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第四百零七章 賭
寒……寒毒?
慕容遲體內糾纏了他那麽多年,讓他痛不欲生的寒毒,竟是十一樓的手筆?
這怎麽可能?
“你現在知道了,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可能嗎?秦王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事能瞞過他?你确定,他帶你去宗門,僅僅只是去散心的嗎?”
玄烨不想這麽快揭開這些事,可如今,不得不說了。
江卿卿只是沉默!
“你在秦王府許久,應該也知道,秦王和皇帝之間的勢不兩立,十一樓是為皇權服務的,你覺得,秦王在知道這些之後,真的還能待你如初?”
江卿卿不語。
她只是覺得,這一切,太玄幻了。
玄幻到她還沒有想好對策,一切問題就這麽猝不及防的來了。
許久,她才聽見房門上鎖的聲音。
她被囚禁了!
真可笑!
這些都是什麽人?
明明知道一切,卻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生,最後才告訴她,她的做飯是錯的,她和慕容遲之間的過往都是錯的?
荒唐,簡直太荒唐了!
十一樓做的事,和她有什麽關系?
什麽狗屁皇權,她根本不想管。
即便如此又如何?
即便有這一切又如何?
她是慕容遲的妻子,他說過,會護着她一生一世,即便他知道這一切,他選擇不說,便代表放下一切。
她為何要為這些事羁絆?
她要和慕容遲在一起!
任何事都不能把她們分開!
她還要治好他體內的寒毒!
思及此,江卿卿起身過去,拍打着門,“來人!”
“樓主,我們不能放您出去。”
“我不是你們樓主,把門打開!”
外面沒了聲音。
不管她怎麽折騰,外面似沒人一般。
江卿卿知道,她從這裏出去不去。
她仔細看了門,都是被盯死的。
混蛋!
不帶這樣囚禁人的!
她要出去,如今慕容遲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他指不定怎麽着急。
她立在門口,眼色堅定,“去找你們主子過來,一炷香時辰內,我看不見人,我就自盡!”
門外的人顯然吓了一跳,“樓主切莫做傻事,屬下這就去!”
沒多久,臣逸和玄烨果然雙雙趕來了。
兩人進來,看見的便是江卿卿坐在椅子上閑适喝茶的樣子。
臣逸臉色一邊,一腳朝下人踹過去,“人這不是好好的嗎?滾!”
“我要見慕容遲!”
“你什麽時候同意當十一樓樓主,我就讓你見他。”臣逸抱着手。
他怎麽就能被這個丫頭騙了呢?
如今她懷着孩子,怎麽可能會輕生?
可當聽見下人禀報時,他心口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死丫頭!
江卿卿并不着急,“也成,不讓我見,替我送個信總可以吧?”
“不成!”
“好!”
臣逸和玄烨同時道。
江卿卿嗤笑一聲,從袖子裏拿出一方帕子,遞給玄烨。
臣逸一把搶過去,打開一看,上面只有四個字。
平安,勿念!
她知道他們一定會檢查的,故而,只寫了這麽四個字。
“沒了?”臣逸反複翻看,生怕上面有什麽遺漏的。
“你若是覺得少,可以啊,我可以寫上三大張?”
臣逸碰了一鼻子灰,把帕子收進自己懷中,走到門樓,他又似想起什麽,折了回來,“小丫頭,從你一出生,就注定你和慕容遲是不可能的,你遲早死了這份心吧,省得傷心難過!”
說完,他才離去。
玄烨匆匆跟了上去。
“我去送吧!”
“不,我去。”臣逸眼中泛着光芒。
這一次,他要斷了那丫頭的念頭。
“臣逸!”玄烨眼中有着深深的擔憂,“你知道她的心思,別太過了!”
“她有使命,她必須是十一樓樓主,否則,你我父輩的犧牲,就真的白費了。”臣逸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
言罷,他頓了頓,大步離去!
……
宗門。
“王爺,臣逸來了!”禹千匆匆進來禀報。
這麽多天來,他眼中第一次泛着光芒。
如今的宗門,山上山下都是他們的人,臣逸這家夥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或許,他就是帶走王妃的人。
慕容遲一擡眼,臣逸正好進來。
他依舊一身白衣,似雪一般,帶了幾分風流之姿,“別來無恙啊,秦王殿下!”
“卿卿是你帶走的!”
慕容遲盯着他,開口道。
不是詢問,是肯定!
尋了這麽多天未果,如今臣逸出現,他心裏也大概知道了什麽。
臣逸勾唇,“是又如何?這是她讓我給你帶來的。”
一旁的連忙接過去,果然是小姐的帕子,她連忙遞了過去。
“慕容遲,你不用找了,她是不會回來的。”
慕容遲手中的帕子一緊,身上多了三分森冷的肅殺,“她人呢?”
“沒看見上面的字嗎?我來親自給你報個平安就不錯了,想要人?你秦王府還沒這個能力吧?”
“本王再問一遍,她人呢?”
臣逸嗤笑一聲,起來便欲離開。
瞬間,門外湧進來無數暗衛,把他團團包圍。
臣逸臉上絲毫不見懼色,他笑了笑,才轉身,“你若是死了,只怕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她了!”
“是嗎?”慕容遲眼底肅殺越來越嚴重。
只一瞬間,空氣劇烈浮動,臣逸只覺一道掌風襲來,他欲出手堤防,那道掌風卻有雷霆之勢,讓他招架不住。
一口血吐出,臣逸終究抵不住,半跪在地上。
這麽短的時間,慕容遲的武功竟精進了這麽多?
真是大意了!
“本王不喜說廢話,今日若不說,死!”
他有自然,卿卿絕對不會有危險,他需要做的,只是問出她的下落而已。
臣逸一笑,擡手,一根簪子躺在他手中,“認得這個嗎?”
“小姐的簪子?”連翹驚呼,作勢便要上前去拿。
禹千一驚,連忙拽住她的身子,“別沖動!”
“你猜對了,我是不會殺了她,不過,我能保證,你永遠都見不到她,怎麽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臣逸一半內力被震碎,左手肩膀自手臂完全沒力量。
慕容遲那一掌力量太大,他一條手臂完全沒了力量,只感覺到溫熱的血流下來,可即便如此,他還在笑着,“如何?”
他在賭,賭那丫頭在慕容遲心裏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