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性別的差別,此時的秦昭氣質也和月茜所認識的秦昭有很大的差別,陰鸷的目光讓月茜忍不住退後一步。
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她看起來好危險啊。
玩家進入游戲的時間并不一樣,秦昭進來的要晚一些,再加上這個角色的身體似乎不太好,進入游戲後,他就暈倒了,只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不對。
肯定是有人計算他了!
這個人……恐怕就是王後!
秦昭并沒有察覺到他的想法出現了問題。
“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月茜帶着幾分心虛,遠離了秦昭幾步,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秦昭這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小女孩身上。
穿着普普通通的牛仔背帶裙,身邊跟着瘦骨嶙峋的灰狼,看起來很弱很弱。
應該威脅不到他。
秦昭眯起眼,從地上站起來,就地撿了跟樹枝當武器逼近月茜,月茜不免後退幾步。
這個人……好可怕,感覺就像是生氣的零式,随時在爆發的邊緣。
秦昭:“你是誰,家住哪,有幾口人,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灰狼說:“月茜,你快跑,我攔住她!”
他說完的同時沖向了秦昭,雖然秦昭氣勢看起來很足,但就是一雄壯的氣球,一戳就破,虛弱的很,被灰狼一撞就倒了,毫無還手之力。
一人一狼都懵了,誰都沒想到這個氣勢這麽強的公主的身體這麽弱。
而更哭笑不得的是,月茜閉着眼睛,帶着眼淚把自己家底給說了個清楚。
她把眼前的人帶入了零式。
是零式的話,她也跑不掉,還會被抓回去,不如就地直接都給招了。
于是,她睜開一只眼等待審判的時候,發現一人一狼正詫異的看着她。
月茜登時臉就紅了,被自己氣的。
生平頭一次,月茜發現了自己懦弱的一面。
她故作堅強,假裝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頓時氣勢十足,踩着優雅的小步子來到秦昭面前,現在對方是“俘虜”了!她要還回去。
小虎牙一亮,她虎着臉,假裝自己氣勢很足:“把我問的話你都給答了,我就放了你。”
“那就別把我放了吧。”秦昭判斷了一下目前的局勢,竟然順勢鹹魚了。
月茜:……
系統:不愧是金主,這氣魄!這膽量!能伸能屈!
“我會對你不客氣的喲!”
“哦?”
月茜跺腳:“看見我手裏的樹枝沒,鋒利的很,它碰到你皮膚就能把你漂亮的臉上給劃花。”
秦昭的臉瞬間扭曲了。
漂亮的臉蛋!
秦昭:“不是漂亮!”
月茜:“哈?”
秦昭:“是帥氣!”
灰狼立即反應過來:“你是雄的?”
“沒錯。”
灰狼沉默了幾秒,轉頭叼起落在地上的籃子往回走:“月茜,走,別跟變态說話。”
“哦,好的。”月茜立馬乖乖跟上。
既然不是隊友,那他跟她也沒什麽關系了。
這點月茜分的很清楚的。
被扔下來的秦昭:就這?就這!
林間的小屋裏,老奶奶宋梅梅心情極好,還從床頭櫃拿出了口紅為自己塗上,雖然滿臉褶子,但是鏡子裏的她自己卻是二八少女,青春明豔。
她哼着小調,像是解決了一件人生大事,三分鐘過去,她微笑,十分鐘過去,她微笑中帶着一絲理解,半個小時過去,她還是能理解。
可能是吃撐了吧,再等等。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
她察覺到了不對勁,掀開被子下了床,步子穩健的不像個老人。她打開門,從門縫偷偷瞄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乖孫女兒,你在哪呀。”
沒有任何回聲,這讓她有些心慌。
她來到廚房,只見這裏變得亂糟糟的,瞥了一眼後,又來到了客廳,連根狼毛都沒有看見。
宋梅梅自我安慰,也許是灰狼吃完月茜後,就去院子裏散步去了,去外面找找吧。
不可避免的,她心底還是帶着一絲喜悅。原本已經準備好了送死,卻被放過,錯不在她,她可以繼續活下去,甚至可能洗脫之前的悲劇。
帶着這樣的想法,她打開門,虛假的在院子裏走了走,見一切正常,便打算打道回去,并好好的躲起來,可這時,她感覺蚊子似乎有點多,随即才發現不從哪裏飛來的一群蜜蜂,猶如烏雲朝她襲來!
很快就有先鋒隊蟄了她,傷口立馬紅腫起來,宋梅梅也因此亂了陣腳,她忙不疊的想要找東西來拍散它們,但是無濟于事。只能往房門跑去,但是厚厚的一群蜜蜂遮住了她的視線,以至于她沒有注意到前方有口井!
