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看着她憤怒離開的背影,卻是一笑,嘴角露出說不出的笑意。
纖長手指将絲巾拾了起來:“包起來。”
彩沫然這廂回到南宮府,還是不太習慣住在正院,雙手環抱,靠在窗邊,觀察着屋內的一切.
正院和偏院的區別真是如天和地,這裏的一切都那麽精美奢華.
但是,她卻覺得遠不如偏院住得舒服.
阿琳在一旁整理着床鋪,有些不解,詢問一聲道:"郡主,你似乎很喜歡那條絲巾,為什麽…不買下來?"
很少看到郡主會對一樣東西露出那種表情,也許是因為表少爺的緣故吧.
"表少爺一直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郡主不用放心上."
彩沫然的手放了下來,這是說曹操,曹操到,阿琳的話一說完,那厮的聲音的就傳入耳中:"哈哈,看來,還是阿琳了解我."
話聲落,人也已經踏進了門欄,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而又勾魂的笑.
彩沫然瞥了他一眼,轉過頭去,望着窗外,阿琳恭敬福身道:"表少爺!"
臉上已經兩朵紅霞飛飛,害羞地低下頭去.
切磋
雲驚晟就有這種魅力,能讓所有女人為之傾倒,可是,偏偏,就眼前的女人沒有半分的感覺.
真是激起他心中深處那一股好奇的勁兒,輕笑一聲道:"小嫂子,似乎不歡迎我?"
轉頭,對阿琳吩咐一聲:"阿琳,去給我緝壺上好的碧螺春."
阿琳目光詢問着彩沫然,見她輕眨眼眸,便領命退下:"是."
雖然不知道他支開阿琳所為何事,卻能看出他的用意.
"說吧?別拐彎抹角."
"呵呵.小嫂子,怎麽把我想得那麽壞?難道,我不能來看看你嗎?"
多油嘴滑舌的一張嘴啊,彩沫然啧啧兩聲,不屑地瞥他一眼,以為她是那些花癡女人嗎?
"我從來就不覺得你是好人."
她說話倒也直接,第一次被女人這麽嫌惡,真是說不出的感覺.雲驚晟的臉有些變色,瞬間恢複嬉笑的模樣.
離她不過咫尺,彩沫然自然地向旁移了移,對他這樣的男人,能避則避,實在不行,只能用行動來證明.
"請你和我保持一米的距離,我不喜歡男人靠我太近."彩沫然伸出手去,輕輕将他的身子推開.
雲驚晟的眼睛頓了頓,狹長的鳳目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保持一米的距離?
随即,嘴角浮現出一抹笑,道:"你在躲避我?你…怕我?"
真是厚顏無恥啊!
彩沫然的拳頭捏緊,準備擊出,卻沒想到,他會早先一步,順勢将她的手拉了過去.
她見勢不妙,腿從後方橫掃過來,踢向他的身體,卻被他輕易閃過.
将她的牢牢抓在掌心,嘴角勾畫出輕佻的笑來:"小嫂子什麽時候變成小辣椒了?"
冷哼一聲,小辣椒,呸,呸,呸,多惡心的稱呼.
另外一只手,迅速從腿間掏出匕首,手中盤旋,揮動,直朝他的臉上而去.
二人一拉一扯,來回避讓,彩沫然心中懊惱不已.該死的,他這是在故意逗她?
該死的,他這是在故意逗她玩吧?
彩沫然牙齒緊咬住,手中的匕首靈動一轉,眼看着逼近他的喉嚨,只差分毫,卻見他右手食指中指瞬間将它截住.
只兩跟手指的力度,卻讓她手中的匕首根本無法動彈,使勁拉,怎麽也拉扯不動。
"小嫂子想要我的命,你真是太狠心了?"
輕佻一笑,順勢将彩沫然的身體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腳下一個踉跄,跌了過去.
本來被他氣得不輕,她已經夠上火了,現在卻被他禁锢在懷中,更是懊惱.
想自己經歷過無數次的争鬥,卻沒碰到過如此不要臉的男人,一副欠揍的嘴臉不說,連帶着桃花眼.
手肘向後猛地擊去,卻被他将手環抱過來,二人的姿勢甚是暧昧不清.
外人卻不知道,他二人的手,正在一攻,一退,糾纏中.
她真如帶刺的玫瑰般,芬芳迷人,卻是荊棘滿是,不容小觑.
雲驚晟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玩味的意味,頃刻間,手揮了出去,将她的身體松開,輕推出去.
