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顧心諾被人粗魯的拉出車外,這時才注意到他們已經到地方了,面前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洋房,小小的房子被周圍茂密的大樹掩蓋,她腳底下的路連水泥都不是,而是帶着新鮮泥味的泥土路。
最重要的是,她一下車雙手就被一副手铐給拷上了,不僅她周圍有三個除開車司機外的黑衣人,站在洋房門口站崗的是兩個手持長槍的黑人。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要把楚浩言帶去哪裏?”她說着這些話被推進屋裏。
漆黑的屋子看不見任何光源,也不知道推着她的那個人是怎樣看見的,她在走動的過程沒有撞到任何物體,她發現手铐的一邊被解開,以為另一只也會被解開的時候手被擡起,哐的一聲響。
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她有不好預感,擡擡手,果然。
另一只手順着幫铐住的手摸過去,摸到了樓梯的扶手……
這些人把她拷在了樓梯上,這是擔心她逃跑吧,顧心諾努力地看向周圍,然而黑得讓她看不清任何東西。
寂靜的空氣總會讓人感到恐懼,何況她現在還是個準媽媽,走上幾層臺階靠着樓梯坐下,自由的那只手環住膝蓋,這也給不了她安全感,她在黑暗中哭泣着昏睡過去。
在将醒之前她模糊地感覺到自己被抱緊熟悉的懷抱裏,有人在揉着自己那只僵硬的手。
手铐終于取走了,她這樣想着醒來,身下柔軟溫暖的感覺讓她留戀地蹭了又蹭,滿足以後才注意到自己面前是個男人的胸膛。
她笑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的東西被沒有被解開,而是換了一個地方拷而已。
“楚浩言,”她臉色難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解開手铐。”
想來之前的那些感覺都不是假的,就是楚浩言把自己抱到這張床上,那麽楚浩言就一定有鑰匙。
楚浩言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反而是擁住她,突然把她壓倒在床上,從額頭到嘴唇細細地親吻着。
“你幹什麽!”顧心諾被吓到了,
“想你,想幹你。”粗俗的話從他口中出現,在顧心諾的哭泣中尖叫中實踐了這句話。
顧心諾再次醒來外面已經是天黑了,身上酸痛的感覺似曾相似,但她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麽會似曾相識。
落地窗的窗簾大開着,院子的路燈能看得清樹上的樹葉的紋路,而從她這個角度看下去就能看到一個來回巡邏的黑衣人。
可問題是她現在身上一件衣服還沒穿,她身邊的楚浩言也沒穿,楚浩言睡着了,沒和顧心諾拷住的那只手搭從她胸口下滑到小腹上,兩人的腳還交叉在一起,身體裏還存在某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讓她根本不能忘記白天發生的事。
“楚浩言!”
大吼聲沒讓院子裏的人擡頭,楚浩言就在她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他醒來的時候就如同顧心諾記憶中那樣,清明得不像睡着過。
“哎,諾諾~”他甜甜地應道,把她撲倒蹭蹭,就像小孩蹭大狗一樣。
顧心諾還想發作,突然想起的咕嚕聲讓她的火氣全部熄滅,她扁着嘴委屈地說:“我餓了。”
兩天沒有吃東西能不餓嗎,楚浩言已經做好應付她發火的準備,沒想到這個可愛的小家夥居然說出了這麽一句,真的是太可愛了。
“我們去做飯。”他笑着說,拉着她站起來,兩人離開的時候發出那聲暧昧的聲音讓她臉都紅了,不到五秒後她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我們不該這樣的。”她雙眼無神地說。
聽到她這句話楚浩言也變了臉,陰沉陰沉地看着她,不發一言。
他也沒說什麽,抱着人去櫃子裏把她包上,自己穿上褲子帶着人就去了廚房裏,冰箱裏的菜塞得很滿也很新鮮。
“你以前總不讓我和你一起做菜,現在可以一起做。”他舉了舉兩人被烤在一起的手,神色得意。
顧心諾不想和他吵架,因為她已經看出了楚浩言現在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對勁,做菜的時候還被他抱着就不舒服了,但也沒辦法,因為身上只圍了一挑毯子,必須要他圈住毯子的上邊毯子才不會掉下去。
“你別亂來!”她臉紅紅的,拿着鍋鏟的手微微顫抖,因為楚浩言的說伸進了毯子了。
“我好想你。”他啃着她的耳垂,擡起她的腿,“你吃飯,我吃你。”
顧心諾從來沒發現在人前一副禁欲總裁樣的楚浩言居然是個老流氓,把那種小黃文裏的話說得賊溜。
就如楚浩言說的話那樣,顧心諾很容易餓,而在她吃東西的時候身邊的家夥一直在吃她。
三四天都是這樣迷亂的生活,顧心諾終于受不了了,她大喊着要還出去要回家,楚浩言不會讓她有摸到電話的機會,只要她一動他就會醒,不論是半夜還是別的時候,他仿佛從來沒有睡着過。
“我媽媽會擔心我的。”她哭着說。
“她知道你在我這,沒有人會找到這裏。”他吻去她的眼淚。
“那我要去外面玩。”她指着窗口。
連去外面玩都不可以,楚浩言再三思考後,拿來一臺筆記本電腦,讓她玩游戲,而他就站在他旁邊緊盯着。
顧心諾也會想着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然後偷偷地給別人發消息,有一次她就手快地在時間上發出了“救命”兩個字,但沒有人會注意到。
楚浩言不讓她登錄她自己的號,給她的是一個和平時用的界面有點不同的帳號,不同的地方基本只在背包裏的道具,看到那滿滿一背包和商城随意使用的限制時她就發現就應該就是GM帳號,或者是這是最特殊的帳號,反正他是老總他說的算。
“我不要玩這個,我不會玩戰士,我要我的醫師!”她無理取鬧地嚷嚷。
“你的號都打不過這個BOSS。”他指着屏幕上的怪物,明知道她要自己的號只是想給周世清報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顧心諾不會那麽明目張膽地說出自己目的,哼唧地說就要打這個怪。
這個怪物是個團隊怪物,要靠團隊的合作才能擊殺,擊殺方案在楚浩言腦海裏轉了一圈,他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能做到,意味深長地看還在嘟嘴的她一眼後果然登出輸入另一個帳號。
“不可能!”她尖叫道,不敢相信楚浩言登錄的是叫一葉孤舟的刺客號。
“是不是你偷了我師父的帳號!”她怒氣沖沖地質問。
楚浩言依舊不答他,這些天他總這樣,不想回答的問題從來都是用另一種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只是幾天內在她被刺激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說“來,諾諾叫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