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這樣和她惬意相處的時刻?
南宮璃清澈的眸子暗淡下來,揚起下巴,望着微微橘色的天際。
身不由已就是如此,為了娘,他只能這麽做。
彩沫然站在不遠處,看着在院落發呆的南宮璃,停下腳步來,有些好奇。肋
緩緩朝着他的身邊走了去,輕手輕腳地突然站在他身後,拍上他的肩膀:“喂,傻小子,你在看什麽?”
南宮璃轉過頭來,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無辜的眸子輕柔閃動着:“姐姐,你吓着我了。”
對他吐了吐舌頭,表示歉意。
兩人坐到欄杆上,讓腳懸挂在空中,靠着欄杆,一起仰望着天空。
和他在一起,永遠都是如此的惬意和自在,沒有任何的壓力。
“姐姐,我成親後,你還會這樣寵着我嗎?”
眼眸裏透着一絲的無奈,垂下眼眸,望着她。
“當然,你是最可愛,最單純的三少爺,我南宮家最好的朋友啊。”對她露出放心地笑容,有幾絲的憐惜。這就是身在富貴人家的悲哀,就算他是個傻子,也逃脫了不了政治婚姻和利用的可悲境地。
心中頗為一暖,陽光的臉孔上,露出純潔的笑來,“那姐姐,我們拉鈎吧。”
伸出手指,望着她,那渴望的眼神,讓她不能拒絕,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镬
她彩沫然還未做過如此幼稚的事,和別人拉鈎。
可是,他那雙清澈無辜的雙眸,卻是讓她不忍心回絕,伸出手去,嘴角擠出笑來。
兩只手,一大一小的小指緊緊勾在一起,那股暖暖的感覺傳遞到彼此心中。
南宮璃心道:“如果能永遠這樣纏繞着你的手指,該多好。”
彩沫然心道:“南宮璃,你是我在南宮家最心疼的弟弟,一個沒有血緣關系,卻讓我牽挂的親人。”
兩人的側面在餘光下,那般和諧美好,映襯着柔柔的橘色霞光,一片寧靜安然。
又是那股惡心的感覺,瞬間已經湧上心頭,忍不住一陣難受,将身體轉了過去,手撫上胸口,一陣嘔吐不止。
吓得南宮璃慌張地看着她;“姐姐,你怎麽了?”
好不容易止住嘔吐,靠在欄杆上,慘白無色的臉,整個人似乎憔悴不堪。
“沒……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讓我看看。”
彩沫然的手腕被他握起,掙紮了一下,卻放了下來,想他只是個孩子,知道也無妨吧。
任由他握起自己的手腕,把着脈。
南宮璃又怎麽會想到,得到的結果讓自己這麽震驚,臉色瞬間巨變,露出幾分難以接受的神色。
怎麽可能?二哥難道和她已經圓房了?
她懷孕了!多難以接受的事實,擡起眸子,看着她憔悴的模樣,說不出自己是何感受。
手緩緩滑落下去,嘴角閃過一絲的苦楚,她,終究只是個自己的嫂子嗎?
她也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因為,他是傻小子,那個在她心中永遠都長不大的傻小子。
她只是不知道,這個傻小子根本不傻,這個傻小子,只為她而聰明。
她也不知道,在傻小子心中,她是何等重要,何等不同。
凄涼而笑,眼裏似乎有些水霧将自己的視線遮擋,站起身來,沒有說話,只是悶悶地走開了。
彩沫然收回手來,摸着自己的手腕,這個傻小子是怎麽了?
不過把脈,他只是個孩子,又懂得什麽?
無奈輕搖搖頭,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他,應該一會就心情好了。
孩子就是這般任性,這般變化無常,不是嗎?
南宮璃只是悶悶而去,連對面迎面而來的雲驚晟也未正眼一看,讓他甚是驚訝,手中的折扇輕輕搖着,瞥過他的背影,再回過眼眸,看着彩沫然的方向,悠然而去。
“璃表弟,這是怎麽了?”
彩沫然只是将身體挪了挪,風流如他,總是這般花心不已,方才還對着丫鬟又是一陣桃花眼,電光閃閃。
“恐是心情不好,一會,你去看看他。”
随着她的身邊,坐了下去,看着她氣色甚是不好,忍不住關切一聲:“你昨晚失眠了?”
