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當道:下堂夫,別得瑟 - 第 86 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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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蓮的屋內,紫藍将暖爐添加了些許炭,看着滿腹心事的她,體貼地問道:“夫人,有心事?”

“瑾兒在暗中調查我?看來,以後,我們要更加小心才是。”

紫藍的手有些微微的一動,眼眸裏閃過一絲擔憂,随即恢複。肋

“宮中可有消息傳來?”

“睿妃娘娘沒有任何的消息傳書過來。”

點了點頭,手指在暖爐上來回地撫摸着,若有所思的模樣。

步步為營,走到今天,為的就是心中的仇恨,能得以報複。

蒼穹一片朦胧,夜色漸漸暗淡下來,寂靜無聲的都城,卻透着一股怪異的氣氛,迷離散漫。

魁梧的背影伫立在黑色中,拉長的背影,在微微晃動的樹梢影子下,顯得有幾分的蕭條。

女子将鬥笠拉了下來,那張被歲月消磨的臉,依舊容光煥發,美豔動人。

精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忐忑,搖曳的步伐緩緩走了上前。

“你來了。”那男人沒有轉身,只是低沉的聲音問道。

女人輕應一聲:“我來了,多年不見。”

緩緩轉過身來,獨孤一鳴的臉上有些說不出的神色,是啊,多年不見,應該是17年了。自從溪瀾被他抱走之後,到今日,17年,沒有再見面了。

“是啊,多年不見了。”像一光年那麽漫長遙遠,他與她之間,變得生疏而又陌生起來。镬

當年那個純真燦爛的小女孩,成了皇帝最寵愛的妃子—睿妃,而自己始終只是個靠殺人買賣的頭目。

受她的托付,照顧慕容天和溪瀾兩兄妹,知道她心中最重要還是族人的血海深仇。

所以,她才能夜夜枕在仇人的身邊,并為他生下孩子。

也許,他們的相遇就注定要分開,在那一刻,那道深深的鴻溝就存在于他們之間了。

“我是來告別的,一直想去塞北,去了恐,不會再回來了。”他的語氣依舊的平穩,像是訴說,又像是辭別。

她的心一緊,他終究是要離開自己,只是,這次的時間期限是永遠。

記得,他說過,最大的願望就是,帶着她到塞北隐居,過着無人打擾的日子。

苦澀一笑,有些蒼涼的感覺在心底滋生,眼眸輕擡,對上他的眸子:“所以,你是來告別的。”

他只是輕柔一笑,像多年那樣,笑得那麽讓她着迷淪陷。

轉過身去,仰望着蒼穹,寬大的肩膀曾幾何時,是她最大的安慰。

“依瑪,我知道,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永遠都不會是我,從前如此,現在也是一樣。”嘴角散漫出那抹哭笑,眼眸微微一轉,看着她。

依瑪,好陌生的名字,卻也是好溫馨的名字。多少年了,沒人這麽叫喊着她的真名,幾乎連自己都忘記這個名字了。

是的,在自己心中,族人的深仇大恨,才是她今生最大的目标。

遇見他,就當是一場不該有的誤會。

“一鳴,對不起。”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她還能說什麽,之餘他,可能永遠都是無法彌補的愧疚。

他只是輕笑了笑,對不起?他多不想聽到的三個字,更希望聽到的是:我跟你走。

可惜,這只是癡人說夢。如果可以,早在20多年前,就已經從她口中說出來了。

“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從未求過她任何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是關于慕容天嗎?”

只是輕輕點頭,慕容天是自己的徒弟,雖然初衷只是為了幫她監禁着他兄妹二人。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就算她為了自己的仇恨,和他兵戎相見的那日,希望,他能留着一條命,活下來。

睿妃的眼眸微微一閃,慕容天,的确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原本沒想他會是個絆腳石。

只是監禁着他而已,沒想到,他竟暗中糾結了如此大的勢力,與她相抗衡。

獨孤一鳴預見的這一天,肯定會來到。

20多年的盤算,絕不能失敗,也不能失敗。

“好,答應你。”他兵敗之時,留他一條小命又何妨。

安心地點了點頭,回望着她,那個美麗依舊的女子,只是被世俗沾染上太多的塵埃,原本純真的眸子,變了神色。

“我看到那個孩子了。”只是輕柔一聲,卻讓她的心猛地一驚,明白他說的那個孩子是誰。

獨孤一鳴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哀傷在蔓延,那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彩沫然。

