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之所以最為富裕。是因為有五個天然的玉礦,每個玉礦産出的天然玉石,非富即貴。這裏有最好的雕刻師,最好的鑒定師。在這裏,你會感受到財富是多麽的垂手可得。
衛國的王接到一份暗報,那是關于玲珑的。他打開書信,仔細的看着裏面的內容。原來她消失了幾個月,去了主都。與主都的太子朝夕相處,青國那老頭子居然不管不問。這下好玩了,他倒要看看玲珑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另一份暗報出現在喬哲禮的面前,他拆開,看來主都是要變天了。喬哲禮對身後的巫師說“你讓巫姬去七王爺府。該怎麽做,天逸會給她指示。”巫師說“是。”巫姬是皇室專屬的法師,她最擅長的是符咒。到底主都七王爺與王上是什麽關系?王上居然讓巫姬親自出動。
巫姬一身黑衣,個子矮小。現在的她,如同一個七歲女童般。巫姬冷笑“王上居然派我去。”巫師說“你是衛國最強的巫姬,不派你去,派誰?”巫姬盯着巫師“罷了。”巫姬在手心裏畫了幾筆,變成黑煙消失了。巫師輕輕搖頭,巫姬的法術他不擔心,只是她這性子,與人相處很難。
這是瞬間轉移法,對于她這個100多歲的老巫婆而言,輕而易舉。成為巫姬固然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然而她會停止生長。她一輩子都會這副模樣,看似女童,實則內心蒼老。她沒得選,從小就注定是巫姬。
衛國有個很神秘的秘術,巫姬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歷代王室。每一個巫姬出世時,都有一道獨特的光降臨。新任巫姬出世,老任巫姬就注定死去。巫姬的一生也及其可憐,從小遠離家人的關愛,沒日沒夜的學習秘術。巫姬禁止七情六欲,也是與世隔絕。成為真正的巫姬,所需要付出的太過痛苦。她的一生只能和秘術打交道,根本沒得選。
巫姬跟着符咒的方向一閃而過,她出現在七王爺面前。風天逸身邊的暗衛紛紛亮出兵器,巫姬的手指快速在空氣中轉動。除了她和風天逸誰也不能動,巫姬稚嫩的聲音說道“七王爺就是這樣迎接遠方的客人?”風天逸驚奇的說道“你就是巫姬?”巫姬一身黑衣,如同孩子般。要不是她的能力,他根本料想不到她是巫姬。
巫姬冷淡的說“不然呢?七王爺覺得一個普通的女童,會這麽膽大包天?”風天逸感嘆“你也太厲害了。”巫姬淡淡的說“我這符咒并不是無敵的,我只能維持兩個時辰。”風天逸叫好“兩個時辰足夠實現我的計劃,我要讓風天羽身敗名裂。”巫姬沒興趣,她冷眼旁觀。風天逸看着一動不動的暗衛“巫姬能解除他們的狀态麽?”巫姬右手食指輕輕轉了一個圈,解除了定身符咒。
暗衛們發起進攻,風天逸急忙說“不得無理。”剛才發生的事,暗衛們都不清楚。他們只記得這個女童出現,他們擔憂七王爺有危險。所有暗衛退下,巫姬依舊冷冷的說“沒事我先下去了。”風天逸起身“本王為你帶路。”巫姬說“不必了。”她繼續畫了一個符咒,就在風天逸眼前消失了。
風天逸突然慶幸認識喬哲禮,當年他只是好奇衛國的神秘。據說衛國有兩寶,第一是玉礦,第二是秘術。他興致勃勃的來到衛國,恰巧走進一家客棧。當時客棧裏聚集了許多文人雅客,他們在幹嘛?原來是在行酒令。(所謂的行酒令,是酒席上的一種助興游戲,一般是指席間推舉一人為令官,餘者聽令輪流說詩詞、聯語或其他類似游戲,違令者或負者罰飲。)
他們此時以花為題,只聽一人自信的說道“九日龍山飲,黃花笑逐臣。”令官說“好詩,好詩。下一個該王兄了。”一男子起身“犬吠水聲中,桃花帶露濃。”令官繼續說道“不錯,也有花,下一個李兄。”另一個男子起身“天地寂寥山雨歇,幾生修得到梅花?”
