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事已經開始追究了,眼看着就要達到目的了。
卻沒想到,把自己的弟弟給牽扯了進來。
真是痛恨萬分,憤恨地瞪着杜雲榮,“你是不是又去賭坊了?”
“哎呀,姐姐,男人嘛,玩玩牌九,都正常的事,你何必這麽生氣?”
“生氣?哼,你知不知道,現在事情鬧大了,你叫我怎麽收場?”
屋內的對話聲讓南宮瑾明白過來,事情的起始,本和彩沫然沒有半點關系。
方才幾乎将她的脖子捏得透不過氣來,用力是過度了些。
輕垂眼眸,手心的傷雖然沒有疼痛的感覺,心底卻有些怪異的氣息流竄着。
她說過,南宮家的人喜歡冤枉人,呵,這次,看來真的是冤枉她了。
如若是別人,也許,他會內疚,只是,可惜,她是彩沫然,永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誰給誰面子?
次日一大早,南宮府已經忙成一團,這九王爺的排場也夠大的,作為首富之家,與朝廷必然會一些牽連,這也是難免的。
只是,彩沫然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裝束,濃重而又繁瑣,丫鬟在她頭上裝飾着,大大小小的首飾,色彩斑斓,剎是美麗。
這都是南宮瑾命人送來的,輕瞥着鏡子中的自己,華美的服飾和裝飾,終究不是自己所愛。
倒不如南宮璃送的那枚木頭簪子。
頭上的重量,讓她有些難以忍受,伸出手去,拉扯下華美飾品。
吓得丫鬟各個趕緊跪倒在地,現在的二少奶奶萬不敢得罪,二少爺都親自送來首飾和衣物,跟以前已經大不相同,如如得罪了她,肯定不會有結果。
“二少奶奶,請息怒。”
彩沫然一鼓作氣将頭上的飾品摘了個幹淨,扔到梳妝臺上,輕瞥一眼。
“這些東西,賞給你們了。”
丫鬟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相互望了望,臉色蒼白,如若被二少爺知道,她們還能活生生的走出南宮家嗎?
連忙磕頭,請求着:“二少奶奶,求你別為難我們了。”
阿琳輕道一聲:“郡主,她們又怎敢收這些東西,二少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彩沫然輕動眼眸,流光閃耀,那雙明媚的雙眸輕蔑微微而擡,南宮瑾那個男人的脾氣她當然知道。
也罷,這些東西,他也只是出于自己的面子,才送來的。
可是,她憑什麽要給他面子。他又何曾給過本主面子。
嘴角微微斜翹,将木頭簪子從抽屜裏拿了出來,仔細地看着。
“你們退下吧,我會處理的。”
丫鬟們戰戰兢兢地退出,阿琳無奈一聲嘆息,将飾品一一收拾好,放到盒子裏。
這段時間跟着她,也清楚她的脾氣。
現在的郡主和二少爺的脾氣不敢上下,說一不二。看這樣子,她是不會領二少爺的情面了。
“郡主,你這又是何必?”後面的話未說出,何必讓二少爺生氣呢?
彩沫然只是微微一笑,對着鏡子,輕拿起梳子,劃過青絲,溫柔地梳理着,那雙靈動的眸子輕閃,不知道心中在盤算着什麽。
她的動作很慢,很仔細,一步步地,緩緩地将自己的青絲挽起,垂落幾絲在肩膀。
剪刀手中旋轉一圈,落在掌心,卡擦幾聲,完美的劉海弧度呈現在眼前。
臉頰上幾絲碎發,映襯着白皙的肌膚,顯得妩媚動人,優雅大方。
精致的木簪緩緩地插入發間,露出完美的雕花。
鏡子中的女人,古典而又高雅,十足的完美形象。看得阿琳眼珠動也不動,郡主這發型比方才的确好看不知道幾倍。
取下那件黑色長裙,套在身上,修長而又挺拔的身材呈現。
只缺最後一步,身子靈巧彎身,手中的匕首盤旋而出,哧哧兩聲,朝着挂在床旁的白色狐裘披風而去,瞬間,一片白色落在地上。
纖長手指,輕動,旋轉一圈,将變成的短款披肩的白色狐裘套在身上。
這一切堪稱完美!
黑白的搭配,強大的氣場,轉身,傲立。
阿琳良久反應過來,結巴一聲道:“郡。。。郡主,該出去迎接九王爺了。”
彩沫然輕點了點頭,腳下的步子均勻而又輕盈,朝着大門而去。
南宮府上下都等候在府門外,時間已經漸進晌午,已經通報而來的差役,随着站立在府門外。
南宮瑾那雙深邃無邊的眼眸透着難以捉摸的光,似乎雲淡風輕的神色,又似乎凝重難舒。
“人都到齊了嗎?”老夫人低低一聲問道,迎接九王爺多大的事,怎能怠慢?
