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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晚沒有星星,無法欣賞到漫天繁星的美景。”
他揚起頭來望向天空,剛硬而俊美的下巴,嘴角散發着憂郁而又讓人心疼的氣息。
彩沫然心中頗為郁悶,欣賞夜景,她現在哪有這個心情。
看樣子,自己的計劃又要被打亂了。
“沫然郡主,還記得,每次看星星,你總會雀躍萬分,本王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了。”
話語間透着淡淡的回憶和哀傷,每次看星星,該不會是從前,他和正主二人的事吧?
有些頗為尴尬,微微而笑,不知道如何回答于他。
作為一個從來沒喜歡過人的女人,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人,的确有些難以處理這暧昧的場景。
想想以往的自己,哪個男人敢對她表白,恐怕,早被她利落的身手和淩厲的眼神所退卻。
他苦笑一聲,呵,彩沫然那漠然且陌生的神色,讓他心中不覺一陣抽搐。
她,為什麽,如此冷漠的看着自己,對于過去,難道不曾有半點的回憶。
也對,她心中該是恨自己的吧。
眼睜睜看着她嫁入南宮家,沒有任何的行動,這麽多年,更是不敢正面,面對她。
一陣糾結,心隐隐作痛。
“你真的變了。”似乎帶着試探的意味,面具下那張高貴的臉,也透着幾分失落。
彩沫然眼眸一轉,不是自己變了,而是他不了解真實的她。
“九王爺,我有些困了,先行告辭。”恭敬福身,想要退下。
她在回避着自己,難道這麽些年,她對自己沒有半點的思念嗎?
她翩然轉身,沒有絲毫的留戀,心在那一剎那被硬生地拉扯着,疼痛難忍。
“沫然。”終于一聲低低的喊聲,從喉嚨艱難地發出。
多少年未曾再次喊出她的名字,多少在心中默默呼喊,卻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邊。
因為。。。他是慕容天,肩膀上有着重重負擔的慕容天,注定,無法擁有自己的幸福。
如果,她不是彩沫然,也許,他能将她永遠地擁在懷中。
彩沫然被他的這一聲低喚,震得似乎有些發呆,這麽低沉而懇切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們之間應該不是那麽簡單吧?
這又該如何蒙混過去!
“你還恨我嗎?”
沒有愛,就沒有恨
“你還恨我嗎?”
她輕笑了笑,也許,正主對他是有愛也有恨,可是,和她彩沫然卻沒有半點的關系。
轉過身去,對上他的眼眸,微微溫柔一笑,“九王爺,沒有愛,就沒有恨。”
這是最好的回答,無論之前的他們有着怎樣的千絲萬縷,現在,都已經終結。
沒有愛,就沒有恨,呵,沒有愛,就沒有恨。
銀色面具遮蓋下那張臉,看不到表情,卻能感覺到那雙漆黑眼眸裏,散發出的愕然和不安。
她,還是恨着他。
也罷,恨比愛,更加的容易,不是嗎?
她就在站在自己面前,終于不曾半點屬于自己。
呵呵一笑,揚頭望去,恢複那高傲尊貴的神色,看向彩沫然,道:“沫然郡主的意思是,本王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你的飛刀随時飛射而來。”
爽郎一笑,銀色面具掩飾了失落和哀傷,卻遮蓋不住心底噴發的痛。
二人站在夜色下,相對對視着,那拉長的影子,看起來,似乎有些說不出的暧昧感。
南宮瑾立在院落,看着那刺眼的人影,拳頭早已經握得緊緊,攥得生疼。
拳頭重重落在白色石牆上,瞬間已經碎裂開細小的裂痕。
該死的女人,竟敢偷偷出來私會以往的情人,把他南宮瑾置于何地?
心中不斷湧動着怒氣,覺得胸口堵得厲害。
是因為嫉妒之心作祟,還是無法容忍別人的背叛?
看現在的情形,想是無法偷溜出南宮府了,彩沫然已經折身而回,心中自然很是郁悶。
不知道這兩日,黑櫻門可有任何的進展,傲天又有怎樣的行動。
彩沫然有些微微的發呆,已經站立在房間外。
些許的想得出神,些許那屋內的人,讓她充滿矛盾感。
擡起杏目,恢複鎮定的神色,伸出手去,輕推開門,腳下的步子輕巧而又仔細,生怕驚動南宮瑾。
那厮如果知道她晚上溜了出去,肯定不會讓她就此蒙混而過。
雙腳終于安全地踏進屋內,背靠在門上,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嘴還未合上,猛然間發覺自己已經被眼前的人影一個轉身,反身過來,将她抵在牆壁上。
雙手被他牽制,靠在牆上,這才看清楚,是南宮瑾這厮。
他,怎麽,還沒睡?
