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四章 怨婦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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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燕秀眼圓睜,在怒視王延田。她指了指那兩個被綁的男女,喝問:“這就是你要殺的人,還有何話可說?”
王延田立刻火起,連聲怒罵:“這對狗男女私通,罪不可赦,就該殺!”
董方林厲聲訓斥:“你真是猖狂,他們即便私通,也和你無關,你私自動刑殺害他們,視王法于不顧,是在犯罪!”
王延田氣得瞪起了牛眼,怒道:“怎麽和我無關,他們一個是我的夫人,一個是我的管家,不但和我有關系,還非同一般呢。他二人勾搭成奸,已經很久了,今天當場被我捉住,證據确鑿。這對奸夫淫婦都是有家室的人,犯下如此大罪,難道不該殺嗎?”
董方林愣了一下,急忙詢問這對男女:“他說的可是實情?”
被綁男女羞愧地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董方林知道确有其事,也的确罪不可赦,反被弄得不知所措。
張雲燕喝道:“王延田,他二人即便如你所言,也不能私自處置,理應交由官府審斷。你私立公堂,所作所為已經觸犯律條,速和我們去見知縣大人,把這件事情講清楚。”
“我……我把他們捆綁起來,就是要交與官府處置的。你們二位來得正好,就把這對狗男女交給你們帶回去吧,請知縣大人為我做主,早日除去這兩個禍害。”
“哼,你明明是要殺害他們,豈容狡辯,你必須到案,交由知縣大人審清案情。”
張雲燕不容他辯解,立即用解開那對男女的繩索把王延田捆綁起來。他們二人又在王延田住處搜尋一番,沒有收獲,只好作罷。
張雲燕和董方林正要押解罪犯離去,忽然有人攔住,此人是劉升。
劉升問道:“官爺,如果告發案情,是否有獎賞呀?”
董方林應道:“如果能告發隐情,協助查案,就是立功,當然有賞。你們有誰知道有關的事情,只管講來。”
劉升很高興:“好,那就說定了,我知道老爺抓的人關在哪裏,這就帶你們前去查看。”
張雲燕和董方林押着王延田,跟随劉升等人來到王府花園的小樹林旁。
劉升打開地下洞穴蓋子上的大銅鎖,拉開粗鐵闩,然後掀開厚重結實的蓋子,露出一個黑暗的洞口。
他指着下面的洞穴說:“被抓的人就在裏邊,你們下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洞裏黑暗看不清楚,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劉升見他二人有懷疑,解釋道:“官爺,我沒有說謊,那個人已經餓了好幾天,沒有力氣活動了,下去就能看到他。唉,幾天來,他沒吃沒喝,恐怕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願還活着。”
星光月影下,張雲燕看看洞穴,有兩丈多深,直上直下無處攀爬。
她說:“方林,你守在上面,我下去看一看,要是有人,就把他帶上來。”
說完,她接過燈籠便跳了下去。
突然,劉升冷不防地猛推董方林,方林毫無防備,站立不穩,後退幾步坐在地上。劉升随即把厚重的蓋子關上,又插上鐵栓鎖起來。
董方林見勢頭不對,起身想搶過鑰匙打開銅鎖,還是晚了一步。
家人們見可怕的張雲燕被關入地穴裏,不再畏懼,掄棒舞刀和董方林打起來。
董方林見衆手難敵,左擋右突打出王府,急匆匆地向縣城奔去。他沒有能力獨自營救張雲燕,只能帶人來此解救,捉拿王延田歸案。
王延田解了眼前之危,還抓住一個鬧事的人,十分高興。
這家夥又有了活力,誇獎道:“管家,你立了大功,老爺獎賞十兩銀子。你們都很賣力,每人賞給二兩。”
衆人得此重賞,都非常高興,歡呼起來。
王延田滿意地點了點頭,鼓勵道:“今後,你們要多出力,我會論功行賞,不會虧待你們的。”
衆人高興地回應,為了銀子也要為主子賣命。
劉升有些擔心,說道:“老爺,那家夥跑了,一定會帶人來此鬧事,怎麽辦呀?”
王延田哼了一聲:“地洞裏的人活不了幾天,必死無疑,不用擔心。逃走的家夥不知道是什麽人,即便是縣衙捕頭,也不用怕,自有人能對付他們。”
劉升笑了,心領神會:“是呀,我怎麽把他們忘了呢,有那些朋友幫忙,無論何人,都休想打王府的主意。”
王延田想了想,吩咐衆家人:“你們要多注意,如果聽到有動靜,立刻禀報,我也好去安排。哼,他們要是敢來此鬧事,就休想活着回去!”
