打暈,然後帶上馬車,上了山。

她一身的內力不能用,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幾日,昭陽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直爽都是假的麽?

“江小姐,我……”昭陽解釋的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下去了,是她的人帶走的她,她會信自己嗎?

江卿卿也不欲多問什麽,轉身便欲離開。

可趕馬車的是個厲害的人,他上前幾步,擋住江卿卿的去路,眼中帶着幾分警告,“主子說了,會有人來找你,讓你待在這兒,乖乖別動!”

“你說不動我就不動?”江卿卿嗤笑一聲,便欲離開。

她前腳剛邁出去一步,側面一股陰恻恻的風襲來,江卿卿下意識的避開,對方速度太快,力量太強,她心口處隐隐作痛,踉跄着後退了幾步。

昭陽大驚,不僅僅江卿卿,就連她都沒想到他功夫這般好,“你沒事吧,江小姐。”

江卿卿對她心存芥蒂,不語,擦幹唇瓣血跡,才冷笑:“你究竟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如今她的背後,僅有一個江府,卻也是一架空殼,完全不可能會對人構成威脅。

而她能想到的,便是因為慕容遲!

對方根本就是沖着慕容遲而來,所以才挾持她到這裏,這個理由,還能解釋。

車夫亦冷笑,“很快,主子便會來!”

他說完,轉身去昭陽行了一個禮,語氣也沒見多恭敬,“請公主殿下上馬車!”

昭陽哪裏肯離開,她心中愧疚的厲害,目光一直落在江卿卿身上,從她醒來到現在,她沒拿正眼瞧過自己,亦不和自己說一句話。

是她愚蠢,不知深淺将她帶來這裏,“你讓開!”

車夫未動,甚至眼底多了幾分嘲笑,“公主殿下,你既能把人送回來,難道還不知道,一但開始,便不能結束了嗎?”

“對啊公主,如今攝政王想必已經知曉事情不對勁,出來之際,道長的人說,只要我們下山,會有人接應我們,我們可以順利回去,您若是執意不走,您可想過,您身後背負着什麽?”

昭陽心中難受的很,她從不情願被利用,到現在,再無回頭之路,她什麽都做不了。

她眼中彌漫着霧氣,看了江卿卿許久,貝唇輕吐,“對不起!”

說完,她上了馬車,再沒回頭。

江卿卿只是冷笑,她最恨的,便是被人利用,無論昭陽知情也好,不知情也好,此時此刻,她們之間種種,只當從未發生過。

馬車車輪在地上碾壓出細細的痕跡,簾子微動,最終沒有被掀起。

江卿卿尋了一塊石頭坐了下去,神色平淡,眼中甚至沒有半分恐懼,似乎今日之行,不過是無聊之際出來踏青而已,“說吧,你主子是誰?可別告訴我是那個勞什子道長!”

車夫哼了一聲,語氣中帶着濃烈的不屑,“那個牛鼻子老道,還不配做我師父,你最好乖乖等着,待會我師父來了,你便知道了。”

江卿卿瞧他說話做事頗帶幾分戾氣,年紀不過二十出頭,比她大不了多少,這般年輕的臉上,卻帶着不符的歲月痕跡,那一雙眸子,似經歷了沉痛一般。

這樣一個人,背後有什麽故事?

他口中所言的師傅,又是何人?

江卿卿猜不透,索性也不再猜,反正,早晚都會見到。

車夫見她這麽淡定自若,心中多少有些好奇,別的女子若遇見她這種情況,早就哭着喊着求饒了,她倒好,一言不發,似沒事人一般。

不過,他很快便把這種狀況歸結于無知,正是因為無知,故而,她才無懼。

他諷刺一笑,“死到臨頭,還不知所以!”

江卿卿不以為然,瞧着他,問道:“你口中的師父,應該是頂厲害的人吧?”

車夫對這句話很是受用,他臉色依舊冷,卻少了幾分肅然的殺氣,“我用的着和你一個快要死了的人說話?”

江卿卿,“……”

她盡量讓自己穩定心神,畢竟如今她若是用內力,就算這小子口中的師父不殺她,她也離死不願意,“我餓了!”

年輕車夫不以為然。

江卿卿重複一遍,“沒聽見?你用腦子想想,你師父既然讓你把我帶到這裏,肯定不僅僅想把我推下去摔死,而是有自己的目的,他要是想殺我,我昏迷的時候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我,省心省力,何必大費周章,我餓了,我若是餓死了,你也交不了差吧?”

車夫似在咂摸她的話,過了一會兒,他才沒好氣道:“不齒一頓也餓不死,反正你只要活着,我就能交差!”

江卿卿差點抓狂,她是真的餓了,餓的頭腦發昏,這死小子偏偏還有幾分腦子。

她氣結,起身便朝懸崖邊過去,年輕車夫一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似扔什麽玩物一般,将她重重甩了過去。

江卿卿整個人被摔在地上,渾身疼的厲害!

“你找死?”

“我說了,我餓了,你若是不給我找吃的,我便先跳下去,我一頓也不能餓!”索性他不敢殺自己,能給自己賺些好處便能賺些好處,她若是餓的虛脫,即便是逃跑了,也跑不出去多遠。

年輕車夫瞪着她,似瞪着宿世的仇人一般,許久,才從自己懷中扔出來一包用油紙包着的什麽東西,惡聲惡氣道:“就你這樣,也能是攝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