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難道自己得了絕症不成?
“傲天,怎麽了?我……我怎麽了?”
對上她的眸子,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情,苦笑嗎?還是該恭喜她?
“你怎麽不說話?”
彩沫然有些急了,向來沉穩的傲天,為何變了個人似的,沒有了昔日的睿智。
嘆息一口氣來,緩緩起身,走向窗口,希望自己能透一口氣來,讓心情平穩下來。
“你……有了身孕……”
仿佛晴天霹靂般,一道閃電擊了過來,她的身體瞬間僵硬,無法動彈。
他的話像雷電般撞擊着她的心,這是老天給她開的玩笑。
從未想過,泊洛山那一夜,會演變成這樣。
簡直是驚天之變,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第二更,完畢,明天繼續。謝謝一直支持吖吖的親們)
驚天之變(4)[VIP]
“你……有了身孕……”
仿佛晴天霹靂般,一道閃電擊了過來,她的身體瞬間僵硬,無法動彈。
他的話像雷電般撞擊着她的心,這是老天給她開的玩笑。
從未想過,泊洛山那一夜,會演變成這樣。肋
驚天之變,改變了她的人生。
有些無法接受,輕按上自己的小腹,這裏面竟有一個生命在滋長,而且是她彩沫然身中媚藥,于一個不相識的男人留下的孩子。
哈。這是天大的諷刺,還是對她的懲罰。
不知道如何解釋這荒唐的一切,垂目凝思,這個孩子應該留下還是丢棄?
“你有何打算?”只是低沉一聲問道,望着窗外一片黑色,猶如心中一片灰暗,沒有了光亮。
和她,是不是注定了只能在黑暗之處,仰望,做那個如透明一般的人。
彩沫然一時語塞,說不上話來,擡起杏目望向他,那落寂的背影,讓她心中微微一陣自責。傲天對自己的感情,任是個木頭,也能感覺到。
“你愛上了他?”那般苦澀,輕笑了笑,轉過頭來,只是看着她。他在等她的答案。
他?南宮瑾嗎?不明的感覺竄上心間,那個無盡折磨自己的男人,只為報複自己的那一箭。
怎麽可能?她和他注定是天生的冤家,只有無休止的相互折磨和痛恨。镬
桀骜的容顏透着那傷痛的感覺,只是微微一笑,卻讓她心又一陣難以言語的動了動。
“不是,孩子不是他的。”鎮定如一,淡淡的一聲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此番輪到傲天驚訝不已,孩子不是南宮瑾的,心一驚,不詳的預感在滋生,難道是……
“上次去泊洛山遇險,身中媚藥,被人所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你相信嗎?”如此簡單就将事情原始說了透徹,那雙淩厲的眸子,透着那股氣息,然他明白,她說的都是真實。
心中微微一陣心疼,自責湧上心間,讓她受如此的痛苦,他的心,更加難受。
他不該在此時對她發脾氣才是,靠近她的身邊,蹲身下去,“離開南宮家,讓我照顧你。”
南宮瑾如若知道,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定是一番腥風血雨。
她的身子猛然一怔,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個桀骜不馴的傲天,只有面對着自己的時候,才是如此溫柔如水,他竟甘願攬下這個爛攤子,不在乎她肚子的孩子的父親是誰?
有幾個男人有這樣的胸襟?說不感動,那絕對是木頭人。
被他握住的手,是那麽溫暖,寒冷的冬日,像一團火一般将她溫暖。
人生在世,能有此知己,還奢求什麽?
只是,她做不到,郡王府的案子如若不能水落石出,她是不會安心的。這是她答應彩郡王府所有冤魂的事,一定要辦到。
将手抽了出來,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放心,我會小心謹慎,南宮瑾不敢把我怎麽樣。”
看着她抽出去的手,空空的手,緩緩放下。
“我必須呆在南宮家,眼下的線索很重要。”
有些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害怕自己會愧疚萬分,将眼眸轉向一旁,卻不知道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何物,那般心不在焉。
沒有回答,只是微微而笑,知道在她心中,現在最重要是郡王府的案子。
只是,不能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不能告訴她,那晚,是他救了她。
白色身影站立在窗口,看着她的影子穿梭在夜色中,眉頭一緊,咳嗽聲緊促而起,手捂上嘴,止住咳嗽,輕輕拿開來,觸目驚心的血漬攤落在掌心。
木朗焦急地一聲道:“護法,為什麽不告訴門主是你救了她?”
