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果然心心念念的小人兒就躺在床上,這怎麽會讓人不心猿意馬呢?
“諾諾?”他輕聲叫喚着。脫了鞋子上床躺在她的背後,緊緊的貼着她汲取着她的溫暖。
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好像專屬于她的幽香從未忘記過。
“我好想你,”他把剛才的話接着說完。
“嗯……”睡夢中的她嘤咛了一聲。
這仿佛是點着了火,楚浩言覺得自己渾身都躁熱起來,情不自禁地摸進她的衣服裏。
顧心諾只是淺眠,半醒半睡中感覺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人在自己身上磨來磨去,她以為是大寶。
“大寶別鬧。”
男人低沉的聲音就在耳邊輕輕響起:“我不是大寶,我是你男人。”
顧心諾猛然睜開眼,她知道有個人就在自己的背後,那種感覺太熟悉太熟悉了,而且她也知道這是誰的休息間,所以只有可能是那個人。
“放開我~”他的聲音裏帶着哭腔。
“放開?我永遠都不放開。”嘴唇咬上她的耳垂,他知道這是她敏感的地方。
拉着她的手來到自己身下,下流地說:“你摸摸它,它也好想你,非你不可呢。”
這句話是說他一直守身如玉嗎?顧心諾漲紅了臉,他只和自己有過關系嗎?
心裏有些開心。
她突然想到自己是孟慕向平的女朋友,連忙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我老婆。”
“呵!我是你朋友的女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嗎?”
“是嗎?”他覺得好笑,調笑的說,“要不看看身份證?”
顧心諾的身份證好幾年沒換過了,所以她的身份證上一直寫着未婚,但其實她知道,楚浩言已經為兩人登記過。
如果自己去換了身份證,這裏的信息欄上應該寫着已婚才對。
“我們離婚吧。”
“想得美。”
醒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楚浩言。
“楚浩言,放過我好不好?我們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好累,放過我吧。”她懇求着,說着想讓楚浩言遠離自己生活的話,希望有點自己的空間,自己的世界。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慕向平?”
“那今天我們就說明白。”顧心諾不想再和他形成這樣子不清不楚的關系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個慕向平,可以接納大寶和小寶。
遲早得把話說清楚,做個了斷,不然以後楚浩也沒完沒了,都會耽誤彼此的幸福。
“你想說什麽?和我拒絕來往嗎?”
想到這種可能他就覺得心痛,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他很想結束這一切,他想告訴她,自己很還喜歡她,又怕吓到她。
四年的時間,他怕了。
“楚浩言,我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為一開始的事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來到新洲集團的,你就放過我吧,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她知道以楚浩言的脾氣,對他用硬的肯定不行,只能懇求。
“你喜歡上他了,對嗎?那你知不知道這四年裏,我夜夜都在思念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簡直就像無理取鬧的女人,楚浩言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狗血的一番話,但他一點都不介意。
顧心諾覺得他的話是個諷刺,自己十年來,既想他又受到那些回憶的折磨,自己又是什麽樣子過來的他知道嗎?
那些話都不可能說給他聽,她只能說:“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覺得我會再一次介紹接受你?你覺得你做那些不過分嗎?”
“如果不是你,小寶也不會變成這樣,你看到過小寶吧?你知道他和大寶有什麽不同嗎?
“我知道。”楚浩也很痛苦,他那麽聰明,怎麽會看小寶不出和大寶的不一樣?
“就是因為你,他身體才不好,所以他上不了學校知道嗎!”她的聲音變得尖銳,這是來自母親的指責。
“別擔心,我會為他請家教。”
“謝謝,不用你了,我想他會有一個對他好的父親,如果找不到,我是他的母親,我會對他負責一輩子!”
“你是說好父親是指慕向平?你知道他的家庭是怎麽樣的?你覺得他家會接受一個有孩子的單親媽媽嗎?”
楚浩言的話很犀利,這些都是她考慮過無數次的問題,沒有答案,無論對哪個家庭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娶個帶孩子的女人。
忽然,她跪了下來,跪在他面前。
“求求你放過我吧,這幾年我為了孩子過得很艱難,這次我是想真的很想和慕向平在一起。”
“那你先起來先起來再說,好嗎?”楚浩言苦笑,他不想……不想卻又不得不妥協。
“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就算被別人看到也沒關系了,因為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得不離開這家公司,反正也不能在這裏生活下去,我會到另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繼續我的生活。”
到底是誰威脅誰呀?楚浩言苦笑。
“好,我答應你,但是慕向平知道我們以前的事怎麽辦?”
我不可能一直壓抑自己的感情,他在心底補充了這麽一句。
“這個你不用擔心,不會處理好的,只要你答應,不要再管我的事,可以嗎?”
楚浩言也很想留住他,但她這樣懇求自己,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愛自己的孩子。
“好,我答應你。”楚浩言不想說出這句話,可還是說了出來。
兩人沉默的地穿上衣服,顧心諾心裏有些高興,但也有些失落,她說不清這種感覺,但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謝謝你。”離開時,她這樣說。
楚浩言的心不知道有多痛,明明自己可以接受她的一切,也只有自己才能完全的接受大寶和小寶,自己就是大寶和小寶的親生父親啊!
安菲一直在門外,她貼着門聽着裏面的動靜,只能聽到一些朦胧的動靜,聽到他們的呻吟聲,他們細碎的說話聲。
她有些難過,但是對于安菲來說反正從來沒有得到過,失去的時候也不會那麽心痛。
安菲看到楚浩言走出來,忙問:“楚總,你們這是怎麽了?”
秘書本不應該問上司的私事,但這次不一樣,那是慕經理明面上的女朋友。
“沒事,你繼續工作,我一個人靜靜,不要讓人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