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汐快速的說了四個字,随即原本憤憤不平的臉色立刻平複,泛出感激的微笑,走到張生的桌前,“唐三兒在此謝過張大人,張大人為民請命,不辭辛勞,實乃官中典範,讓人從心裏佩服尊敬呢!
所以您怎麽說小民就怎麽做,小民有責任在此協公梁氏連鎖全體同仁一起祝願張大人破案慰民,協助錦繡城淨化環境,還百姓一個蔚藍的晴天,讓大家一起奔向小康生活~奔向安逸快樂~!”
艹,吹牛不打草稿,就是爽!!!
張生一愣,唐大掌櫃不是應該持續抵抗情緒與他據理力争的嗎?他還怎麽用不尊敬父母官為由将唐大掌櫃關押起來,還怎麽給宮中娘娘一個交代?
再看那唐大掌櫃誠摯的笑容中看不穿任何虛僞的雜質,白淨秀氣的臉上帶着清純,就像一株雌雄并存的白色芙蓉花,在困境中自在綻放,讓人心頭一蕩。
張生吞咽口水,不知自己怎會有種異樣的興奮感,難怪公梁小侯爺會與唐大掌櫃搞斷袖,必定是一件很銷魂的事情。
回到公梁侯府,書房內,公梁允寒下令,在錦繡城搜尋可疑人物,一定要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下毒的人。
唐汐汐自昨日暈厥之後,總有忽感頭痛,而且一些恍惚的畫面會在她腦中若隐若,她怕公梁允寒擔心沒告訴他,其實她早有懷疑頭痛和記不起事兒的毛病不是練功所致,只是一直沒機會回屋問師父,等過陣子回紫藤山定要好好問問師父才行。
唐汐汐洗了舒服的熱水澡,正準備休息。
“唐公子~,唐公子~,不好啦~,不好啦~,小侯爺他,小侯爺他······”四錢哭天喊地的聲音從門外一路奔來,話未說出眼淚先一步湧出。
唐汐汐心中一緊,有種山雨欲來的沉悶,“四錢~,小侯爺怎麽了,快說呀~!”
“小侯爺為了試驗快餐店後廚的那毒能不能毒死年輕力壯的人,他親自服下不少,現在已經,已經······,我的小侯爺~,小侯爺~,你可千萬不能死呀~,你要是這樣死就太慘了~,叫公梁侯府以後可怎麽辦呀~?”四錢捶胸搗背,哭的抽抽。
唐汐汐腦袋“轟~”的一下,推開四錢就往書房跑,腳下沒注意“噗~”絆倒在走廊的臺階處,顧不得摔得疼痛爬起來繼續沖。
書房內,幾名家丁圍着倒地的公梁允寒哽咽抽泣,不停用衣袖的抹着眼淚。
公梁允寒原本英武的面容已經全部發青,牙口緊閉,手腳發直,一動不動。
唐汐汐扶住門邊,一陣頭暈目眩,一切都已變得模糊不清,她吼道,“你們還不去請姜神醫,還在這裏哭什麽,去請神醫,去呀,去呀~!”
衆家丁這才反應過來,請姜神醫的請姜神醫,通知老侯爺的通知老侯爺,一哄而散。
唐汐汐腳下沉重,一步一步的挪向公梁允寒,将他抱緊懷中,小心翼翼的撫摸着男人的臉頰,尚有溫度。
她輕聲的呼喚着,“允寒~,允寒~,你醒醒,睜開眼,看看我,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汐汐呀~,你怎麽不睜眼看看我呢?允寒~,允寒~,允寒~”
公梁允寒毫無反應。
唐汐汐不願放棄,繼續輕輕搖晃着他,“允寒,允寒,你怎麽不理我?你不是最愛我的麽,咱們還沒有成親,我還沒有給你生孩子,你怎麽就做撇下我走了?你讓我後半生誰依靠去?你說過等你眼睛好了就會帶我游山玩水,賞朝霞~,品日落~,難道都是騙我的?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這個騙子,你不能死,你醒醒,醒醒呀~!”
公梁侯府的人都幹什麽去了,公梁允寒都要死了,做爹做女兒的怎就不能跑快一點兒再來見見親人的最後一面?
唐汐汐接受不了,更不願接受,昨日還纏綿悱恻,今日卻要陰陽相隔,好好的人怎麽說沒就沒了?為什麽?
她沙啞的怒喊,“允寒,我求求你醒過來,我求你,蒼天~,你不長眼,還我允寒~!”
女人的淚水滴落在男人還留有溫度的臉頰,她輕輕柔柔,緩緩慢慢為他擦去,咦~奇怪,怎麽擦過的地方青色變淺了,再看看她的手上也沾染了青色。
唐汐汐眯眼,将男人起伏微弱的胸口觀察,他用了閉氣功。她将他的臉頰捧起,貼着他的耳畔魅惑的吹了口氣,他輕顫,尼瑪~,她被耍了!
唐汐汐壓住心頭的怒火,故作不舍,“允寒,讓我再吻你最後一次,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與你纏綿不休~”
女人誘惑的吻落在了男人渾厚的唇瓣,剛柔并濟,千種方法的攪擾,最直接最火熱的挑逗。
終于公梁允寒忍不住了,将她的小舌緊緊纏住,與之厮磨,突然一股鑽心額痛從舌尖直竄心底,濃濃的鹹腥滑進喉嚨,他放開。
“允寒~,你醒了,是我将你吻醒的對不對?”唐汐汐興奮的跳起來。
“噗~”公梁允寒後背重重的摔在地面,用手輕觸舌頭上被她故意咬的傷,疼的皺了眉,臉上卻是陪着笑,“是呀~,是你将我吻醒了,汐汐~,你不知道,剛剛牛頭馬面要帶我走,結果你一親我,我就舍不得走了,汐汐~,是你救了我,我愛死你了。”
他就好像身體很虛弱的站起來去摟她。
唐汐汐側身躲開,“真的~,我有這麽大的能耐,哎~對了~,那被毒死的老婦好像還沒下葬呢,幹脆我去将她吻一吻,說不定也能将她吻活了,不僅僅是那個老婦,還有一些別的重病之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讓我吻一吻,我的吻能包治百病。”她歡快的向門口走去。
公梁允寒一把拉住,“不不不~,我覺得你的吻只對我有效,對本人沒用~,真的~,肯定是~。”
“不是只對你有效,凡是裝死的男人,碰到我的吻,都會醒~!”唐汐汐意味深長的冷下了臉,他居然有膽量騙她,好,很好!
“額~”公梁允寒。
“你不裝死了~?看着我為你哭,為你傷心,不是很好玩兒嗎?公梁允寒,你長本事了啊,玩兒裝死,你不知道我會擔心~,我會比死還難受~,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躺在地下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像是被刀子砍碎,被火烤焦了~,還有,你下次裝死的時候能不能用好一點兒的顏料,別整這些容易掉色的,看看我的新衣裳,‘多彩閣’買的料子,半兩銀子才一尺~,才一尺內~,多貴呀~,現在都被染上顏色洗不掉了怎麽辦?你賠給我,你賠給我~?”唐汐汐暴跳如雷,都恨不得将他一刀劈了。
公梁允寒知道這一味叫做“刺激”的藥給唐汐汐下的太猛烈太急,但必須這麽做才有可能讓她腦內淤血暢通,就算她事後砍他三刀都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