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來偷心 - 第 40 章

近年來, 華夏援建非洲的員工屢屢失蹤。

援建非洲的項目多是以外包的形式開展的,所謂的“包工頭”多是腰包裏有些油水的富商。如果是他們失蹤, 那還有跡可循——綁匪會主動聯絡要求其家屬或公司以贖金換人。

但其他普通的員工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他們都是最最最普通的民工, 受教育程度與國內民工沒有什麽區別, 都是指望着來非洲攢一筆錢回家蓋房子的。他們失蹤,就像是往大海裏投下一枚石子, 一丁點的波浪都掀不起來。

根據相關部門偵查, 華夏人的失蹤十有八|九都是與在非洲越來越猖獗的恐怖組織「第三極」有關。

随着中東國家都紛紛進入戰争狀态,曾在中東地區活躍的恐怖組織逐漸轉移到非洲大陸,甚至有專家學者認為非洲已經成為國際恐怖主義的新策源地。在諸多大大小小的恐怖組織中, 最為鼎盛的莫過于「第三極」了。

一家獨大不說, 「第三極」還隐隐有聯合其他恐怖組織的打算,大有星火燎原之勢。

「第三極」的領軍人物賽裏木既是恐怖組織的首領, 也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所謂的精神支柱與過去恐怖組織的首領大不相同,反而是有與宗教首領匹敵的氣勢。所有人都信他,說奉為信仰也不為過。

特別執法隊的最終目标也是賽裏木的項上人頭。作為精神領袖,賽裏木一旦倒下,「第三極」也勢必随之崩塌瓦解。

只是, 傳統的暗殺方式根本不能起到作用。「第三極」已經發展壯大,不僅逃脫了當地政府的監管, 還武裝起了自己的軍隊,占據了一塊有利的地域。

一般的殺手想要進入「第三極」的老巢都要掂量掂量,更不用提暗殺賽裏木了。國安部同樣如此,如果不是借着他們邀請怪盜Y3演講的機會, 他們也沒有接近賽裏木的可能。

陸練和俞一言駕駛的越野車停了下來。他們的車只能停在這裏,剩餘的路程必須由「第三極」的人員帶他們過去。

丹塔利亞是當地政府還能勉強管轄到的地域,等真正進入到「第三極」的地盤瓦立德,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按照計劃,除了俞一言和陸練,其他行動小組的成員都會停在這裏等待指示。雖然丹塔利亞與瓦立德相聚不過百十公裏,駕車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但俞一言難免有些緊張。

陸練把後備箱中的東西拎出來後,另一只手自然地牽起了俞一言的手,拇指輕輕按壓俞一言的手掌肉墊,示意她放松。

兩人假扮作怪盜Y3背後的一對情侶,這樣的親昵動作早在訓練時就已有了準備,俞一言并不覺得突兀。反倒是陸練掌心傳來的溫度微微讓她放心。從巴裏斯到現在,有陸練在,她一直覺得很有安全感。

越野車前,兩個健壯的男人握着槍。直到陸練用流利的阿拉伯語向他們打招呼後,兩人的神色才稍微好看一下,一人還騰出手來幫陸練把箱子放到後備箱中。

陸練一副中東地區人種的外貌,再加上流利的外語足以取信于他人。俞一言心下啧啧稱奇:特別執法隊果然能人輩出,像陸練這樣掌握三門語言的都稱不上語言奇才,那被笑稱為“語言庫”的沙吾列究竟會幾門語言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不過還好,國安部考慮到她的情況,本身就将她設定為A國與華夏的混血兒,她聽不懂不會說也沒關系。

兩人坐在越野車的後座上,一路往瓦立德疾馳而去。

如國安部打探到的消息,他們很快到達「第三極」在丹塔利亞通往瓦立德的必經之路上設置的軍事哨崗。

陸練默默地記憶着車窗邊閃過的景色,一一與行動前看過的高清衛星圖對應。

「第三極」的所在,進可攻退可守,如制定抓捕計劃的專家們所說:如果沒有俞一言帶來的機會,那想要抓住賽裏木,必須依靠軍事力量發動一場空隙,将賽裏木逼出老巢後方能進行抓捕。

車內沒有聲音,只有敞着的車窗呼呼地往裏面灌着風。

陸練看向俞一言被吹亂的短發,他慢慢升起側邊的車窗,将俞一言攬到懷裏,用英語說道:“你先睡會,到了我叫你。”

俞一言腦海裏亂糟糟的,哪能真睡得着。她靠在陸練的懷裏,胡思亂想着此次的任務。

向她發送邀請函的是「第三極」的二號人物Zora。聽起來是個女性名字,但在男性占據絕對領導地位的恐怖組織,這個人卻撐起了半邊天,甚至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第三極」。

以往的恐怖組織給人留下的印象多是血腥、殘暴、邪教組織一類的觀念,但「第三極」不同,在其早期的崛起過程中,它表現地非常無害,甚至活躍在臉書、推特等社交平臺上。

「第三極」的無害不僅于此,它甚至像一個正規的組織那樣出版書籍、每月的雜志,定時為關注它的人們送去精神糧食。

有趣的內容使它們獲得了不少年輕群體的喜愛,甚至有不少人誤以為「第三極」只是一個活躍在中東地區的公益組織。即便後來聯合國反恐怖主義委員會将之定性為恐怖組織,網絡上仍然不乏為之打抱不平的人。

而Zora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小觑,她是「第三極」的軍師,也是「第三極」的智囊團。可以說,她為「第三極」發展壯大的各個關鍵階段做出了至關重要的決策。

俞一言收到的邀請函便是出自Zora之手,初時她根本沒有細看信件的內容,但後來這件事變成了任務,她仔細地琢磨了一遍Zora發來的信件,心裏忍不住生出一股厭煩的情緒。

“我知道你與我們是一類人,我們無比期待你的到來。”

——信件末尾的話讓俞一言渾身不自在,她會想起方淇恺所說的“同類”,怎麽誰都說和她是一類人,她到底是哪一類人?

俞一言窩在陸練的懷裏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間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啓非洲新地圖,關于這一段,其實找到的資料不全,背景可能有問題,經不起推敲,大家看看吧

發現bug甩給我,我再改

今天晚了點,然後大概未來一段時間的更新都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