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珉着唇,捧住了他的臉。
鄭淵黑沉的眼眸直視她,小姑娘是害怕的,她的身子盡可能蜷縮,在他臉上的手指感覺都是縮着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瑩潤水光。
第二天早上鄭淵的生物鐘準時醒來。
懷裏的小姑娘呼吸平穩還在沉睡。
昨晚鬧得久了,床單也不幹淨,後來沒在他房間裏睡,他抱着她換了間房。
鄭淵體溫高,晚上她自己不自知,無意識的蹭在他懷裏摟着他的腰睡得香甜。
鄭淵側頭,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毫無動靜。
累狠了,小嘴微張,睡得很沉。
鄭淵輕手輕腳起身,在床邊拿了昨晚仍在櫃子上的睡袍裹在身上,回了自己房間換衣服。
他收拾好下樓,王起洪已經在後院熱身等他,周姨也在屋內,問他一會準備什麽早餐。
鄭淵沒回答早餐的問題,“送套衣服上去放着,別叫她,讓她睡一會。”
周姨笑得眼角都是皺紋,樂呵呵的點頭去清若屋子裏找衣服去了。
鄭淵出門,王起洪朝他問好,兩個人開始日常訓練。
他們訓練完回屋吃完早餐,鄭淵習慣性點了雪茄,王起洪百無聊賴腿搭在一邊等着他。
今日是星期三,青幫每周三早上都有幫派會議。而且今天是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三,鄭家輝也會出席。除了有緊急事務在外的,其他副堂主以上都要參加。
王起洪等了半響,鄭淵雪茄早已經放下,看了眼牆上的鐘,往常出門的時間早已經過了,見鄭淵似乎沒有走的意思,忍不住出聲,“爺?”
鄭淵皺了皺眉,站起身一言不發大步朝樓上走。
王起洪自然不敢質疑,只能在下面繼續等着。
鄭淵進了房間,關上門,關門的聲音終于在床裏縮着的蠶寶寶動了動。
屋子裏燒着暖氣,很暖和,她一只手在被子外面,纖細柔白,上面還有還有鄭淵留下的屬于他的印記。
他到床邊彎下身去,清若迷迷糊糊蹭了蹭,睜眼瞧見他,“九爺~”
嗓音軟乎乎的全是沙啞。
鄭淵方才一直挂着的心滿足了,低頭親了她一口,“嗯,我要出門了,你再睡一會。”
清若也意識到這會應該挺晚了,但是她就是困,累得不行,這會眼睛都睜不全,半眯着,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袖,有點敷衍的口氣,“好。你去吧。”
鄭淵沒動。
清若湊過去,摟着他的腰蹭了蹭,“出門小心些。”猶豫了一下下,又加了一句,“早點回來。”
鄭淵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眼眸裏透着不易覺察的笑意,“知道了。”
這才站起身往外走。
轉身關門的時候視線落在她這,清若就撐着這一瞬間,見他看過來趕緊搖搖手,“白白~”
鄭淵稍擡下巴,頗有些不在意的模樣,而後動作輕輕帶上了門。
下樓時候整個人神采飛揚,下到一半看見王起洪,“走了!”