愕然地擡起頭來,瞥他一眼,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你氣色不好。”
只見他優雅地将折扇合攏,旋轉落入掌心,那雙放電的妖嬈眸子,看着她,又繼續道:“聽說,當一個失眠的時候,就會出現在別人的夢中。”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彩沫然險些滑落在地,這厮,真是難改風流本色。
漫不經心一聲:“所以,我昨晚夢中看到你了。”
“咳……咳……”彩沫然頃刻間被他的話,震得咳嗽不止。
哈哈哈,雲驚晟一陣爽朗的笑聲,看着向來沉穩的彩沫然,被他的話驚吓得如此慌張的模樣,不禁覺得甚是有趣。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聲,瞥他一眼:“那你夢裏肯定是被我大卸八塊?”
雲驚晟手中的折扇哧一聲撐開來,“你錯了,相反。”
氣結,拳頭捏了捏,牙齒已經咯吱作響,這個不要臉的雲驚晟,連做夢也不放過她。
站起身來,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跟他動手,而傷了胎氣,還是心平氣和地離家為好。
“小嫂子,我要去北疆,需要什麽,盡管說,我免費贈送。”
又是一陣哈哈的爽朗笑聲,對着她的背影大聲道。
頓下腳步,轉過身去,瞪他一眼:“你去北疆做什麽?還免費送我東西,肯定不懷好心。”
“因為北疆美女如雲,都城已經沒有我暈驚晟能驚豔的了。”依舊的眼波流轉,妖媚生輝,仿佛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被他的眼眸所吸進去。
不屑冷哼一聲,果然好色如他,是為了去泡妞,這境界高啊,都泡到北疆去了。
心中一陣鄙夷,啧啧兩聲,“風流鬼。”
他卻突然将手中的東西抛了過來,彩沫然伸出手去,靈巧地一動,将它接在掌心。
看着手中的東西,甚是奇怪,雕刻着怪異的花紋,形狀像極一種動物,又說不出是何動物。
“這是什麽?”
“怕你想我了,所以留個念想。”
白他一眼,想他,是想他離遠點才好。
“如果遇到困難,點燃這個繡軟,會有人幫你的。”
心中微微一動,他這是臨行在關心自己,困難?會有什麽困難,目前的狀況是好地很,也安靜地很。
轉過頭去,懶得搭理他,卻聽到背後的聲音傳來:“诶,小嫂子,我夢到的是你和我并肩騎馬,遨游在北疆。我可沒對你做非分的事。”
這個小子,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腳步沒有停下來,手卻已經捏得關節直響。
想是多呆一秒,肺都會被他給氣得炸裂開來。
他就是這樣的家夥,總是惹得她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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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蒼涼如水的都城,一片熱鬧繁華,酒館林立下,燈火輝煌。
這些有錢人,穿行在燈紅酒綠的場所,聲笑犬馬,歌舞升平的模樣。
厚重的簾子微微的晃動着,裏面看不清楚的人影,在一杯一杯地,飲下酒水。
他似乎很是郁悶,又似乎心事重重。
簾子四周被草簾遮擋了起來,昏暗的燭火在搖晃着,一閃而閃。
簾子外,男人們的笑聲,女人們的嬌嗔聲,酒杯的碰撞聲,還有小二的吆喝聲,為寂靜的夜,增添了幾分的萎靡。
溪瀾公主一身男兒裝扮,鑽進了酒館,大大的眼睛來回地掃視着。
王府呆得實在太悶,好不容易混出來,對這些熱鬧的地方,甚是感興趣。
在烏峰山上的17年,還未見過如此的場面。
好奇心,又驅使着她的腦袋,混在人群中,故意裝出男子的模樣,昂首挺胸。
圓溜溜的眼睛,四處張望着,目光卻獨獨落在那簾子處,似乎帶着某種吸引般,讓她的腳下忍不住走了過去。
忽然撞上來的女子,勾上她的脖子:“奧喲,少爺,還是第一次來吧。”
讓她措手不及,嫌惡地使勁将她的手拉開來,小臉紅撲撲地,瞪着她:“放手,幹嘛拉着我?”
女人哈哈一笑,扭着腰肢,掩嘴挑逗而笑:“到這裏來的貴客們,都喜歡我們姐妹這樣,少爺,可真是純情啊。”
其他的人,都轟然笑了起來,讓溪瀾甚是尴尬和委屈。
女子上下打量着她,早就看出她的不同,面如粉黛,柳眉清秀,肌膚如雪,明明就是個女人。
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手輕搭上她的肩膀,輕哈出一口氣:“少爺,不喜歡嗎?”
溪瀾的身體彈了出去,嫌惡地拍着自己的肩膀,“不喜歡,不喜歡,你離我遠點。”
這風地方雖是熱鬧,卻這樣的不自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