切磋(2)
雲驚晟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玩味的意味,頃刻間,手揮了出去,将她的身體松開,輕推出去.
"恩,不錯,小嫂子的功夫又有些進步."
彩沫然憤恨白他一眼,匕首在手中旋轉一圈落入掌心,咻咻兩聲,插入靴子裏.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來切磋武功?"
誰相信他的話?原本在幫會是高手的她,現在在南宮家,南宮瑾和雲驚晟二人中,任何一人,她都無法應付.
不知道,他二人的功夫何處學來,的确是為之驚嘆.
他也不急,優雅地輕抖了抖寬大的袖袍,懷中掏出一塊粉色的布來,看起來,似乎很精致.
轉眼,擡頭,望着她,"你看吧,你把好心當驢肝肺了.我是來送東西于你."
彩沫然的眼睛瞥了瞥,他手中的東西,她沒有任何的興趣,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送這玩意給自己.
不過,她知道,他不會這麽好心地,平白無故地送東西.
"不打開看看嗎?"将精致的包裝遞到她面前,輕挑眉眼,溫柔問道.
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接過,心裏卻是狐疑一片.
慢慢揭開包裝,呈現眼前的東西,讓她的眼珠定住了,手有那麽幾秒頓住,心似乎漏了半拍.
怎麽會這樣?
那塊絲巾,熏絲所制的絲巾,正躺在自己眼前.
下午自己很想買下,卻最終沒買的絲巾,他怎麽知道,自己會喜歡?
轉念一想,雲驚晟向來對讨好女人很有一套,而這點小事,自然是難不倒他.
可,她,卻是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禮物,對,應該叫之為禮物.
苦笑了笑:"雲表弟,似乎送錯人了?"
在古代這種地方,絲巾也不是随便能送出的東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為什麽要這麽做?
雲驚晟哈哈笑了起來,眉眼一轉,流光飛舞,"可是,我要送的就是小嫂子你."
他的眼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如若是其他女人,肯定感動得痛哭流涕,可惜,面前的女人,只是輕蔑一笑.
這種感覺讓人好不舒暢.
雲驚晟發覺自己的心裏似乎從來沒有的異樣感覺在流動,是因為覺得自尊心受損嗎?還是被她輕視,而有些不甘心?
彩沫然瞥了一眼那條熏絲,倒是有幾分喜歡,但是,他不會平白送東西,肯定有陰謀.
"你想得到什麽好處?"
她的話一出口,雲驚晟原本妖嬈的眼眸閃過一絲灰暗,随即恢複.
嘴角勾畫出一抹散漫的笑來:"如若小嫂子覺得驚晟是這種人,這東西,就任憑你處置吧."
轉身,一手輕縷衣袖,放到背後,一手輕握拳,出了門外,只留給她一個疑惑的背影.
他怎麽會突然間又如此哀傷,真是難以琢磨,這世界上,并非女人善變,男人亦一樣.
垂下眼去,看着桌上擺放着的熏絲,伸手,拾起,漂亮的東西,丢了.似乎….有些可惜…
阿琳這才端着茶水,進來,瞥了瞥屋內,疑惑問道:"表少爺這麽快就走了?我茶才泡好呢."
"你就自己喝吧."
彩沫然似乎在思考着什麽,思緒有些不集中,目光只是瞥了一眼窗外,夜已經漸漸深了.
"郡主,這是…."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彩沫然便止住了她:"我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不敢多問,也知道自己不該多問,阿琳點了點頭,恭敬退了出去.
黑夜的主人(1)
彩沫然利索地換上夜行衣,這是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東西,自然要藏好才是.
白天不允許她私自出入王府,難道晚上也要受限制?哼,門都沒有.
綁上馬尾,将手中的黑色面巾蒙上,最後一步終于完成,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滿意得輕眨了眨眼.
只露出那雙美麗而又敏銳的雙眸,便足以消,魂若魄.
輕巧躍窗而落地,順着小路,快速地到了院牆下.摸清楚了南宮家的路線,這出府自然容易多了.
因為她發覺,在後院的玉蘭樹處,是最好的出逃之出,憑借玉蘭樹的身軀,可以輕巧得隐藏自己,也可以容易得出入.
果然如預料般,輕松得翻身出了南宮府.
而她的目的地,自然是将軍府,白天被努走的姑娘,她自然要救,也要給這個敗家子一個教訓.
雖說道上混的人,心狠手辣,卻都是重情義之人.所謂道亦有道,而黑幫自然也有黑幫的規矩.
既然這青岚果沒有道,那麽,就讓她彩沫然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