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風天齊一直黑着臉。越來越感覺自己在朝堂上如同擺設,既然如此,那老頭子還要他上朝做甚。風天齊踏進六王府,這時來了刑部尚書。
風天齊說“什麽風把刑部尚書大人吹來了。”刑部尚書郭茂說“見過六王爺,昨日失蹤了一位姑娘。聽人說在六王府見過,下官前來看看。”風天齊有些不爽“怎麽,主都失蹤人口,都要來我這盤查。這是什麽道理?”刑部尚書有些緊張“下官只是例行公事。”
風天齊拍桌而起“讓你查個夠,來人,把所有下人集合到大廳。”陸陸續續,大廳來了許多下人。風天齊豪不客氣的說“可有你要的人。”刑部尚書身邊的知府大人說“大人,這裏沒有南宮念兒。”刑部尚書正想開口,風天齊說“怎麽,刑部尚書大人,還沒搜查夠?”刑部尚書說“是下官唐突了。”風天齊冷哼一聲“想不到堂堂刑部尚書也會聽信讒言,假如本王說大人與太子有勾結,又該如何?”刑部尚書說“六皇子明察,沒有的事。”風天齊擺擺手“送客。”
知道又如何,老五,你終究鬥不過我。這丫頭身上牽扯的人命太多,你救不過來,也應付不了。一個暗衛出現“主子。”風天齊問“太子那,可有什麽動靜。”暗衛說“沒有,似乎更謹慎了。”風天齊說“繼續盯着,就等他出錯的一天。”
風天羽沒有派人去找念兒,連六王府裏的棋子也沒有利用。他知道,老六一定派人監視着他。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只有關上門,剩他一人才有喘氣的機會。念兒,你受苦了。
風天齊進了書房,讓念兒伺候。念兒無精打采的磨墨,雖說這,吃的好,住的好,終究不如她的月影樓。風天齊,提起毛筆,寫下刑部尚書郭茂的大名。這人,早晚有一天,他要除去。
風天齊說“我渴了,給我倒杯茶。”念兒起身,不一會端了一杯茶。風天齊剛準備喝“太燙。”念兒換了一杯“太冷。”又換一杯“太澀。”再換一杯“太淡。”念兒心裏罵到,真是存心找茬。小臉氣鼓鼓的,還是去換了一杯。這次不加茶葉,只放了幾千薄荷葉。
風天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是什麽?怪怪的。”念兒說“王爺火氣太大,喝杯薄荷水降降火氣。”這丫頭,跟了他兩天,雖然說話語氣不那麽嚣張跋扈。态度卻不怎麽好,不過這不重要。最主要的是,能在月末的宮宴上發揮她的用處。
今日意外的讓念兒與小桃,子瑤見面。念兒來到一個荒廢的院子,院外有重兵把守。念兒說“王爺可真有心,兩個弱女子,也值得重兵把守。”風天齊無所謂的說“留住你的把柄,自然要保護好。”念兒翻翻白眼,大步跨了進去。
念兒抱住她倆,擔憂的問“過的好不好。”小桃委屈的說“小姐,我好想你。”念兒松開她們,看了看她倆脖子上的傷口,還好傷的不深,已結疤。念兒拉着她倆進了內室。為防隔牆有耳,念兒用茶水寫下:子瑤,你可會做假死的藥?子瑤點頭“會。”念兒繼續寫道:你倆想辦法把所需藥材弄到,假死出去。小桃說“小姐,你怎麽辦?”
念兒說“我無性命之憂,我最擔心的是你倆。”然後繼續寫下:出去後不能回月影樓,遠離主都,有緣江湖再見。小桃抱住念兒“小姐,小桃不想跟你分開,寧願死。”念兒說“傻丫頭,人活着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你倆要明白,追求自己喜歡做的事,會很快樂的。”子瑤擔憂的說“小姐你。”念兒說“放心,我沒事。”也許這次見面會是永別,也許還會有見面的一天。
沈碧綠回來了,念兒失蹤了。難道和趙蕭有關,還是被他發現了?如果不是,那麽憑她一人之力能找到念兒麽?沈碧綠心急如焚的跑到将軍府,求見趙蕭。趙蕭很意外,沈碧綠會來找他“不知碧綠夫人找本将軍何事?”沈碧綠狠狠的盯着他“你把念兒藏哪兒了?她失蹤足足五天了。”
趙蕭一臉霧水“念兒?誰呀?”沈碧綠看着他,他還不知道?如今念兒生死未蔔,要不要告訴他?他的人脈總比知府強,可是菁菁讓她守住這個秘密。趙蕭看着她猶豫不決,難道這念兒與他有關?
