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冷。
南宮璃乖巧地端起一杯熱茶,遞了上來:“姐姐,給你暖暖手。”
彩沫然只是看着他,這小子讨好人的本事,還真不賴啊。
“小子,你一直在獻殷勤,是不是有事要求。”
呵呵一笑,對他吐了吐舌頭,“還是姐姐聰明。”
“說吧。什麽事?”
“我想加入黑櫻門。”他的表情甚是認真,眨巴着眼睛看着彩沫然。
她險些将手中的茶水撒了出來,這個小子,好好的南宮家主人不做,要來黑櫻門當小弟,有沒有搞錯。
将被子放到桌上,頗懷疑地打量着他,伸出手去,摸上他的額頭:“你确定你腦子沒燒壞?”
将她的手擋了下來,嘟嘟嘴,“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說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淺酌一口茶水,輕柔一聲問道。
“因為……因為……我崇拜你啊。”這個理由可以吧,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燦爛一笑。
彩沫然哭笑不得,崇拜她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身為南宮家的主人,怎麽能如此自由。
還未來得及拒絕,就見小跑而來的侍衛,恭敬地拱手道:“門主,我們家主子有請。”
又一個意外,擡起頭來,看向城牆之上,那熟悉冰冷的身影,只是瞥過她的方向,高傲得望着遠方。
南宮瑾一身尊貴的龍袍在身,負手而立,仰望着青岚的大好河山。
彩沫然的眼眸輕柔一閃,他,有請,那好,會會她又如何。
南宮璃只是有些失望地望着她的背影,她終究是自己的嫂子嗎?二哥就算做了皇帝,心中還是惦記着她,不是嗎?
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人,而她,就算自己放不下的那個人。
風,吹過來,将他的龍袍卷起,青色的發絲,是淩亂飛舞着,彩沫然的藍色衣衫,衣角被拉扯氣,擺動着。
他的背影對着自己,挺拔的身軀,高貴的神色,他是這個國度最高統治者,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霸氣的氣場。
他,并未回頭,只是輕柔一聲,指着那一望無際的都城,道:“你看,這就是新生的青岚。”
彩沫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祥和,是的,平靜如水,又安定繁華,這都是他的功勞。
他的治理才華,毋庸置疑,将傩耶族安頓好,不在發生離亂。
“我已經為郡王府的所有亡魂做了超度的法式,并且,将墓地搬遷到了皇陵,郡王爺,能安息了。”
彩沫然的心,有一秒的停頓,擡起眼來,看着他,難怪,她去了泊洛山,墓地已經變了樣,原來都是他做的。
心中難免會有一些感激,他是在彌補自己的過失嗎?
其實,他又何必自責。
(今天搬家,實在忙碌,少更,請親們諒解,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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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沫然的心,有一秒的停頓,擡起眼來,看着他,難怪,她去了泊洛山,墓地已經變了樣,原來都是他做的。
心中難免會有一些感激,他是在彌補自己的過失嗎?
其實,他又何必自責。
只是輕擡眉眼,看向那一望無際的天際,幽幽一聲道:“是啊,郡王爺,他,應該安息了。”肋
而真正的彩沫然,也該安心了,不是嗎?塵埃落定,她,最後的牽挂也了卻了。
他的心有一絲絲的波動,面前的女人一臉雲淡風輕的神色,過得很逍遙自在。
方才,南宮璃和鳳舞傾城二人殷勤的模樣,他可是看在眼裏。
難免心中會生起一絲郁悶來。
“看來你最近過得很不錯?”
轉眼之間,他二人又是那般的相互一瞥,不滿滋生。
彩沫然輕笑了一聲,南宮瑾始終是那個冷漠尖酸的男人,就算做了皇帝,也不會改變。
“皇上這話,似乎話中有話。”
他卻慢慢靠近過來,離她越來越近,俯視而來,對上她的臉龐:“聽說,加入黑櫻門的幾乎都是男子“一聲輕笑,帶着幾絲的諷刺,讓她覺得甚是不舒服。
将身子動了動,瞥他一眼:“這世界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滿是不悅,禁锢住她的腰枝,憤怒道"我南宮瑾的女人,誰都沒資格碰。镬
手中的匕首卻快速抵上他的脖子,俏笑嫣然"您真是賤人多忘事啊,棄夫,別得瑟,我們已經OVER"
南宮瑾心中那個郁悶啊,她的身手越加地利索了,匕首被她玩轉生輝,臉上依舊那抹漫不經心道笑,看得他有幾分的沒底氣。
是啊,自己還是會偶爾忘記,她已經不屬于他,她是自由的彩沫然。
對峙的眼神,似乎有火光在閃動,彩沫然将匕首收回,只見他冷哼一聲,拂袖而立。
故意輕撫摸上肚子,溫柔一笑:“寶寶,對不起,沒吓壞你吧?”