風天逸感嘆,這群人确實有才。令官繼續說道“該喬兄了。”喬哲禮緩緩道來“疏是枝條豔是花,春妝兒女競奢華。”幾人不分上下,酒令繼續。令官說道“接下來說柳的詩句,誰先來?”王兄起身“我來。”他想了一會兒“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喬哲禮有些心虛,帶柳的詩句,他确實不擅長。
又一人說道“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偷聽的風天逸點頭贊許,不由的說了一句“漢陽江上柳,望客引東枝。”恰巧喬哲禮聽到風天逸的話,他立即起身“漢陽江上柳,望客引東枝。”酒令說“好詩,下一個。”另一個一時想不起來,只能自罰一杯。
喬哲禮吩咐身邊的貼身侍衛“你去隔壁廂房,謝謝他。我待會親自道謝。”侍衛立即起身告知風天逸,他卻說“無礙,舉手之勞。”他有幸在這聽詩解悶,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行酒令散了。喬哲禮親自來見他,只見他懶散的坐着,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肚。喬哲禮向他投了一個感激的眼光,風天逸擺擺手“舉手之勞,不足挂齒。”喬哲禮端起酒杯“在下敬兄臺一杯,還望兄臺賞臉。”風天逸端起酒杯回敬,喬哲禮問道“兄臺不像是衛國人。”風天逸微醉“沒錯,我來自主都。為了一睹衛國風采。”
喬哲禮自豪的說“衛國最豪華的是玉城,那裏一磚一瓦都是由玉器打造。此建築空前絕後,只供欣賞。”風天逸打個酒嗝“确實值得一觀,我還想看看衛國秘術。”喬哲禮有些警惕“衛國秘術不會輕易展現人前。”風天逸點頭“我只想知道有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喬哲禮認真的說“秘術确實厲害,卻有時間限制。”風天逸點頭“我記得小時候有次宮宴,一個小孩落水。我親眼見到衛國巫師,硬生生的從中間開了一個道救他。”
他年幼時,随着父王拜訪主都。不慎落水,當時一個皇子看到,救了他一命,難道就是他?太不可思議了,原來世界這麽小,沒想到還能見到他。喬哲禮興奮的說“那個孩子就是我。”風天逸覺得他開玩笑“得了吧,別騙我,我可不傻。”
喬哲禮拉着他“真的是我,不騙你,當時我還對你說了句‘謝謝’。”風天逸吃驚的說“真的是你。”這真是太巧了。喬哲禮爽快的說“你以後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盡量說。”風天逸拍拍他的肩膀“一定。”
這次與風天逸聯手,很大原因是因為風天逸曾經救過他。風天逸承諾他當上主都的皇帝後,會無條件通行衛國的經商。這确實是一個誘人的條件,因為每次經過主都。商人們都要提前買通各個關口,才能批準通行。或者要有主都批準的通文才能暢通無阻,這樣複雜而又麻煩。
算算日子,玲珑也該到了。青國與主都會不會聯手?如果會,那就好玩了。因為他和風天逸,即将聯手。無論哪一方勝利,他的利益也不會變,畢竟他身在暗處。
玲珑終于抵達衛國,再有十幾個時辰就能到達皇宮。這說明什麽?她再也沒有自由,她悄悄掀起車簾,看着外面的世界。
突然一個穿着光鮮的女子,光着腳丫逃跑着。女子害怕的看向身後,有幾個大漢迅速的追了上來。其中一個大漢抓住女子的頭發,使勁一拉,女子摔倒在地。
另一個穿戴整齊的富商,一巴掌打在女子臉上“別不識擡舉,你跟着林老爺,可比跟着我好一百倍。”女子怨恨的看着他“我難道就只能是交易的籌碼?”富商哈哈大笑“你不就是一個交易的籌碼嗎?當初是我喝酒把你贏回來的,這次為了周轉把你送給林老爺,也不枉費我養你的這段時間。來人,帶走。”女子幽怨又如何?她如同衣服,誰需要就會給誰。
玲珑閉上眼,嘆口氣。看來身在帝王家也有好處,至少她不會向剛才那個女子一樣,被随意當做籌碼贈送。妾室,或者長的漂亮的女子,一般有兩個結局。命好的,一生跟着一個男人。命不好的,就向剛才那個女子一樣,随意贈送。這就是身為女子的命運,不公,卻無處可逃。
眼前的路只能靠自己,她只想要平靜的生活。可惜後宮只有争鬥,還是無休無止得争鬥。
賀月隴眺望遠方,這些年自己過得太苦。如今為了國家,犧牲玲珑。他掏出随身攜帶得扇子,扇子的秘密牽扯巨大,沒有特殊情況,他不能擅自啓用。要用什麽辦法勸說念兒把扇子給他?或是讓念兒再來一次青國?他覺得那種辦法都不容易,畢竟念兒心不在這兒。
此時的念兒清閑的很,有空幫風天羽打理院中的花草。她絲毫沒有感到危險正在慢慢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