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懷鬼胎的奇怪氛圍中, 塞西莉亞終于處理好了俞一言的傷口。
在交待好傷口的注意事項後,她與陳秋實又親熱地抱在一起, 這次沒有陸練在一旁散發冷氣, 兩人有足夠的時間來接吻。
等她們結束這個長長的吻時, 塞西莉亞的唇還是濕濡的,但她腦袋裏仍然記得正事, “你記得再幫我找幾只小黃鼠。”
“好, 我會盡快的。”
俞一言原本側過身子避過狗糧投喂,聽到這兩人又說起“小黃鼠”的事情,她又把身子轉回去, 似乎想一探究竟。
然而, 陳秋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往來的穿着白大褂的人活動範圍顯然不僅局限于他們所在的附近,但陸練和俞一言都沒有機會走出真正的醫療室去看看別的地方。
等塞西莉亞離開了, 陳秋實才又把好奇的眼光放回陸俞二人身上。
她親密地挽起俞一言的手,向外走去。陸練跟在他們的身後,卻礙于走廊的寬度,只能尾随在他們身後,無法并排行走——要知道, 來的時候可是他和俞一言并行走過來的。
兩人的聲音有些低,夾雜在迎面而來的風聲裏, 陸練只能聽到只言片語,不知不覺心裏竟然升起一股鬼火,黑着臉盯着俞一言的影子看。
陳秋實借着轉彎的機會悄悄回身看了陸練,果然如她想象中一樣在吃醋呀。
陳秋實勾起嘴角, 她好像又重新認識了怪盜Y3。
而一側的俞一言像是從回憶中扒拉出一段記憶,慢慢地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我和他是怎麽認識的,其實也沒有什麽戲劇化的相遇,就是我之前在暗網上發布過我的想法,他回我郵件,我們就搭夥在一起了。”
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用來應付外人,可她心裏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和陸練認識的緣由——那可真是連小說也比不上的戲劇化啊。
俞一言想起往事,忍不住發笑,事情居然就一步一步發展到了今天的樣子。
陳秋實沒有錯過這個笑,猜到對方沒有告訴她關于相遇相識的全部細節也不在意,轉而追究起另一個她好奇的問題,“你們是戀人嗎?”
俞一言的笑容突然卡在了臉上,幹笑兩聲,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們不是戀人,勝似戀人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俞一言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後面跟着的陸練聽的一清二楚。雖然他早就知道:相比起情侶,靈魂伴侶更适合概括兩人扮演的關系,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還是很複雜。
陳秋實感受着陸練低落的情緒,再看看俞一言一副了然于胸但其實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她輕輕扶額,趁着陸練發愣,湊到俞一言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他在吃醋哦~”
俞一言:“嗯?”
陳秋實不再說話了,繼續挽着俞一言的手向前走:“吶,你看,我稍微表現地和你親密一些,他就一臉不高興。”
說完這句話後,俞一言偏過頭去看陸練,陳秋實假裝低語,溫軟的唇剛好拂過俞一言的耳垂。
兩人親密的畫面完完全全落在了陸練的眼中,俞一言也正好看見陸練的所有表情。果不其然,如陳秋實所說,他整張臉都快黑成碳了。
陸練和俞一言的眼神在空中碰個正着,俞一言呆了一下,趕緊回正身姿收回了目光。
——奇怪,突然起來地感覺到做賊心虛是怎麽回事……
她和陸練才應該是一家的吧,怎麽現在她有種新婚妻子出軌被抓的尴尬感……
在一種奇怪而又尴尬的氛圍中,陳秋實總算把他們帶到了目的地,“這裏是為你們安排的房間,相比之前的基地會方便很多。”
“嗯。”陸練微微點頭示意,他總算和俞一言站到一塊了。
不過,陸練的愉快情緒還沒被點滿,又被陳秋實伸過來的手擾亂了。
陳秋實揉揉俞一言的頭,“小黑客,你今天好好休息,先養養傷吧。關于采訪的事情,我會推到明天的。”
“好,但我們是不露臉的。”俞一言還一直想着先前的事情,被陳秋實這麽一打岔,她的腦回路還能勉強跟得上。
在郵件溝通的時候,雙方已經達成一致:可以接受采訪但不露面,采訪最終也只是以文字形式展示。俞一言本意是不必為她的傷拖延日程,但既然對方堅持,她也不在意多在這裏呆一段時間。
陳秋實向他們道別後,又轉向俞一言,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抽空多想想我說的話,好好把握機會哦~”
“嗯,會的。”俞一言笑着點頭,表示她是真的把陳秋實所說的話放在了心上。
關上房門。
陸練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剛剛和陳秋實在說什麽?”
