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陣暈眩,雙眼越來越沉重,我陷入一片黑暗,再也無法睜開雙眼……
背脊處,驀地傳來一陣刺痛,痛,的确是要人清醒最快的方法。
我睜開眼睛,只見自己早已身在他的榻上,為什麽,這一次,終究無法逃開?
“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所以,支配的權利,也屬于我。”
他神色依舊冷淡,指尖沾上些許白色的膏體,抹上我的背部傷口,火辣的痛,再度在全身蔓延開來。
“你給我塗了什麽?”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我趴在原處,卻根本無力動彈。
他像是覺得有趣,嘴角流露些許的笑意,眼神再度深邃如海。“毒藥,可以助你早日魂飛魄散。”
他沒有擡起眉眼,視線依舊落在我的背脊之上,語氣平淡。“薔薇,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什麽時候開始,我的身子竟會虛弱至此?我擡起眉眼,望着他的臉,沉默不語。
他揚了揚好看的眉,淡淡睇着我,俊臉慢慢靠近,在我耳邊低語:“知道,在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多少事嗎?”
“慕容喬被淩雲國的仇将軍擒獲了,他,成了敵軍的奴隸。”他抹藥的力度,驀地加深了幾分,痛卻不能呻吟,我咬緊下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的傷口,痛,直到麻木。
他的眼神變得陰鹜至極,臉上浮現了些許似笑非笑的神色。“陣亡三千将士,這次,真的是不小的犧牲,你說呢?”
他的視線緩緩向下移動,落在我再次滲出血的右手之上,暗暗一笑,輕輕捉住我的手,神色複雜。強忍着痛意,眼睜睜看着他替我的手心抹上藥膏,白色的膏體,一碰到血液,火辣之後,卻傳來陣陣涼意。
東方戾的眼底,笑意暗潮洶湧,愈發的深邃。“不過,雖然犧牲了不少人,但是,瑤夕依舊成了本皇子的囊中之物。”
我淡淡一笑,不以為意,如果不是為了他的野心,大哥也不至于此。犧牲了多少人,三千人抑或是三萬人,對他而言,沒有多大的區別。“你的眼中,只有那座城池,沒有其他的。”
“錯了,薔薇,戰役的勝負,亦在我的眼中。”他笑意一斂,那雙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放下手中的瓷瓶,視線落在不遠處,若有所思,暗暗一笑,開了口。“你說,如果仇逸卓對慕容喬進行嚴刑拷打,他會不會背叛本皇子?”
“大哥不會。”我冷靜地聽着他對大哥的中傷,強壓下心中的情緒,默默吐出四個字。
“是啊,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懷疑他,本皇子也該相信。可惜的是,臨陣倒戈的人,的确是慕容喬沒錯。他此刻,已經成了仇逸卓手下之人。”他的嘴角,緩緩逸出這一席話,側臉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消息也可以作假,殿下。”我根本就不相信,大哥會是通敵叛國之輩,語氣冷淡。
“那好,本皇子也想得知,到底整件事背後的真相是什麽。但是,背叛我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他站起身來,走向門口,只留下一個白衣勝雪的背影,宛如天神。
“你不是想要擺脫我嗎?看你下了這麽大的決心,那本皇子就成全你,給你一個機會。”他沒有轉過身來,冷意橫生,冷淡地丢下這一句話。
“殿下願意放我走?”我默默擡起眉眼,望着他的背影,心,卻再平靜不過。
他慢慢側過臉來,嘴角勾揚起一絲冷漠的笑意。“我要你,去接近仇逸卓。”
“殿下要我做什麽?”
他像是一眼洞穿了我的心中所想,嘴角的殘酷意味,一分分地擴大:“放心,本皇子自然不會眼看羊入虎口,更不屑于用美人計。”
“仇逸卓唯一的致命弱點,便是……他不喜歡女人,所以,你自然沒有任何危險。”
我的心驀地一緊,直視着他的雙眼,眼看着他眼神漆黑宛如潑墨,似笑非笑的神色,更令我覺得心情沉重。
“他有斷袖之癖?”堂堂的淩雲國大将軍,居然有龍陽之好?我的心中,自然有太多的驚愕。
“他不會碰女人的,即使是你。”他高高在上地俯視着我,嘴角揚起一抹深邃的笑意,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他慢慢俯下身子,眉眼帶笑,聲音低沉,卻像是一種致命的蠱惑。“慕容喬身上藏有雪麟國的一半虎符,絕對不能讓仇逸卓得手,否則,本皇子保不住你們慕容家幾十口的性命。”
虎符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有多重要,我也略有所聞。望着呈現在我眼前的半個虎符,如果不澄清大哥的清白,慕容家一定會被扣以叛國之罪,滿門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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