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萬心一驚,這才覺得自己中了套,尴尬一笑,用手擦上自己的額頭:“郡主請吩咐。”
看出其中的端倪,只是嘴角上揚,勾畫出一個弧度,那雙空洞的眸子卻是滿含期待。
“那沫然可就獻醜了。”
話畢,身子已經躍起,向後翻身而去,一腿高高擡起,空中劃了一個圈,落地。镬
手中的飛镖夾與五指之間,透着指縫,看着那雙淩厲的眸子,王百萬的腿有些打着顫,不該出這風頭,惹惱了彩沫然。
嘴角連續抽搐着,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角,皺到一堆的眉毛,看起來,那張臉是那麽滑稽。
輕吹了一口氣,淡淡道:“阿琳,将我的眼睛蒙上。”
此話一出,王百萬吓得一個踉跄,險些跌落在地上,慌亂地坐回椅子上。
擺手,尴尬一笑:“郡主,我只是……只是開個玩笑……郡主的技藝,毋庸置疑……我……我心服口服”
“這怎麽行?王老板,說出的話不能收回,彩沫然,雖不是什麽大人物,也不是耍賴皮的小人啊。”
輕笑了一聲,飛镖在手中把玩了着,刷刷一聲,旋轉一圈,又重新夾扣在五指之間。
現在是騎虎難下了,王百萬可憐兮兮地望着慕容天,希望能給他說點好話。
而她已經将菱紗蒙上眼睛,南宮瑾像笑卻是忍住,她這招,還真是巧妙。
不愧是他南宮瑾的女人,能如此聰明睿智地化解此事。
慕容天只是輕笑了笑,看着她,她沉穩的氣息中,帶着幾分狡黠,令人無法移開眼來。
只是不知道,她的一身武功又是從何而來,一向溫柔嬌弱的她,難道是掩藏了很多秘密?就連最親密的自己,曾經也未曾發覺半點異樣嗎?
露出半張臉來,嘴唇微微一動,不過眨眼的瞬間,手中的飛镖已經飛射而出,只聽得飕飕一聲,像一陣風一般吹過來,王百萬的眼珠瞪得圓圓,吓得幾乎斷氣。
因為,那些飛镖硬生生将他的衣服釘在了後面的木質屏風上,簡直像只八爪魚一般,自己的身體緊緊地靠在屏風上。
揭開自己的菱紗,看着眼前的王百萬,優雅一笑,鵝黃色的衣衫,将她的容顏襯托得嬌美中透着英氣。
“王老板,受驚了。”緩緩而去,将飛镖一一拔了下來,嘴角依舊是那抹漫不經心的笑。
“彩沫然謝王老板慷慨解囊十萬兩銀子。”
她不僅堵住那些的嘴巴,還得了十萬兩銀子,簡直是一舉兩得。
王百萬傻傻地點着頭,顫抖的腿,好不容易坐回原位,擦拭着自己的汗珠。
這分明就是一場較量,她坐回南宮瑾身邊,依舊冷清的神色,不知道是怎麽吃完這頓飯,只覺得乏味之極。
這些人,各個都懷着自己的目的,聚集在王府,會有什麽好事嗎?
而溪瀾公主卻趁所有注意力在彩沫然身上之時,偷偷得溜了出去,等慕容天回過神來,發現身邊已經消失的溪瀾,心中頗為懊惱。
一個眼神對着于揚發出命令,他已經明白他的吩咐,轉身,背影已經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溪瀾公主一邊跑着一邊将頭上的繁重飾品摘下來,讨厭這樣捆綁自己的東西,讓全身都覺得壓抑之極。
重重地扔下那飾品,紮入水池中,濺起一陣陣水花。
“我的天琪師傅,終于可以喘口氣了。”叉着腰,呼出一口大大氣息。
而那亭子之上的人影,卻無奈一聲嘆息,慵懶地斜靠在上面,手中的酒壺擡起,灑處的酒,落入口中。
“丫頭,你打擾到我喝酒了。”
溪瀾吓得一個踉跄,趕緊抱着柱子,豎起耳朵來,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對,是大叔。
驚喜地站立身體,望着亭子:“大叔,是你嗎?”
