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你說書呢
綠意一愣,眼淚止不住,“連翹,我……我沒有,我沒有背叛小姐,我……”
“閉嘴,你以為小姐什麽都不知道?手帕好端端的在你身上,怎麽會不見了。”
連翹一邊說着,一把将綠意拉了過去,攥着她的手。
綠意剛想說什麽,卻感覺掌心被塞入了東西。
這是……
連翹眨眨眼,
“小姐說了,讓你好好待在此處思過,等小姐找出兇手,再找你算賬。”
綠意愣愣的看着連翹。
這是什麽意思?
連翹給她的東西,是小姐的。
莫不是,小姐從來沒懷疑她。
小姐那麽做,是有目的的?
對!
一定是這樣,若小姐懷疑了自己,方才直接就讓自己回來了,斷不可能帶她去搜丫鬟的屋子。
綠意順着連翹的目光看過去,假山邊有一個影子,明顯有人在那裏。
那裙子顏色,是剛才那個丫頭。
綠意腦海中一陣清明。
她明白了。
連翹見她恍然大悟的目光,松了口氣,壓低聲音。
“你方才服下不是什麽解藥,這才是解藥,待會趕緊吃了,另外,待會會有人來偷毒藥,你讓她偷去,可明白了?”
說完,一把将綠意推開,神色又恢複方才的肅然,
“綠意,你讓小姐太失望了,等小姐查出來,看怎麽處置你!”
連翹說完,大步離去。
綠意抹了會兒眼淚,不經意把袖子裏的瓶子掉下了,離開了。
假山後的人侯了會兒,才蹑手蹑腳的進去。
當她撿起地上之吳,滿眼欣喜。
連忙倒出來幾顆,吞了下去,才離開!
另外一邊。
江卿卿去了忠叔的屋子。
忠叔屋子裏陳設及為簡單。
一眼望去,再無其他。
只是這般簡單,總讓人有總欲蓋彌彰的錯覺。
“連翹,你可聞到藥的氣味?”
連翹認真的聞了聞,搖頭,“沒有。”
江卿卿撇了一眼窗外郁郁蔥蔥的樹,勾了勾唇,“走吧。”
三個時辰已到。
江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處置江卿卿了。
“怎麽樣?可查到兇手了?”
江卿卿無視,緩聲,
“忠叔就是兇手!”
“王妃,老奴……”
江卿卿開嗓,打斷他話,
“忠叔,言多必失,你還是先別說話,省的一會兒沒辦法自圓其說。”
忠叔臉色一白,欲言又止。
江鶴離臉黑似木炭,這個孽障瞎了嗎?
當他是死的嗎?
一口一個忠叔是兇手,半分不問自己的意見,他語氣極度不滿,
“卿卿,可別随便冤枉人。”
忠叔是他的人。
這孽女怎麽查的?
江浩恨極了她,此時哪有不落井下石的,
“大伯,有人仗着秦王妃的身份,連您的面子都不顧了。”
江卿卿一記冷眼掃過去,
“我若是仗着秦王妃的身份,還有你說話的地?”
“你……”
“好了。”江鶴離聽不下去,聲音拔高一些,“卿卿,忠叔不是兇手。”
“爹為何如此肯定?”
江鶴離嗓子裏哼哼兩聲,極度不耐煩,“忠叔一直跟在我身側,我能不知?”
一直?
江卿卿莫名覺得諷刺。
冷冷一笑,寒意心心底蔓延至全身,
“爹,卿卿還是您生的,怎麽不見您如何維護?”
她可是他親生女兒,還比不上一個奴才?
“你……”
一句話,堵住了江鶴離接下來所有的解釋。
江卿卿見他的樣子,冷笑,只是心中,卻異常沉痛。
放眼江府。
全都是诋毀她,讓她不得好死的人。
她,早就沒家了!
爹?
不過一個代名詞而已。
徒有其表。
她沒有爹!
忠叔看了許久,聽了許久,似乎覺得,此時自己應該出來說什麽,他上前兩步,朝江卿卿跪下,一臉凄慘,
“老爺,老奴清清白白,就讓王妃娘娘查吧。”
他這般,反而有了幾分被冤枉的無可奈何。
江卿卿也沒客氣,
“忠叔,可否把你受傷的手臂解開,給大家看看?”
忠叔一愣,目光落在手臂上,有幾分猶豫。
“好。”
忠叔慢慢把纏在手臂的白布解開,撩了袖子,露出受傷的胳膊。
只是那胳膊上,遍布着疤痕。
似是被燙傷的,忠叔似有些難為情,
“今早老奴去廚房時,有個丫鬟冒冒失失的,打翻了湯,就是這丫頭。”
忠叔指着過來的丫鬟。
那丫鬟便是把茶水打翻在江卿卿身上的丫鬟。
丫鬟見忠叔提到她,立馬跪下認錯,
“忠叔,是奴婢不小心,讓您受罪了。”
忠叔一副慈祥憐愛的模樣,慈祥道:
“無事,擦點藥,幾日便好了。”
江卿卿眯着眼,清冷的目光中有審視。
這戲演的還真好。
若不是她機靈,恐怕也不會察覺到忠叔身上。
她繞了一圈,目光落在忠叔胳膊上,
“忠叔這胳膊,傷的真是時候。”
“是啊,誰能想到呢。”
江卿卿勾了勾唇,看着一旁的丫鬟,似笑非笑,
“你叫什麽?”
“奴婢小翠。”
“綠意。”
綠意記得小姐的吩咐,在院子裏待了會兒就過來了,此時就在一邊候着,“小姐。”
順便把瓷瓶遞了過去。
“你可認得裏面是何物?”
這話,是問小翠的。
小翠擡眼,目光中一陣驚恐,這不是她吃下去的解藥嗎?
王妃這話什麽意思?
為何她心裏有些不安?
小翠掩下眼中的慌亂,很快低下頭,雙手交叉并攏,
“奴婢不識。”
只是她不知,她眼中的慌亂被江卿卿捕捉。
江卿卿并不着急問話,只是看着她。
這一刻無疑是煎熬的,小翠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被看穿,跪着的身子忍不住的發抖。
許久,她才聽見江卿卿的問話,帶了幾分肅然,
“真的不識?”
小翠咬牙,
“奴婢真的不識。”
很好。
江卿卿組織了一下語言,
“這是一種毒藥,簡稱蝕骨散,對了,這毒我之前才和綠意說過。”
綠意打心眼裏佩服自家小姐,一環扣一環,變着法的讓這丫鬟吃下毒藥。
此時,她不說就等死吧!
“奴婢記得,小姐告訴奴婢,蝕骨散不小心弄在帕子上,其實并沒有,瓶子裏才是毒藥。”
江浩聽的一臉懵,
“你說書呢?扯這些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