傲天為之連性命都能犧牲的彩沫然,她,的确與衆不同,滿門被滅,還能堅強存活下來。

睿妃輕捂上自己的胸口,為了報仇,牽連了太多的人。更是讓彩郡王府一夜之間滅亡。

“這麽多年來,午夜夢回,你都不會被雙手沾染的血腥驚醒嗎?”深呼出一口氣,語氣甚是無奈,沒有看向她,只是望着無盡的西邊天際。

心像被什麽擊中一般,手心微微捏緊了些許。

午夜夢回,她都全身汗漬,那股濃郁的血腥似乎無法抹去。

全族人鮮紅的血液在流淌,彩郡王府100多條性命在哭喊着,讓她夜不能寐,時常驚醒。

她的神色有些慌亂,臉色蒼白無色,是什麽時候自己美麗的容顏變得扭曲不堪了。

她沒有選擇,不是嗎?

“代替我跟依娜告別。”這是他最後說的一句話,夜色将他包裹,拉長的影子,漸漸消失在她的面前。

和姐姐一樣,身不由己,由天真女子,變成心狠手辣的女人,究竟是造化弄人,還是命該如此?

嘴唇有些顫抖,終究是沒有喊出他的名字。

将鬥笠拉了起來,眼角有些濕潤,心道:“一鳴,保重!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我已經拖累了你大半生,不想再牽連你的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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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娟氣得不輕,來回在屋內走着,手中的絲帕捏得幾乎成一團。彩沫然今天擺明是故意戲弄她,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大少奶奶,你別生氣,還是喝點粥吧。”茉香懷中忐忑的心情,将手中的粥放到桌上。

還喝什麽粥啊?她肚子裏滿滿的都是怒氣,早已經飽了。

“茉香,給我好好監視彩沫然,一有動靜就通知我。”目光中透幾分陰冷。

“是,茉香遵命。”

似乎消了些許氣,深呼吸一口氣來,眼眸微微一轉。

杜雲揚像失了魂一般,跌撞着闖進了南宮府,跑進杜雲娟的房間,連門也未敲,一進屋就瘋狂地喝下杯中的茶水。

“你……你這是怎麽了?雲揚?”

杜雲娟一頭霧水,看着如此失措的他,忙上前,拍拍他的後背。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吞了吞口氣,臉色慘白,擡起眼來,似乎全身在發抖:“姐……事情敗露了……”

疑惑地問:“什麽事情敗露了?”

“彩沫然……暗傷彩沫然的事……”

“你慢慢道來。”杜雲娟雖然心中猛然一驚,卻表面鎮定,維持着平靜。

“黑櫻門……黑櫻門,我今天被抓進了黑櫻門……她們要我轉告你,別再起害人之心,否則……”

“否則?”她的身體也跟着一顫,黑櫻門為彩沫然出頭?不過,聽到這三個字,還是膽顫心驚得很。

“姐,我好怕。“慌忙地抓傷她的手,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

杜雲娟的眼眸一轉,吞下口水,故作鎮定,道:“沒出息,怕什麽怕?”

‘還有二哥……”

“你二哥怎麽了?”又是杜雲榮,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的弟弟。

“他借用南宮家的名聲,搶占了一名女子,黑櫻門的人說了,會懲治他……我怕他會……”

杜雲娟這下着急了,騰得站起身來,呵斥一聲:“還不去把他給我找回來。”

攤上黑櫻門,哪個人心中不怕,更何況,黑櫻門做事向來都是如此幹脆利索。

這廂,彩沫然正在準備沐浴就寝,阿琳在一旁伺候着,将熱水緩緩地澆在她的後背。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

虛弱無力的身體,靠在浴桶邊沿,手指輕輕撫上太陽穴,輕柔地壓了壓。

“郡主,你怎麽變得有些嗜睡了?是不是真該讓大夫瞧瞧?”阿琳心中最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看着她日漸憔悴的模樣,心中那個着急啊。

緩緩睜開眼來,淡淡道:“不用,我沒……”後面的事還未說出口,那股作嘔的感覺已經湧上來,讓她止不住地一陣幹嘔。

幾乎連腸胃都在翻滾着,難受得整個人瞬間虛脫般。

茉香蹲在窗外,透着縫隙,看着屋內的一切,心中甚是納悶,二少奶奶得了什麽病?聽說,最近身體似乎抱恙?

(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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