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驚世:邪王,寵上天! - 第 428 章 是她

第428章 是她

真陰險啊。

兩人心裏暗戳戳的想着。

慕容遲出了寝殿,去了書房。

他沒有喚人進來服侍,亦沒有點蠟燭,書房裏僅有的,不過唯一一盞,有風吹來,那蠟燭閃動的厲害。

那樣子,像極了人和人之間微弱的感情。

其實,從那婢女今日一進來,他便覺得不對勁了。

起初,他沒想太多,以為是皇帝那邊派了人過來刺殺。

轉念想想,卻又不可能,出征在即,皇帝沒必要多此一舉。

而那個婢女一進來,便睨了一眼他屋子裏一處箱子,雖然掩飾,卻也掩蓋不住他眼中的的光芒。

他便有些懷疑了。

而他讓她出去,她卻不走。

若是自己府上的丫鬟,斷然不敢如此大膽。

她不知道吧,前日,有個擅自做主的奴婢多留了一會兒,他便下令責罰,後來,進來送東西的奴婢一般都是放下東西便走。

如何有她那般膽子?

可這些,都是他的懷疑而已,他還沒确認,直到她靠近自己,他聞到她身上的氣息。

一股淡淡的香氣。

和她平日身上的氣息大不同,顯然故意掩飾了。

可兩人夫妻這麽久,他如何不知,她身上除了淡淡的香氣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她能遮蓋身體本身的氣息,卻遮蓋不了那股藥香。

他心中刻骨銘心愛着的女子,不管易容成什麽樣子,他都會認出來。

故而,他抱了她,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落進他眼中,他有幾分心疼,卻又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不管目的如何,她都回來了。

在他出征前一晚上,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故意刁難她,讓她喂自己粥,果然看見她擰着眉頭,極力隐忍的樣子。

那時候,她是想動手的吧,可又怕被自己發現,所以才忍了下來。

傻女人!

想到這,慕容遲唇角勾了勾。

接着,他吻了她,她似乎震驚了,他何嘗猜不到她心中的想法。

她肯定覺得,自己早就已經忘了她,随便一個女人,都能入他懷抱,和他親密。

他享受着她因為自己的酸澀,卻也心痛。

他想解釋,可不能解釋,也解釋不了,只能由着她誤會。

到最後,她似乎任命了,會淺淺的回應,不管如何,他心中都竊喜。

自那日和離書一事,他便再沒有奢求過能和她這般親密,如今,她真真切切就在自己懷中,他腦子裏有一種瘋狂的想法,今夜,他不想讓她離開。

自私嗎?

無情的把她推開,又用這樣的方式留下了他。

可他慕容遲,不在乎這樣的行徑,做了便是做了。

這一刻,他舍不得放手。

一室溫存。

他忽然覺得,即便他去了北疆,真的回不來,只要她安好,便勝過一切。

她以為,熄滅了蠟燭,他便看不見她身上印記,其實,他夜視能力很好,不用蠟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了她許久,長的都令自己懷疑……

可,從沒有一件事,似今日這麽甜蜜的。

似吃了蜜糖一般。

慕容遲,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可他知道,她是來取東西的,等她醒來,她一定會離開。

……

宣晨殿。

天還沒亮,江卿卿便醒了。

她一個激靈起來。

而她渾身上下酸澀的很,想來,也知道誰幹的。

慕容遲!

江卿卿在心中暗罵。

當真是屬狗的。

“王爺?”江卿卿不确定的喚了一聲。

沒人。

慕容遲人呢?

難不成出去了?

不過也好,出去了,她才好辦事。

江卿卿迅速穿好衣裳,抹黑把自己該帶的東西都包好,放在床榻上。

如今重要的是,她如何當着禹千和飛羽兩個人的面把這些東西帶出去。

她有些犯難。

只是,枕頭下硬邦邦的是何物?

她伸手一摸,卻是一枚玉镯,上面用銀色絲線認真纏好,且用花紋細細鑲着,遮住了破損的地方。

這玉镯,是那日,她摔下去的。

他竟把它撿了起來,并且貼心收好嗎?

他不是都已經不要自己了嗎?

收這枚玉镯做什麽?

就算補好玉镯,他們之間,也回不去了。

轉念想想,江卿卿又覺得自己想法十分可笑。

這玉镯是他的,和她有什麽關系,他補玉镯,只能表示這镯子對他而言很重要,而不是自己對他很重要。

是她自作多情了。

可經過今日這一場,她骨髓深處镌刻着屬于他的印記又深了幾分。

這是他懊惱的。

明明,她都刻意忘記,不去記起了。

看着面前淩亂的床榻,她一顆心難受的幾乎滴血。

從沒有這般疼痛,讓她痛不欲生。

即便她心中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去想他,應該恨他,可是恨着的同時,她心裏,又何嘗不愛着。

她甚至驚恐的發現,這種愛,根本摒棄不掉,甚至,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折磨着他。

今夜是自己,那麽昨夜呢?

江卿卿,你當真是瘋了,才會想這些問題。

如今,他和你已經沒有半分關系了。

罷了。

多想無益,她也該離開了。

江卿卿背了包袱,打開寝殿大門,徑直出去。

禹千和飛羽兩人差點下意識的就要行禮,還好生生壓住了。

王爺說的對,王妃果然是來帶東西的。

“站住,你包袱裏是什麽?”

江卿卿停下步子,笑道:“兩位大哥,這些都是王爺賞賜給奴婢的寶貝,你們要看看嗎?”

“既然是王爺賞賜的,我等自不能查看。”

江卿卿松了一口氣,她還想,若這兩人要看,她要怎麽辦才能吓吓兩人。

她緊了緊肩上的東西,便要離開。

“姑娘……”

“何事?”

“王爺這些日子,也只有讓你近身,王爺眼看着就要出征了,不如,你随大軍一起出發?”

“好說好說。”江卿卿滿口應下。

待下了臺階,才品出味來。

飛羽這意思,慕容遲在她離開後的這幾日,也只有留下自己過夜?

什麽情況?

他現在不是日日縱/情聲色嗎?

怎麽會才有自己一人?

為何偏偏留了自己?

這麽湊巧嗎?

還是因為,慕容遲發現了什麽?

可若是發現,他怎麽會無聲無息。

江卿卿百思不得其解。

罷了,索性他怎麽樣,都可自己無關。

一路上,她都格外順暢,秦王府的人看見她,只是問了一聲,便放行了。

這是第一次,江卿卿覺得,從秦王府帶東西這般順利。

雖正常的詭異,可她也懶得費心思。

東西都到手了,糾結那麽多,傻了不成?

而她不知道,慕容遲一直在屋頂看着她,直到她身影消失。

此一別,不知可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思及此,他心中一陣苦澀,胸腔處疼痛蔓延。

他站了許久,才下了屋頂。

“王爺。”

“去找逸塵過來。”

“是。”禹千當下便去了。

一個時辰後,秦王府書房。

蕭逸塵出現。

從來都是他主動找皇叔,皇叔主動找他的機會甚少,他心裏有點小興奮。

“皇叔,您喚我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