杜雲涓福身道:“弟妹還未到。”
她的出場
“人都到齊了嗎?”老夫人低低一聲問道,迎接九王爺多大的事,怎能怠慢?
杜雲涓福身道:“弟妹還未到。”
好啊。又被她抓住了小辮子,嘴角微微而翹,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老夫人的神色有些不好看,嘴巴癟了癟,嘆息而出的沉重氣息。
扶住老夫人的胳膊,故意笑意滿面,接着道:“聽說,這九王爺和弟妹頗有些交情,可能,弟妹得好好打扮一番吧?”
話中帶着某種意味,老夫人何等聰明的人,怎麽能聽不出。
心中的不滿更是滋生,她和九王爺的事,也有些傳言,不過,如此一說,倒讓她覺得有損南宮府名譽.
南宮瑾的耳朵如此靈敏,怎麽能聽不到她的話聲,手心緊緊一握,似乎有關節咯吱的聲音。
是她的話激怒了他,還是不平衡的感覺,讓他心生不滿,或者,是因為在意彩沫然?
南宮璃站在二夫人的身邊,望着遠遠兒來的方向,像個孩子似的,十足的歡喜。
雲驚晟的折扇在手中輕搖,嘴角懸挂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妖媚的眼眸映襯着,明媚的陽光。
南宮府的排場果然夠大,寬大的紅色綢緞從客廳一路鋪灑出來,直到府門外。
精美別致的紅色燈籠上,裝飾着金色的鑲邊花色,一路出去,彩沫然一直未停下目光。
這場面堪比皇宮別院吧。
南宮家真是有錢,燒得慌。
彩沫然的身影終于出現,衆人的目光瞬間停留了過來。
南宮璃的嘴角挂上純真的笑意,對着彩沫然露出潔白的牙齒:“姐姐。”
随着這一聲叫聲,腳下的步子已經開始移動,到了彩沫然的面前。
她頭上沒有任何的飾品,除了自己做的那只木簪,看來,她很珍惜。
嘴角劃過滿意的笑,清澈的眼眸裏,一閃而過的欣慰神色,随即恢複。
“姐姐,你好漂亮哦,我要一直跟在姐姐身邊。”
雲驚晟的嘴角勾畫出一個弧度,饒有興味地輕收折扇,妖嬈流轉的眼眸只是看着她。
今天的她,很特別,全身透着高貴的氣場,沒有華美的裝飾,卻能如此大的氣場。
彩沫然,果然沒讓我失望,真是越來越期待,接下來,你将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南宮瑾的眼眸輕掃她一眼,轉回,今天的灼灼生輝,讓人不能忽視。
她沒有佩戴自己送過去的飾品,而是那傻小子的木簪,明顯地不把他放在眼裏。
真是個膽大的女人,看來得讓她知道,她今天的決定是錯誤了。
因為,他不能忤逆,也不容許她忤逆。
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卻掐入了掌心,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是太過在乎,還是恨意?
杜雲涓的嘴緊緊抿着,眼裏透着恨意。
她竟能如此吸引人的目光,現在的南宮府,所有人都注視着她,就算南宮瑾眼睛看不到,也不例外。
幾乎讓她抓狂,她這樣的女人,怎配擁有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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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面具下的男人
老夫人輕輕咳嗽一聲,眼眸輕掃她一眼,繼續往着九王爺來的方向。
不多時,一聲通報,“九王爺駕到!”
只見遠遠的隊伍緩緩而來,整齊的馬車和侍衛正朝着南宮府移動着,一輛紅木的馬車呈現在眼前,寬大的車頂四周垂吊着紅色的絲穗,雕花精美的裝飾裝點在馬車上,看起來富貴而又高雅。
馬車漸漸而近,那熱鬧的場景近在眼前,卻感覺有些許的無奈。
彩沫然只是随着南宮家的人,跪拜在地,等候九王爺的到來。
駕鸾停了下來,整齊的侍衛列隊而立,中央開出一條道來,紅色的絲綢蔓延到南宮府內。
金色的簾子被侍衛掀起,一雙修長的腿在出現在眼前。
彩沫然等人低着頭,只能微微瞟了一眼。
而在偌大的南宮府人群中,他一眼便看到了她,百感交集,五味陳雜。
“恭迎九王爺。”
南宮瑾雖然跪拜在地上,但是,那筆挺的身資卻是那般傲立。
“免禮。”低沉中帶着沙啞的嗓音散漫開去。
該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擁有如此男人味十足的嗓音,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