王起洪,“?”怎麽感覺九爺今日有大動作,這氣勢滿滿的。
接連兩個月,鄭淵基本上都是有事外出,沒事就在青珑灣窩着,晚上拉着她開始各種‘醉生夢死’的靈魂交流,人間至妙體驗。
只要外出的飯局都帶着她,鄭淵自己都對她極為照顧,更不用旁人更是給足了尊重。吃了飯玩一會就帶着她回青珑灣,也不去舞廳。
何妮再一次見到清若,誇張的狗腿表情,“小嫂子,快給九爺吹吹枕頭風讓九爺多照顧照顧我們堂主~”
清若皺着臉去拉她的手,她和何妮見的比較多,何妮也讀過國中,兩個人能聊的也比較多。
鄭家輝夫人的生日,整個夜宴提早一周就在布置,就為了今天,不僅是青幫衆人前來賀壽,就是整個滬上的名流權貴今日都會來。
今日周堂主不僅來了何妮,還有周堂主的夫人,不過其他人對何妮也熟悉,對她和對周堂主的夫人也沒什麽差別。
鄭淵專門請了人回來負責清若今日的裝扮,一早起來收拾好之後就和鄭淵來了夜宴,雖說是晚宴,但一早鄭淵就要過來震着場子。
他們這一群被鄭家輝收養的孩子原來叫鄭家輝和鄭夫人都是養父、養母,鄭淵正式接任青幫之後他就改了口,叫父親母親,以後給兩人摔盆的就是鄭淵。
今日鄭家輝的其他姨太太不會來,但女兒們都是要來的,畢竟姨太太所處的孩子叫鄭夫人也是叫母親,清若中午吃了午飯之後歇了一會,之後就開始見到鄭家輝陸陸續續來的女兒。
何妮他們下午四點左右才到的,差不多是青幫的衆人來了之後外界的人才會來。
這會人多起來,何妮就拉着清若在一邊躲着閑聊。
兩個人原本在一邊聊得挺開心的,鄭家輝的女兒,十三小姐挽着大小姐的手臂徑直朝兩人走來。
清若尚未有什麽感覺,倒是何妮手背在身後拉了拉清若的衣擺,收起調笑的表情端莊起來。
兩人到了近前清若和何妮先打了招呼,“大小姐、十三小姐。”
兩個人都是鄭夫人所出,在鄭家輝面前很受重視和寵愛。
大小姐單名楠字,十三小姐單名瑜。
鄭瑜把清若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撅了噘嘴,口氣極不客氣,“九哥的新姨太太啊?還沒之前那個一半好看,幹癟癟的,哪個沒眼力見的送的,送人送這樣的,存心給九哥找不自在吧。”
這話像是對鄭楠說的,也像是對清若說的。
說完了才直面清若,“喂,你哪家的?”
清若珉了珉唇,背在身後的手被何妮拉住,沒什麽情緒的回答,“家父許承謹。”
鄭瑜偏頭想了想,“許承謹?沒聽說過。”
噗笑一聲,極為不屑,“我就是聽說九哥最近得了個新寵物,寶貝得跟什麽似的,好奇過來看看。還不如何妮三分之一呢。”
挽着鄭楠就轉身走,還和鄭楠道,“什麽東西,浪費時間,九哥山珍吃多了換口味也不是這麽個換法吧。”
鄭楠也不是教訓,也不是縱容,就是很平靜的喊她,“行啦。”
兩人漸行漸遠,何妮一直給清若拍着後背安撫和順氣,卻也不知道說什麽,這種事,安慰不對,咒罵對方更不行。
世道如此,現實如此,她從跟着周恒那天就經歷了太多太多,已經麻木了。
清若拉住了她的手,搖頭笑了笑,“我沒事。”
何妮也不再提起,和她說起了別的話題想要拉過這茬。
她倒是知道鄭瑜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出,看鄭家輝這麽多女兒嫁了堂主就知道鄭家輝是有意用自己的女兒鞏固江山的,包括鄭夫人所出的,還有幾個養子娶的也是鄭家輝的女兒。
鄭淵他自然也是想讓他娶自己女兒的,鄭瑜自然也清楚,有意鄭淵的不少,其中鄭瑜是最大膽也最直接的。
自然是沒成,後來鄭淵接任青幫,改口喊父親母親,也就更不可能娶鄭瑜。鄭家輝自己看得清楚,鄭淵這人,不是嫁女兒能控制住的,他不願意,也沒必要,反而适得其反。
不過鄭瑜一直耿耿于懷,這些年鄭夫人給她找過各種人,她都推了,每次鄭淵帶的人她都要找找麻煩,雖然懼着鄭淵不敢有什麽真動作,但是言語上是少不了的。
清若算是鄭淵這裏的頭一份,鄭瑜之前沒機會見,今天見了當然要來耍耍威風。
不過這些何妮更沒必要和清若說,說了也沒意義,只會讓她心裏更難受。
倒是沒一會鄭淵過來了。
腳步邁得急,他的風衣在後面揚起,感覺帶着煞氣,表情冷肅。
何妮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等鄭淵到了近前,“九爺。”打了個招呼就遁走了。
鄭淵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伸手拉清若的手,“我聽他們說鄭瑜那沒腦子的來找你說廢話。”
清若被他牽着手,稍微仰着頭看他,輕輕嘟了嘟嘴,“九爺~”
鄭淵這兩個月是越來越受不住她的嬌,頓時眉目間的戾氣都散了不少,低着頭輕聲帶着哄,“嗯,委屈啦?”
