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的內部空間比較小,他長得人高馬大的,天知道昨天自己是怎麽脫下衣服的!
手機和錢包還在,拿起手機他想的是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顧心諾昨晚怎麽樣,自己睡在大街上她又在哪?
他醒來的時間比顧心諾早,她的手機是靜音狀态所以沒接通,慕向平挂斷電話的時候很生氣,他覺得自己今天把這一輩子的臉都丟完了,顧心諾為什麽要抛下自己?
帶着質問的心思直接開到新洲國家B座公寓樓,站在門外敲了十分鐘還沒人開門,他覺得肯定是顧心諾故意的,如果她不在裏面,家裏還有小寶,小寶肯定會開門的啊,現在的情況就是她也在裏面,讓小寶當作沒聽見!
他陰沉地走到辦公樓大廳,正準備進電梯的時候被前臺叫住。
“經理,今天你的助理還沒來打卡。”
顧心諾上班經常遲到,基本都是因為和慕向平一起去送大寶上學然後在外面吃早餐遲到,他們倆人的關系已經公開,雖然公司有規定不能有辦公室戀情,大BOSS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人事部只能當她來上班就不算遲到。
就算是這樣,她和慕向平也從來不會晚于早上十點,今天都十點多了,而是還是慕向平一個人來的,前臺的意思是讓慕向平記得替顧心諾
哪知慕向平都不知道顧心諾沒來上班。
“她沒來?”
人不在公寓,也不在公司,以他對顧心諾的了解是沒有地方可以去的,她一定不是故意把自己扔在路邊,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她不見了。
他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叫他們去找人,也給楚浩言打了電話:“浩言,我跟你借幾個人。”
“幹什麽?”楚浩言看到來電顯示他的名字時,面若寒霜,語氣都冷淡了幾分,着急找人的慕向平沒注意到自己好友的态度和以往不同。
“心諾不見了。”
楚浩言冷笑,一點都不意外,顧心諾就是個小慫寶,不見是睡了一次嗎,和貞潔烈女一樣逃跑,她都能從自己身邊逃走幾年,現在才失蹤一個早上有什麽奇怪的。
“我的人有任務。”
慕向平要向他借的人是指他別墅周圍那些專業的保镖,他們有自己的渠道找到當地的地頭蛇打探消息,慕向平實在不明白楚浩言能有什麽任務把保镖都派了出去。
“你就借兩個人就行。”
“一個都沒有。”楚浩言直接挂斷。
慕向平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丢了那麽大的臉還沒發火,楚浩言大早上發什麽火?
“沒有愛情滋潤的男人就是個火藥桶。”他嘀咕道。
想到顧心諾不是故意把自己扔下,他連最開始拿到埋怨的心思都沒有了,心裏既有僥幸又有擔憂。
顧心諾醒來首先想到的是家裏的孩子,自己一夜未歸他們怎麽樣了?
她無視了未接來電,往家裏的座機打,心中焦急的心情不亞于慕向平,電話久久未接通,她連臉都沒洗就往外跑,邊跑邊打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老師說大寶也沒有去上學。
兩個孩子很少睡懶覺,就算周末也是早上九點就起床,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他們不可能還在睡覺沒聽見,家裏的電話聲和門鈴聲都是選了聲音最響的。
她從一樓跑進樓梯的時候被大廳的管理員叫了一下。
“顧小姐,剛才慕經理來找你。”
“我知道了。”她點頭,從負一層的電梯上來的人已經把電梯站滿,她還是直接擠了進去,“抱歉,抱歉,我有急事。”
電梯的人多就意味着不停上下電梯的人也多,中間還有連接辦公樓的天橋,幾乎每一層都會停一下,她站在角落裏,盯着電梯上升的層數發呆,兩眼無神,雙手微微顫抖,依靠着牆壁讓自己站穩。
到了她這一層的時候,她直接撞開門口的人,瘋一樣地往自己家的門口沖,從口袋裏掏房卡的動作好幾次都沒抓穩,堅硬的卡邊把她的手勒出深紅的印子,再用力點就要劃破了。
“小寶?大寶?你們在哪裏?”她慌張地大喊,空蕩蕩的家裏沒有回應她。
眼淚落了下來,打開孩子房間的門以後看到被自己昨天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她一下站不住地跪倒在地。
“寶寶!我的孩子!”
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場後,她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淚鼻涕,轉身回客廳,打開電視機是孩子喜歡看的頻道,昨晚他們看了動畫片,電話裏的通訊記錄裏有沒接通慕向平的號碼和一個未知的號碼。
她直接打給了慕向平,慕向平此時正在和朋友開着跑車在街上轉悠,蔣安國的電話也打不通,昨晚她離開以後到底去了哪裏?
“人找到沒有?”他連來電顯示都沒看,以為是自己的朋友打過來。
“什麽,孩子不見了?”
找到顧心諾的歡喜被打散,她昨晚也不在家裏,兩個孩子都不見了。
他很喜歡大寶小寶,男人到了這個年紀他也不免俗地渴望有個家庭,家庭的定義不只是兩個彼此相愛的人,還有孩子,能選擇的時候誰不想要孩子呢?
“你別急,我馬上過來。”向來遵守交通規則的慕向平難得的學楚浩言那樣無視交規,在白線上直接調頭。
顧心諾得到慕向平的安慰後心情平複了一些,把電話放回去的時候發現臺子上有兩張沒見過的名片,一張寫着慕向平的名字,她天天和慕向平在一起,從來沒見過他的私人名片。
另一張黑色金屬名片上的名字是楚浩言,她翻出座機上的未知電話,就是名片上楚浩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