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跑到了井邊上,此時她已經被蟄的滿臉是包,帶着幾分絕望和慌亂,以及一分希翼,她落進了水裏。
蜜蜂見人沒了,漸漸散開。
宋梅梅擺脫了蜜蜂的折磨也擺脫了現實的束縛,平靜過後歸于寧靜,宋梅梅也永遠的沉入了井底。
伴随着宋梅梅咽氣,王城的中心噴泉邊上響起了動聽的琴聲。
是王城裏那位心善的女巫又來免費彈奏了,她的琴聲,可是比專門賣藝的音樂人都要動聽,人還漂亮,聽她的曲子,感覺整個人都被洗滌了。
一時間,逛街的,工作的人們也都紛紛停下腳步伫立在一旁聆聽。
樂曲優美動聽,一曲結束後,掌聲不絕于耳。
但是當事人卻不覺得,她表面帶着不失禮儀的微笑,幾番寒暄後回到自己的店鋪裏,在沒有人注意到的陰暗倉庫,洩氣般把小提琴給砸了。
燭火做着它的本職工作,靜靜地燃燒着,投落在牆面的影子慢慢立起,随後慢慢的消失。
女巫出去了,燭火也被滅了。
不遠處的一家面包店門口來了個乞丐,拿着破爛的碗向面包店老板乞讨。
“老板,行行好吧,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面包店老板鄧敬是個大腹便便的人,穿着白色上衣帶着白色帽子,臉蛋紅潤,非常健康,而眼前的人,雖然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是體型卻瘦弱的可憐。
鄧敬嘴角抽了抽,拿着面包的手又放了回去,因為他是一個尖酸刻薄還吝啬的人,不會輕易給別人免費的食物。
“滾滾滾,我不是慈善家,去別的地方乞讨去,別耽擱我做生意。”
“老板,行行好吧。”
鄧敬終究是心軟了,但是潛意識告訴他,他需要扮演好角色,不然後果會很慘很慘。
而他是一個吝啬的尖酸刻薄的人。
沉默了一會後,鄧敬餘光看到了城中心的噴泉,剛才彈奏的女巫出來買食物了,熱情的店鋪老板們送了很多東西給她。
周圍一帶的人都認得這個女巫,鄰裏關系相當不錯。
“這樣吧,你幫我做件事,成功了,我就給你面包,管飽!”
乞丐畏畏縮縮:“是什麽事。”
鄧敬撓了撓頭,他看到那位美麗的女巫淡淡地朝他這裏看來,頓時不好意思的別過頭,瞥到了房間內擱置的不用的紅磚。
“我這裏有一些廢棄物,懶得搬動,你幫我把它們丢到垃圾堆邊上去。”
但是紅磚并不是“一些”這麽簡單,而是半米高的兩排。
乞丐:“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不出錢不幹事還想吃我家面包?你想吃桃子呢。”
乞丐憋屈,但是他乞讨了很多家都沒有松口的,再不吃東西,他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為此,乞丐一聲不吭的扛起了磚,往垃圾堆走去。
來回幾擺後,周圍的人注意到了這裏,紛紛問鄧敬發生了什麽事。
鄧敬帶着三分不屑,三分高傲,三分施舍的态度跟鄰居們誇大其詞的說起了這件事:“你們是知道我的,也正好這些東西不需要了,請個勞工也是很貴的。我自己,你們看看子我這手,是做美味面包的手,怎麽能輕易碰這些東西。”
“你真的會給面包?”
“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鄧敬吹鼻子瞪眼的說,然而只引來了哄堂大笑,但是也引開了話題。
女巫見這裏熱鬧,走過來笑着問發生了什麽事,鄰居便把鄧敬跟乞丐的事給說了,女巫自始至終帶着幾分笑意,恰時乞丐又搬完了一擺,在衆人目光下,卑微的扛起幾個磚塊悶頭離開。
望着乞丐離去的背影,女巫的笑容中帶了幾分深意,在其他人散去後,女巫卻對鄧敬說:“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希望你的言行和你的心一樣。”
鄧敬:???
幾千米以外的森林裏,月茜收獲滿滿的回來了。
自和食鐵□□換了“人質”後,月茜就沒有在灌木裏收獲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在灌木周圍發現了暗中觀察的小動物。
它們真的是太害羞了呢。
“你就住在這裏?這麽破爛的地方?”
月茜美好的心情在此刻破裂。
這個被交換過來的人質似乎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總是在各種方面挑撥她的神經。
“這裏一點也不破爛!很漂亮很舒服的!”月茜氣鼓鼓的說:“出去,這裏是我的家,不歡迎你。”
秦昭轉頭擡起45度角,露出明媚的憂愁:“可是,除了跟着你之外,我就再也不知道哪裏才是我的容身之所了。”
他看起來很有故事。
月茜不免有些動容,尤其是對方看起來還穿着華麗的禮服,想來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呸,閨男。
是家庭內鬥?還是商場戰争。
她帶着八卦的情緒,但是顧忌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以着心地善良的小女孩的口吻詢問:“是家裏出事了嗎,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到你。”
秦昭嘆氣,欲語還休的在月茜的追問下,終于吐露了實情。
“我是這個國家的王子。”
“我的母後……想要暗殺我。”
作者有話要說:王後:魔鏡啊墨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墨鏡:是秦昭公主!
王後:既然如此,我把他給得到,我就是最美麗的人的女人了!簡而言之也就是最美麗的人!
[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