咯噔一聲,他似乎感覺自己的神經有斷裂開的聲音。
寶寶?????她什麽時候有了孩子????
轉過犀利的眼眸來,死死直視着她,仿佛在詢問。
輕柔一笑,擡起那雙流轉的杏目,“哦,忘記告訴你,我懷孕了。”
可想而知,南宮瑾是多麽詫異和懊惱。
明顯,孩子不是他的,這個女人膽子好大,竟敢給自己戴綠帽子。
只見她幽幽轉身,撐着腰肢,緩緩而朝着城門而下。
“彩沫然,孩子是誰的?”
手心緊握,氣得臉色一陣紫,一陣青。
抓狂,抓狂,的确太讓他抓狂了。
“反正不是你的。”故意将手一揚,示意他,別再追問。
看着她的背影,南宮瑾,覺得從來沒有的生氣,肺幾乎被氣炸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哪兒膽大包天的家夥,竟敢連皇帝的前女人也敢動?
懊惱地将拳頭重重砸在城牆之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坑來,吓地侍衛們一個哆嗦。
傅天琪優雅的身影出現,月牙色的長袍輕柔一抖,拍上他的肩膀:“你很生氣?”
南宮瑾沒有回答,只是擡眼看了他一眼,那麽幽怨的眼神,倒讓傅天琪,險些大笑了出來。
誰又能想到,冷漠無雙的青岚國帝王,吃醋之時,是這麽小孩子氣?
“她的确懷孕了,只是,她連自己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你問她,有什麽用?”
輕柔一笑,甚是無奈的模樣。
此話一出,南宮瑾心中更是懊惱,這個女人,竟這麽大膽,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簡直是豈有此理。
“別動怒。”見他的臉色不甚對勁,傅天琪忙安慰道:“她也是迫于無奈。泊洛山那次,遇難,不幸生中清香丸,所以……”
後面的話,不用再多說,南宮瑾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擡起那雙黑色如墨的眼眸,有一絲的心疼閃過。她有如此的遭遇,為什麽不對自己說明?
讓自己一個人承受?
心中雖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只是,為什麽,卻還是忍不住心疼不已?
“查出是誰了嗎?”冰冷的聲音一聲問道,似乎想要将這人碎撕萬斷的模樣。
只是搖頭,如此棘手的事,哪兒能随便去做。
“該死的,別讓朕知道,是誰這麽不怕死。”手心緊緊握着,牙齒咯吱作響。
敢動皇上的女人,還不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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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幾分寒冷的夜,漂浮着彌散的霧氣,彩沫然手中捧着暖爐,坐在柔軟的榻椅上,望着窗外。下雪了,青岚國的天氣就是如此奇怪。
阿琳将毛絨的披風拿了過來,溫柔體貼一聲:“門主,別着涼了?”
微微一笑,有輕柔的嘆息聲,安定的生世,有自己的穩定地位,為什麽,倒反而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了?
阿琳試探一聲問道,“門主,你嘆息做什麽?”
見她不語,故意打趣一聲:“我知道了,門主是在想護法了。”
彩沫然的手有些一絲踉跄,的确,她此刻,想到了傲天。
知道自己錯怪了傲天,他将生命都獻給了自己,而自己卻不信任他。
他該是多麽傷心,她這樣對待他。
所以,才一直不肯見她吧。
一手将暖爐遞給阿琳,将身子動了動,手輕撫上小腹,這個小生命,似乎有一絲的悸動,讓她的心,不禁一怔。
“你退下吧。我想休息了。”只是吩咐一聲,阿琳便已經識趣地退了出去。
擡起那雙美麗的眸子,望着窗外,雪,在紛揚地撒着,站到窗口。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見我一面?”是他,熟悉的氣息,她怎麽會不記得。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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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下吧。我想休息了。”只是吩咐一聲,阿琳便已經識趣地退了出去。
擡起那雙美麗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