他,發現自己出去過了。
他的臉色很是難看,透着怒氣,那雙空洞的眸子裏,不知何時已經裝滿深深的黑色。
看起來,有些讓人畏忌。
“二少爺,你這是何意?”
一聲冷笑,對着自己,她總是這般冷漠不睬,不由得更加的懊惱。
嘴角勾畫出一抹輕蔑的笑意,直視着她,嘲諷道:“怎麽,想起以往和慕容天之間的暧昧不清了?”
彩沫然的嘴動了動,她被跟蹤了?他,究竟是真瞎還是假裝?
嘴還未張開來,卻被他搶先道:“痛苦嗎?彩沫然,心痛的感覺如何?”
手上的力度加大,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似乎要碎裂開來。
她心痛什麽?她現在只是手疼好吧?
聽不懂他話中的含義,簡直是莫名其妙。
怒氣湧動上來,使勁地掙紮着,想脫離他的鉗制。
“我不明白你的話,我不是心痛,而是惡心。惡心,你這樣的男人,對一個女人随便動力武力,算什麽?”
對你的懲罰
次日,一大早,那邊已經領人過來吩咐,彩沫然早已經靜坐在窗前,閉目養神,要她做下人做的事,那就得有條件。.
“郡主,您該過去了。”
屋內無人回應,阿琳站在一旁,沒有她的允許,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口。
“老夫人的命令,可是,誰也不敢違抗的,郡主,您還是別,磨蹭了。”丫鬟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瞥嘴道。
這聲郡主是給她面子,才叫的,瞧她自己那模樣,連丫鬟也不如。
門終于打開來,彩沫然庸懶地伸了伸腰,不蟹地瞥她一眼,那眼裏淩厲的目光,倒讓她倒退了一步。
不知道為什麽,她眼中會生出讓人恐懼的光來居。
“你去回了老夫人,後院我可以打掃,但是我有個條件。如若她老人家答應了,我便也無任何的推辭。”
丫鬟啧啧兩聲,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現在的她,還以為自己的以前那個風光的郡主嗎?
“喲,郡主少奶奶,我看你,還是別惹惱了老夫人,再說,你現在。。。”
讨厭她眼裏勢利的眼神和辛辣的語氣,什麽時候輪到個丫鬟來欺負自己了?
“咻“一聲,彩沫然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擦過丫鬟的頭頂,定在紅漆圓柱上。
吓得那丫鬟目瞪口呆,失了魂,牙齒打着顫,說不出話來赭。
“我看,你還是別惹惱了我。去回老夫人,打掃出來的後院,以後,就是我的地盤。我彩沫然只對屬于自己的東西感興趣。”
丫鬟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早已吓得腿發軟,跌撞着跑了出去:“是,郡主。。。我馬上去。”
彩沫然輕笑了一聲,取下圓柱上的匕首,利索地放入靴子裏,拉下裙擺。
南宮家看她不順眼,她還看她們不順眼呢。
在青岚國無依靠,只能暫時委屈一下自己。
想想後院倒是個清淨的地方,不用經常看到這些讨厭的家夥,她們也落得個眼淨。
算準老夫人,一定會同意,為了南宮瑾,她怕也是萬分的贊成。
“郡主,我們為什麽要住到後院去?”
“因為我不喜歡烏鴉的聲音。”
“小嫂子,你說的烏鴉,該不會是我吧?”
爽朗的笑聲傳來,雲驚晟俊朗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眼前。
彩沫然只輕掃過他那張帶着谑笑的臉,轉身,正欲離去。
不願意與南宮家的任何人拉扯上關系,包括眼前這個放蕩的男人。
“小嫂子怎麽看見我就掉頭?”他竟快速上前,擋在她面前。
欲發覺得她帶來的驚喜連連,忍不住想接近她。
“阿琳,關門,放狗。”
阿琳一陣疑惑,左右看看,為難一聲,小心問道:“郡主,可是我們沒養狗啊?”
彩沫然的嘴唇動了動,這院子裏真應該養只兇猛的藏獒才是,省得有某些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小嫂子,怎麽對我這麽狠心?”
他輕佻一笑,薄唇輕啓,對着她輕吹出一口暧昧的氣來,剎是勾人魂魄。
特別是那雙狹長的鳳眼裏,時而透露着妖媚的神色,時而透露着萬種風情。
他若是女人,必定能颠倒衆生。
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