他怎麽放心得下彩沫然,只好靜靜地呆在慕容王府,靜觀其變。
于揚的身影漸漸過來了,守衛似乎發現她的失蹤了,開始在找尋,溪瀾有些慌亂了。
“大叔,救我,他們找來了。”
焦急地跺着腳,好不容易脫離監視,怎麽能輕易被抓回去。
不過頃刻間,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騰空而起,傲天将她拉了下來,躲在亭子之上。
對她做了個噓的姿勢,乖巧地點了點頭,露出天真的笑容。
守衛從亭子下面過去了,卻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松出一口氣來,拍着胸口,呵呵一笑:“我的天琪師傅,好險啊。”
“好好的公主不做,為什麽還要逃跑?”手中的酒壺揚起,灌入口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我寧願自己不是公主。”原本清澈的眸子裏卻透着絲絲悲哀的神色,想起她的生世,明白她的感受。
帝王之家,看似榮耀,卻忍受着無盡的痛苦。和慕容天一樣,她也沒有選擇。
而彩沫然這廂,看着臺上的戲曲,覺得甚是無味。
這唱的是哪出?拿起桌上的糕點,送入口中,更覺乏味。
他明明是個瞎子,為什麽要讓他來看戲?
慕容天的意圖到底是什麽?
他們之間究竟又是怎樣的糾葛?
臺上打得激勵,而他二人的面部表情也甚是變得激烈。
“南宮兄,覺得這勝負已分了嗎?”銀色面具下的那張臉,透着十足的把握,嘴角矝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問道。
看着臺上那打鬥着的兩人,彩沫然只是輕笑了笑,明顯的是他二人的寫實。
“王爺似乎有些太過心急,不到最後一刻,勝負,誰也難分?”
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回到道,冰冷依舊的臉上,卻是透着幾分難以猜測的神色。
“哈哈哈哈,所言極是。”他哈哈一陣大笑,弄得衆人也只能賠笑。
忽然一陣不安的感覺傳來,彩沫然覺得心猛的一跳,似乎有被擊中的感覺。
眼眸輕擡,只見那飛身而來的人影,已經離自己不過分毫。
身體向一旁靠去,腿靈巧地一掃,退出幾步,安穩地立于地上。
那戲臺上的戲子,怎生只朝着她的肩膀拔劍而來,每次都靈巧閃過。
“保護王爺。”
“保護郡主。”
手中的匕首盤旋而出,刷刷的聲響在空中響徹着,銀針随即發出,卻是落了空。
咯一聲,發覺左邊的肩膀的衣服已經被割破,露出白皙的肌膚和那暗淡的楓葉印記在他們眼前。
那戲子的眼眸裏透着某種不明的光,目标似乎就是她的肩膀。
砰一聲,聽到心中發出一聲巨響,容內向外擴張着,最後蔓延到楓葉胎記上,噴發着。
又是這種感覺,彩沫然心一慌,有些失去力氣的感覺。
捂上肩膀,那股劇烈的感覺,讓她覺得甚是疲憊,乏力不堪。
關鍵時候,怎麽又出了狀況。
直直而來的劍朝着自己的方向,仿佛電光的速度,眨眼間,離她的肩膀不過分毫。
哐當一聲,南宮瑾手中的長劍揮出,将那刺客的劍擋了回去。
一手将彩沫然拉了過去,站穩身體,一手扶靠在他的手臂,一手捂着自己的肩膀。
擡起杏目,看他一眼,咬牙問道:“我的全身乏力,不知道怎麽了……”
眉眼輕挑,那雙漆黑空洞的眸子閃過一絲睿智的光,伴随着一聲冷哼聲,手中的長劍已經揮出,将那其中的一名刺客一劍刺中,倒地而亡。
而慕容天的守衛已經拿下其餘與名刺客,就在此時,不明方向飛來的暗器,瞬間射來,正中他的眉心,瞬時氣絕而亡。
唯一的活口,沒有了。看着地上的鮮血,亂作一團的客人,躲到角落,焦急又不安。
(第一更,還有更。)
鴻門宴(4)[VIP]
而慕容天的守衛已經拿下其餘與名刺客,就在此時,不明方向飛來的暗器,瞬間射來,正中他的眉心,瞬時氣絕而亡。
唯一的活口,沒有了。看着地上的鮮血,亂作一團的客人,躲到角落,焦急又不安。
“郡主,可有受傷?”慕容天已經上前,關切地問道,銀色面具下的臉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眸子閃着難以透徹的光。肋
南宮瑾嘴角勾畫出一抹冷清的笑意,有輕蔑,有明了。
她只是搖搖頭,這刺客如果真的要傷他,也不像取她性命之意,但是,似乎又是沖着自己而來。
“來人,将刺客拖下去,好好地查,是誰在慕容王府行兇?”那淩厲的語氣,将四周的氣氛推到一個高點,負手而立,強大的氣場散漫開來。
“都城的治安看來,的确需要整頓。”南宮瑾的鼻尖發出冷冷的聲音,擡起空洞的眸子看他一眼,二人對峙的氣場在彩沫然看來,是那麽強烈和明顯。
他只是哈哈一笑,對南宮瑾的話語心中甚是不滿,都城的治安一向都由他九王爺在管制,明擺着的意思。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