清若搖搖頭,專注的看着他,偏了偏頭,“我也想叫你九哥哥~”
鄭淵感覺心髒被滋了一下,像是小妖精又輕輕電了他一下。
偏偏小妖精還眨了眨眼,滿是認真和期待,“好不好啊?”
他低頭含了一下她的唇,咬牙切齒的話語裏藏着溫柔,“要命的小妖精。”
兩人漸行漸遠,何妮一直給清若拍着後背安撫和順氣,卻也不知道說什麽,這種事,安慰不對,咒罵對方更不行。
世道如此,現實如此,她從跟着周恒那天就經歷了太多太多,已經麻木了。
清若拉住了她的手,搖頭笑了笑,“我沒事。”
何妮也不再提起,和她說起了別的話題想要拉過這茬。
她倒是知道鄭瑜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出,看鄭家輝這麽多女兒嫁了堂主就知道鄭家輝是有意用自己的女兒鞏固江山的,包括鄭夫人所出的,還有幾個養子娶的也是鄭家輝的女兒。
鄭淵他自然也是想讓他娶自己女兒的,鄭瑜自然也清楚,有意鄭淵的不少,其中鄭瑜是最大膽也最直接的。
自然是沒成,後來鄭淵接任青幫,改口喊父親母親,也就更不可能娶鄭瑜。鄭家輝自己看得清楚,鄭淵這人,不是嫁女兒能控制住的,他不願意,也沒必要,反而适得其反。
不過鄭瑜一直耿耿于懷,這些年鄭夫人給她找過各種人,她都推了,每次鄭淵帶的人她都要找找麻煩,雖然懼着鄭淵不敢有什麽真動作,但是言語上是少不了的。
清若算是鄭淵這裏的頭一份,鄭瑜之前沒機會見,今天見了當然要來耍耍威風。
不過這些何妮更沒必要和清若說,說了也沒意義,只會讓她心裏更難受。
倒是沒一會鄭淵過來了。
腳步邁得急,他的風衣在後面揚起,感覺帶着煞氣,表情冷肅。
何妮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等鄭淵到了近前,“九爺。”打了個招呼就遁走了。
鄭淵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伸手拉清若的手,“我聽他們說鄭瑜那沒腦子的來找你說廢話。”
清若被他牽着手,稍微仰着頭看他,輕輕嘟了嘟嘴,“九爺~”
鄭淵這兩個月是越來越受不住她的嬌,頓時眉目間的戾氣都散了不少,低着頭輕聲帶着哄,“嗯,委屈啦?”
清若搖搖頭,專注的看着他,偏了偏頭,“我也想叫你九哥哥~”
鄭淵感覺心髒被滋了一下,像是小妖精又輕輕電了他一下。
偏偏小妖精還眨了眨眼,滿是認真和期待,“好不好啊?”
他低頭含了一下她的唇,咬牙切齒的話語裏藏着溫柔,“要命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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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怎麽不好。
小妖精一個人的九哥哥。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