“噓——”俞一言用手指了指牆,示意隔牆有耳,心裏卻奇怪陸練怎麽變得比自己還不專業。
他們換了個房間,怎麽都要檢查一遍房間內的設備。何況,連反監控的相關擾亂器具都沒有打開,他們怎麽能開始說正事。
陸練的臉微不可見地紅了紅,等檢查完房間內所有的設施後,俞一言輕輕撥動手表,開啓了非特定頻率的信號屏蔽。
剛擡起頭來,就看見陸練正盯着自己,似乎是期待着自己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俞一言假裝沒看見,一本正經地開始讨論起任務來,“你聯系胖子看看,今天他入侵第三極的系統有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陸練有些失望,悶聲“嗯”了一聲,低頭聯系鄧倫磊。
鄧倫磊回得很快,他已經通過入侵「第三極」的系統摸到了幾個重要的端口,發現了疑似恐怖襲擊計劃的文件。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應該能夠破獲。
這是他們的任務目标之一。畢竟,華夏是塊好地方,什麽人都觊觎三分。
一直以來,「第三極」都妄想通過精神方面的洗腦入侵華夏,不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的行動總是以失敗告終。
一而再,再而三。他們終于放棄了軟性進攻的方式,繼而選擇一種更為暴虐的恐怖襲擊。根據國安部截獲的消息,他們計劃在華夏國內多個一二線城市展開恐怖襲擊,企圖以暴力先在人心根植下恐懼,再從精神文化宗教上收買人心。
等急匆匆地挂斷了鄧倫磊的電話,終于再次只剩他們倆了,陸練再次看向俞一言,眼睛裏有些緊張,似乎想聽到又害怕聽到來自俞一言的回答。
看着陸練的反應,俞一言似乎側面印證了陳秋實的話,難道真的是……
不過,她仍然不打算立刻回答對方好奇的問題,她要再晾一晾,看對方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此時此刻,俞一言算是恢複了從前的□□樣子。
——從異能暴露到加入國安,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俞一言真正的本性或多或少有所壓抑。至少,在國安封閉訓練的那些日子,即便眼前有養眼如陸練的人,她也不敢分心去撩,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胡永前被送去實驗室。
俞一言輕咳一聲,貓戲老鼠似的再次跟陸練說起正事,“對了,你覺得塞西莉亞說的小黃鼠是什麽?”
陸練的神色稍微收斂,這件事情他先前在心裏琢磨了很久,整個人認真起來,“數目和前些日子失蹤的人數恰好對得上號,我懷疑和失蹤的援非工人有關。”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得找個機會再去趟醫療室。”
“嗯。”陸練認同地點點頭。
陸練開始認真地讨論正事了,俞一言心裏卻不太愉快了,她更想看到剛才那個期待着自己答案卻又有些緊張害怕的陸練。
“你不是想知道剛才陳秋實跟我說了什麽嗎?”她故意拖長聲音,短短一句話被她說得搖曳又勾人。
果然,陸練好不容易恢複的一絲清明立刻又被先前的忠犬樣所取代,帶着些緊張看向俞一言。陳秋實同她表現地那麽親密,又似是而非地說着什麽“把握機會”,最重要的是,陳秋實的戀人也是女性,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或者說,陸練不擔心俞一言會對陳秋實産生感情,他所害怕抗拒的是:對方很有可能會提出犧牲她的感情甚至是身體引出「第三極」頭號首領賽裏木的計劃。
他做過太多任務,見過太多線人。即便他從未踏入這種狀況,可他心裏清楚,以感情或性換來任務的成功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陸練的沉默讓俞一言有了新的想法。她突然不着急告訴陸練陳秋實所說的話,她要親自試一試——陸練對她到底是什麽感情。
俞一言站起身來,跨坐在陸練的身上,兩個人以無比親密的姿勢貼近到一起,呼吸可聞。
從遠處看來,就好像是坐在椅子上的陸練抱着俞一言,但只有陸練自己知道,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俞一言坐上來的一瞬間繃了起來,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你知道嗎?我的異能其實還有很神奇的地方。”
俞一言伸手環住陸練的脖子,繼續說道:“現在,我的手環在你的脖子上的,對吧?”
陸練的喉頭緊到幹澀,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有手在本能的驅動下環上了俞一言的腰。
“可是,我的手同時可以在其他地方存在。”
話音未落,陸練就感覺到有溫暖觸感的東西在自己的胸膛上亂摸,可與此同時,俞一言的手仍然好好地環在他的脖子上。
“我看過高莊生教授和吳奎關于時空理論的論文。如果是四維的物品,它可以在三維的空間上有多個投影,就好像三維的物品在二維面上有多個投影一樣。”
陸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感覺到那溫暖的觸感移到胸前敏感的兩點上。
俞一言仿佛沒有察覺到陸練的情緒一樣,另一處的手在某兩點打了一個轉轉,繼續說道:“所以,即便是我隔空取物的時候,我也能感覺到物品的所有觸感。”
兩人的姿勢太過親密,所以對方身體的任何一點變化都逃不過彼此的眼睛。
“你硬了,”俞一言毫不留情地從陸練身上離開,歪着頭直指另一處要害,“你真的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拔吊無情,說的就是俞一言2333333
紙上青漾:請問,你有這個異能,是不是代表着你可以随時摸別人胸或者裆?
俞一言:我沒有那麽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