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剛才在三樓遇見了楚總,不過楚總瘦了點,看來是國外的項目太耗費心神了。”
雖然楚浩言應付過剛才和他大招呼的人,但這個人回到大廳的時候居然和別人說起了這事,這種宴會要交朋友自然要有的談資,遇見楚浩言無疑是一個引起話題的開端。
周世清就這個人的附近和別人客套着,大廳裏人生鼎沸,但他的耳朵居然可以輕易地捕捉到楚浩言的名字,楚浩言消失了兩個月,聚會時關于他的話題也越來越少,今天怎麽會突然提起來?
說到底,周世清還是從楚浩言的手裏把顧心諾槍到的,他對這個男人的名字很敏感。
“你們剛才說到楚總?”
見周世清過來後居然說出這話,那個中年人詫異了,他疑問道:“周少爺沒邀請楚總嗎?”
怎麽可能會沒邀請楚總就來了呢,要知道每一個入口都有周家的人檢查請柬,沒有請柬的人不得入內啊。
他們哪裏猜得到楚浩言是先換回自己的身份才進的酒店,那些負責檢查的保镖既然是周家人,還時常跟在楚遠清身邊自然認識楚遠清的摯友,周家又沒說不讓這位楚總進,楚浩言就這樣在周家保镖的鞠躬下走進來了。
“你在哪裏見到他?”周世清有些着急了,真的是楚浩言的話他不覺得那人是真心來祝賀的,
“三……三樓。”中年人看到周世清臉色不對說話都結巴了。
周世清放開他,急忙找到自周遠清氣喘籲籲地說:“哥,楚浩言來了!”
周遠清手中的被子哐當落下,周遠清對于楚浩言在國外的境遇有點美目,曾經最好的朋友消失一個月,他不可能不聞不問,在知道楚浩言被“逼婚”的時候才放下心。
“去找心諾!”周遠清低吼着,兩兄弟推開周圍的人奔向電梯。
他們還是遲了,十分鐘前楚浩言找到了顧心諾,找到顧心諾并不難,因為會有很多婚慶禮儀公司的人進出,拉住其中一個化妝師問新娘在哪裏便可。
“世清,你說這頭紗好不好……”轉身的顧心諾定在了原地。
“好看。”楚浩言的喉嚨裏擠出這兩個字,聲音沙啞。
他看着面前這個穿着潔白婚紗的女人,只是一個訂婚而已,為什麽要穿得和要結婚似的,她很高興嗎!
看到面前這個熟悉的男人,顧心諾差點哭出來,她想要上去抱一抱他,可突然發現氣氛不對,他看起來很不對勁。
她後退幾步,直到再也後退不了,抵在窗戶邊上為止。
“你,你是來祝賀我的嗎?”她眼神不敢看向他,艱難地說着這一句讓兩個人都傷心的話。
“祝賀你?”他突然低笑,反複念着這個字接近她。
“祝賀你?那麽我要祝賀你恢複單身了。”
什麽!顧心諾驀然睜大眼睛,他拉住她的就和鋼鐵一樣硬,這難道是來搶婚的?
顧心諾在游戲裏經歷過去搶親也經歷過去搶親,游戲裏覺得沒什麽,但發生在現實裏是十分駭人的事,她的現實還有家人,這次訂婚連媒體都知道了,如果臨時反悔不知道會讓自己的爸媽受到什麽樣的輿論壓力。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
她的手勁根本比不過楚浩言,只是當楚浩言把她連拉帶拖地拉到門口時走廊裏出現紛亂跑來的腳步聲,進來的門已經被他反鎖,但也可以被外面的人撞開,何況走廊裏都是人,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帶着她從正面出去。
他拉着她轉身,居然是向着窗戶走,猜到了他要幹什麽,這讓那個顧心諾非常驚恐。
“你要跳樓嗎,放開我楚浩言,救命啊,救命啊!”她放聲大喊。
“諾諾!打不開,經理過來,反鎖了,撞開門,快點!”周世清大吼的聲音出現在門外,已經可以聽見撞門時反鎖的扣子叮當想了。
不能再拖了,楚浩言眼神一暗,看向樓下的地面,雖然只是二樓,可酒店向來是挑高大堂,算了,跳吧。
他抱起顧心諾就往下跳,在顧心諾尖叫聲中只聽見咔的一聲響。
顧心諾頓住了,她知道自己并沒有受傷,他把自己抱得很好,那麽肯定是他出事了。
“楚浩言,你怎麽了?”她擔心地說,想要掙脫他的手還是失敗了。
楚浩言欣慰一笑,她還是關心自己的,這個笑很難看,因為腳斷了,好在還有一只腳可以用。
他咬着牙,拖着他一蹦一跳地往門口接應的車趕去,顧心諾怕他行為過激只能遷就他跟着跑,她頻頻回頭看向轉角那邊,果然周世清他們趕過來了。
槍聲響起,顧心諾不知道周世清他們為什麽要開槍,她以為是要殺楚浩言或者自己,居然主動地跟着楚浩言往外跑。
來接應楚浩言的人也不是平常人,在他們進到車了的時候也掏出了槍延緩周世清他們的追趕。
在市區公然使用槍支,就算是保全公司有有明文規定,但在周家這裏什麽規定都是屁,他們能用錢讓輿論全都壓死,然後報紙上就會登“XX市出現持槍搶劫犯”,這些事都和周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就算有三家保全公司和警察追趕,楚浩言他們的車也甩掉了那些人,畢竟楚浩言用自己一般的産業換來的東西不會是俗貨。
“你要帶我去哪裏?”顧心諾趴在窗戶上往外開,她不認識這條路線,只知道是越開離城市越遠。
飛馳的小車讓景物都看不清楚,顧心諾自然不會傻到去跳車,況且開車的那位大哥是帶槍的,砰一聲腦袋就能開花的玩意。
楚浩言沒有回答他,因為他現在的意識模糊不清,從本家離開進入醫院開始他就高度集中注意力,等待着計劃開始,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休息過,再加上受傷讓免疫力下降,高燒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