劉升立刻安排,增加了巡夜的人,以防萬一。
忽然,王延田想起一件事情,憤怒的嘴臉更加猙獰。
他吩咐道:“那對狗男女在哪兒呢,快把他們帶到這裏來,我要一刀一刀剮了他們!”
家人們見主子吩咐,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找遍了府裏各處,沒有見到那對男女,又去王府外面追尋,還是空忙一場。
王延田得知那對奸夫淫婦不見蹤影,氣得發了瘋,又喊又罵發洩怒火。他喊叫半天也沒有用,只能癱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原來,那一男一女趁王府慌亂之時,套一輛馬車,帶着細軟等貴重物品急匆匆地逃走了。此時,他二人早已經跑遠了,在茫茫的黑夜裏,還去哪裏找呀。
王延田沒有說謊,逃走的女子的确是他的夫人鄭氏,那個男子是王府的管家,叫何青。
也許有人會問,管家不是劉升嘛,怎麽還有個何青呀?
不錯,劉升的确是管家,何青也是王府管家。此事挺複雜,不是幾句話能說明白的,還是從頭講起吧。
……
王延田的夫人是鄭家之女,叫鄭玉嬌,長得妩媚妖豔,無論容貌身形還是神情,都十分迷人。王延田把她弄到手,可是花了大價錢。
自從娶了鄭氏玉嬌,王延田就迷上了,整天魂不守舍,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得了空便和她一起調笑纏綿。
俗話說,日久生厭,時間一長,王延田那股新鮮勁漸漸地退去,不再貪戀玉嬌,又經常去外面吃野食,到後來數日不歸,和女人鬼混。
玉嬌正當青春花季,又是輕浮放蕩之人,經常獨守空房,怎能受得了,漸漸地生出幽怨的情緒,也有了非分之想。
她見管家何青知書達理,身體壯實,相貌也不錯,便動了心思。
玉嬌早已經發現,每當與何青見面的時候,管家總是貪看自己,從色眯眯的眼神也能看出來,對自己很思戀。
她幽怨難釋,想來想去,這種念頭更甚,便對何青打起主意。她心中不滿,既然夫君不顧自己外出取樂,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不如效仿夫君另尋新歡。
玉嬌自認為沒有過錯,是夫君逼得紅杏出牆,也是對冷落自己地報複。她越想越生氣,也更難耐,打定主意報複夫君,既要發洩不滿,也能尋求快樂。
一天,趁王延田外出的時候,鄭玉嬌把管家叫來,要施展手段将其拿下。
鄭玉嬌猜想的不錯,何青的确很迷戀這位美女,得了機會便貪看不已,也有了非分之想。當然,想歸想,他決不敢對老爺的夫人打主意,這位美嬌娘是天鵝,渴望而不可及。
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這只“天鵝”落到了自己面前,還擺姿弄俏,話語撩人,要自投懷抱。他激情難耐,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如同噴發的岩漿狂撒在美女身上。
就這樣,美玉嬌輕而易舉地讓何青拜倒在石榴裙下,成就好事。
從此,他二人難忘激情,只要王延田不在家裏,就會湊在一起親熱纏綿。
鄭氏玉嬌自從與管家何青偷情後,身心有了寄托,對王延田外出和女人鬼混不再計較,一心撲在情人身上。
偷情畢竟是背人的事,再隐秘也難保不露出蛛絲馬跡。
鄭玉嬌與何青很迷戀對方,接觸越來越多,膽量也越來越大。随着頻繁地往來,互相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厚,已如夫妻一樣親密,相聚之時,甚至以相公和娘子戲稱對方。
他二人自覺親密無間,不妥的言行有時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讓人猜想。兩個情人對此變化沒有意識到,也沒有引起警惕,時間一長引起風聲。
前幾天,劉升為了讨老爺歡心,偷偷地把此事告訴了王延田。
王老爺很意外,也不相信:“不會吧,他們怎敢做出這種越軌之事。”
“老爺,我雖然只是聽說的,但是不止一次,也不是一個人傳說,難保不是真的。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不能不有所戒備,還請老爺三思。”
王延田想了想,說道:“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我再問一問他們。”
“老爺,不要問了,這種事除了我,誰敢跟你說實話呀,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讓他二人有所防備。”
王延田不相信夫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敢這麽做,可是心裏總覺得不舒服,如果真有此事,對自己的名聲影響太大了。他不能容忍別人動自己的夫人,若果真如此,一定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