将手心緊握起來,吩咐道:“你難道忘記我的吩咐?”
木朗無奈嘆息一聲,退了下去。
将手心的血漬慢慢擦去,她從來沒發現自己的異常,從來不會讓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時候。
既然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何不讓她安心,不用自責。
更害怕,一切明了之後,她和自己的關系也走到了最後。
那晚,他救了她,明知道清香丸和自己體質相排斥,會産生嚴重的後果,還是那樣做了。
一年的性命,換她一條性命,值了。
自從那晚之後,他便落下這個毛病,每每咳嗽,必定血漬出現,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果真如此,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傲天,你只剩下一年的壽命了。”
師傅的話,将他的心重重一擊,幾乎失去了重心,跌靠在椅背上。
又是重重一聲嘆息,獨孤一鳴眼角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你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最中意的弟子,為了一個女人,竟将大好前程毀滅,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還是這樣做了?哎,傲天,師傅也無能為力。”
是上天垂憐,還是天意弄人,為什麽又讓自己的血脈延伸下去。
原本以為是南宮瑾的孩子,沒想是那夜纏綿之後,和他留下的血脈。
其實,此時倒更希望,那孩子是南宮瑾的,至少他出生後,還有父親。
只希望,能在餘下的這一年,完成她所有的心願,廣大的黑櫻門,了卻郡王府的案子,讓自己也能安心地離開。
為她斷切一切的後患,這樣,他才能帶着笑容離開。
可是,如此,心中的牽挂又增加了。
沫然,讓我怎麽割舍得下?
一年,能有這一年,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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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瀾公主發覺自己什麽脾氣都鬧過了,卻還是徒勞,慕容天像狠下心來,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她是嫁定了。
也不鬧,也不惱了,只是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那一片空曠。
“溪瀾,怎麽飯菜一點都沒動?”
溪瀾只是瞥了他一眼,轉過眼來,繼續望向那一片蔥郁。
慕容天只是輕微嘆息一聲,将她的臉托起:“溪瀾,你在責怪我?”
将他的手打落,整個人彈了起來,大聲吼道:“是的,我恨你,恨死你了。”
眼裏閃過一絲絲的痛楚,他也是被逼無奈,睿妃直指的婚約,他沒有任何的談判餘地,更何況,他也需要這樣的跳板。
不明白睿妃這個女人為什麽會這麽及時,似乎了解自己所需般,适時地提出婚約。
為了霸業,為了自己的野心,最終還是妥協了,将溪瀾犧牲換取自己的**。
鄙視這樣的自己,也痛恨這樣的自己。
溪瀾恨自己,和彩沫然一樣,那般熱烈和直接,都是最心愛的人,可是,他錯在不該是慕容天,不該是這個背負太多的慕容天。
溪瀾的眼淚掉了下來,一直讓自己快樂,即使內心深處那被遺棄的痛,她都掩蓋了起來,為什麽要再遺棄她。
“溪瀾,這樣能不能讓你不再那麽恨我?”話聲落,手中的匕首拔出,重重地割在自己的手臂,剎那間,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侵染透了他的衣衫。
看着那火紅的血液,溪瀾有些被吓住了,捂着嘴,顫抖的身體,看着他。
“哥哥,哥哥。”忙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傷口,世界上唯一關心自己的親人,看着他受傷,心是如此的恐慌。
已經失去了母妃,在也不能失去唯一的哥哥。
已經是鼻涕眼淚分不清楚,慌亂地捂着他的傷口,大喊着:“來人啊,王爺受傷了。快來人。”
慕容天苦澀一笑,将她的手握住,安慰道:“我沒事,溪瀾別哭。”
她哪能不哭,更是哭得厲害了,小臉已經一陣青紫,吓得有些失了分寸。
将她擁在懷中,眼角有微微的淚花閃耀,自己唯一的親妹妹,他豈能不在乎。
二人相擁在一起,那般緊密,世界上割不斷的就是血脈相連的骨肉之情。
房間二人的身影漸漸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