趙蕭突然想到當初菁菁懷有他的骨肉,那麽,會不會是他女兒?趙蕭滿懷期待的問“念兒是我女兒?”沈碧綠豁出去了“沒錯,念兒不見五天了。府裏上下侍衛都出動了,連知府也去找了。還是生死未蔔。”說完,沈碧綠像沒主心骨一樣,癱軟在地。
趙蕭扶起她“如果我沒記錯,念兒今年十三歲了。她長的像我還是菁菁?”沈碧綠看着趙蕭開心的表情“像菁菁,我求你,一定要找到念兒。”趙蕭說“你莫慌,帶着念兒畫像跟我去一趟刑部。”
大将軍拜訪刑部尚書,郭茂說“今日大将軍怎有雅興來找下官。”趙蕭哈哈大笑“郭老弟,确實有事拜托你,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想來郭老弟這套套消息。”郭茂打開畫卷,着不是失蹤的南宮念兒?郭茂合起畫卷,臉色沉悶“趙大哥,你女兒在六王爺府上。前幾日我也去要過人,你也知六王爺,心情陰晴不定。小弟我差點被安了一個與太子私通的罪名。”
郭茂突然說“這事說起來,确實不好辦,不過也好辦。只要禀告皇上,皇上一定會為将軍做主。”趙蕭說“沒錯,幾天後的月末宮宴,本将軍一定向六王爺要人。”沈碧綠滿臉着急,趙蕭對她說“你先回去,這事急不的。雖然我不知念兒為何在六王爺府中,至少目前她是安全的。”
風天齊這幾天不怎麽待見念兒,念兒得以清閑。伴晚,風天齊遞給念兒一件衣服“今晚跟着我。”說完就離開了,管事姐姐幫着她換衣服,梳頭。還摸了厚厚的粉,念兒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真醜,原本的靈氣全無。
當念兒出現在風天齊面前,風天齊擡頭看了她一眼“去把臉洗了。”淡藍色雲朵繡花衣,挺适合她,不過這妝容,太過老氣。念兒不知道要去哪兒,風天齊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直到馬車停下,念兒跟着他下車。這裏戒備森嚴,如果沒猜錯是皇宮,帶她來這幹嘛?
風天齊說“跟緊點,別把自己丢了。”念兒說“是。”很快,他們來到了宮宴上。四皇子風天策盯着念兒“六弟,你在哪兒找的丫鬟,這麽水靈。”風天齊說“大街上撿的,四哥也喜歡?”風天策滿心歡喜的笑着“喜歡,不知六弟可否讓給我。”風天齊說“行呀,待會宮宴結束就給四哥送去。”風天策舉起酒杯“那就多謝六弟。”她就這樣被人送出去了?她可不會這麽容易妥協。
念兒說“多謝四王爺擡舉,不過奴婢自打娘胎染了一種病,不知道四王爺介不介意?”風天策心想,只要能抱得美人歸,管她有什麽病。立即回答“不介意。”念兒說“奴婢有花柳病。”此話一出,風天策離了她十步之遙,難怪六弟這麽爽快,原來她有花柳病。念兒裝出可憐巴巴的模樣“四王爺不是不嫌棄奴婢的麽?”風天策大罵“本王又不是傻子,你那是花柳病,我怎麽敢要。”念兒一聽,擠出幾滴眼淚“四王爺,奴婢願意為你做牛做馬。”風天策像躲瘟神一樣“六弟,你怎麽帶這樣的奴婢進來,快,讓她離我遠點。”
風天齊把玩手中的酒杯“四哥,你就這樣被她唬住了?”風天策站得遠遠的“六弟,我不要了,你讓她退後。”念兒乖巧的站在,離風天齊身後五米遠的地方。沒用的家夥,這樣就被唬住了?風天逸靠近念兒時,說了一句“當年四哥差點寵幸了一個花柳病的女子,所以他很忌諱。”說完,他離開了。
風天羽緊握雙拳,他就只能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麽?在宮宴上,能看到她,是多麽的激動。偏偏人多眼雜,在這節骨眼上,他什麽也不能做。風天羽在糾結,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讓她脫身。
風天齊滿意的看着風天羽的表現,要是待會他向父皇請命,封這丫頭為側妃,他又該如何?想到這,風天齊不由自主的抿嘴一笑。
大将軍一眼就看到了她,像,太像了。女兒簡直和菁菁一個模子刻出的,只是性子不同。菁菁是很溫柔的,而女兒。為了擺脫四皇子,居然說自己有花柳病。都說女兒家的名節重要,女兒似乎一點也不看中。這該如何是好?萬一以後傳出她有花柳病,她該如何嫁人?一想到這,大将軍就覺得頭疼。
是她的錯覺麽,那中年男人盯着她看什麽?一會搖頭,一會欣慰的。都說了自己有花柳病,她就不信還有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