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梁侯府,書房內。
“小侯爺,還有日唐兒就要被壓至青州,也不見朝中那人傳來什麽口信,但唐兒似乎并不為被發配青州而焦慮,還讓牢頭給秀兒捎話說過幾日就能平安回家。”四錢将這幾天的觀察簡要的彙報。
公梁允寒蹙眉,他是唯一能證明唐兒清白的人,唐兒還有什麽別的辦法來洗脫罪名?
思慮片刻,吩咐道,“今晚行動。”
漆黑的夜晚,月亮也不曾出現,寂靜陰森。
唐汐汐靠在牢房的一角,将難聞的薄被緊了緊,今夜的風特別大,可以聽到牢房窗外樹葉的嘩啦嘩啦,仿佛預示着她今夜會有事情發生。
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嗖~”撂進來一個雞蛋大小的黑色物體,不停地冒着煙。
幸好白日牢頭給的一碗水沒喝,唐汐汐從衣裳撕下一塊布料侵濕蒙在臉上,對着犯瞌睡的看守大喊,“快将鼻口蒙起來,有人來搗亂~。”
“誰敢來此搗亂~,活得不耐煩了?”看守拔出大刀戒備的看着四周。
這一喊,牢房的犯人也跟着清醒,紛紛用布料蒙着鼻和嘴,有些人找不到水,性現尿弄濕布料蒙着。
不一會兒,牢房外傳來刀劍相拼,“噗通~”牢門被人兩名蒙面人跺開,與看守惡鬥在一起,又有兩名灰衣沖到關押唐汐汐的牢房跟前,“哐嘡~”劈開鐵鎖。
一人對唐汐汐說道,“快走,我們是來救你的。”
唐汐汐微微眯眼,将兩人一打量,“好~,走~。”
兩灰衣對視,不由得露出一絲精光。
唐汐汐看在眼裏,心下一笑,話不多說,在兩灰衣的相護下沖出牢房,逃出大牢。
看守大喊,“唐兒逃獄啦~,唐兒逃獄啦~”。
灰衣帶着唐汐汐一狂奔,逃到了錦繡城外的樹林中,詭異的氣氛讓人收緊了呼吸,重重樹影如幽靈一般遍布四周,唐汐汐的輕劍發出淡淡的銀紅之光。
“兄弟,我們的任務就是帶你到此處,拜別。”一灰衣拱了拱手。
唐汐汐上前一步,“二位哥哥別急,你們還沒說是誰讓你們來救我的?”
林中暗處,公梁允寒盯着唐兒的一舉一動,平日裏這些打探和刺殺的事都是手下的人在做,但他內心裏癢癢的就是想親自前來,此時聽了唐兒的話,他疑惑,這小故意裝作無知?
四錢碰了碰公梁允寒,意思是,現在要不要出手?
公梁允寒擺了擺手,再等一會兒。
灰衣露出詫異的表情,“咱們都是誓死效忠主的人,主對咱們恩重如山,兄弟怎能這般疑問。”
“好,那我就不問了,二位請回吧!”
二灰衣以為唐汐汐會刨根問底,誰想卻這麽直接了當,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該怎麽應付,道,“兄弟就不想問問主有否讓我們帶了別的口令?”
“那就請問問,主是否交代了別的口令?”唐汐汐樂死,有這樣套話的?他們是豬!
二灰衣對看一眼,這小是在裝傻嗎?“額~~~沒有。”
“那二位為何不問問我要辦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二灰衣照葫蘆畫瓢,“請問兄弟要辦的事情進展的如何?”
“你們猜。”唐汐汐的面色讓人捉摸不透。
“噗~”暗處的公梁允寒差點憋不住笑出了聲,呵呵,這小,總是能出乎他的意料,真的很有意思,若是殺了,倒是可惜!
二灰衣尴尬,“恕我等愚笨,猜不到,還望兄弟明示。”
“這種機密怎能用口信傳,我已飛鴿傳書給主了,你們回去複命就好,告辭。”唐汐汐義正言辭,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拜別!”灰衣扭身離去。
暗處,公梁允寒一擺手,“嗖嗖~”幾把飛刀從兩側向着兩名灰衣飙去,“啊~”,灰衣肩頭血液噴濺。
唐汐汐走自己的,沒有任何反應。
公梁允寒暗蹙,這小完全可以出手相救,卻為何不救?
兩灰衣捂住傷處,沉痛的對唐汐汐責問,“兄弟~,咱們都是主的人,我們救了你,你為何不出手相救與我們?”
唐汐汐冷冷的不屑,還真當她是傻,“是你們主要用飛刀紮你們,我~,不敢阻攔。”
“嗖嗖嗖~”再是數把飛刀飙來,不過卻是對準唐汐汐的。
唐汐汐閃身躲過,雙手一擡,指尖夾住四片薄薄的飛刀,“嗖嗖嗖~”反方向飙回。
飛刀折頭而來,公梁允寒卷袖打偏,再是對着唐汐汐飙去。
唐汐汐料到暗處的人會再飙飛刀,提前一步将兩灰衣拉住,迅速擋在身前,灰衣吓的尿了褲,眼看飛镖不到兩寸,唐汐汐後空翻将飛刀踢回,推開吓傻的灰衣,跟着飛镖飛奔而去。
唐汐汐知道今日的劫獄是有人引她入局,故意跟着來打到林中,看看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但暗處那人将自身隐匿的好,她有些辨不清具體方向,于是便引得暗處的人兩次飙飛刀,現在看清了對方的準确位置,她決定正面交鋒。
公梁允寒為了将唐兒的觀察清楚,所處位置與雖并不遠,但隐匿的卻很好,沒想到被唐兒引得暴露,心下明白上了當,拎起四錢的後衣襟向樹林外竄去,絕不能正面交鋒。
唐汐汐對那飛竄的高大身影有種熟悉的感覺,腦一轉猜到了是誰,也沒打算再追下去,扭身返回,将兩名吓傻的灰衣拎回了牢房。
次日,唐汐汐請求縣爺,說想在臨去青州之前給雲青思磕頭認罪,縣爺看他态誠懇,準了。
雲家的花園內,一名長相頗好,卻面容蒼白的女,腦後的青絲散亂,衣裙錯落不整,坐在魚池邊的石凳上,呆呆的看着池中游來游去的金魚,若有若無的哼着,“······妹妹與哥好······情比金堅······”
唐汐汐惋惜的搖頭,拖拉着腳鐐靠近女。
雲家的護院惡狠狠的擋住,“不許靠近小姐,要磕頭現在就磕,磕完趕緊滾~!”
唐汐汐駐足,輕嘆一聲,不緊不慢,“雲小姐,我知道如今就算将毀你清譽的人一刀刺死在你面前,對你也無濟于事,我唐兒替人受刑倒也沒什麽,因為我雖身體受限,心卻是自由的,可你的身體是自由的,心卻死了,你打算這樣一輩下去麽?”
雲青思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接着繼續哼着小調。
“噗~!”護院一腳踢到唐汐汐的腿上,“費什麽話,我們家小姐被你害的還不夠慘,磕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