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解開,角落處,有月光照射進來的光亮,斜斜地飄灑在地面上。
身體動了動,還是渾身無力,該死的杜雲娟,定不能輕易饒恕了她。肋
掙紮也是徒勞,不知道怎麽才能讓傲天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眼下只能期望阿琳這丫頭機警一些,幫她度過這難關。
有些渴了,似乎被這晚上的折騰,全身的骨頭都松散開來。
忽然門被打開,那個黑影已經迅速地闖了進來,向被風吹來一般,瞬間,門又合上了。
厲聲道:“誰?”
話聲才剛落,黑影已經竄到她面前,鬥笠遮蓋的臉孔,在昏暗的柴屋內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長相,情形敏捷輕快,明顯的練家子。
沒有反抗能力的她,只能任由這個突然而來的陌生人,将她的手反壓住,靠在牆壁上,低低的聲音問:“楓葉圖在哪兒?”
楓葉圖?彩沫然心一驚,一種不安的感覺又在滋生,肩膀上的印記明顯地動了一下,向外擴散,随即恢複平靜。
莫不是,肩膀上的楓葉印記?
咯噔一聲,似乎有些迷惑不清楚,又有些眉目。
“我不知道你說的楓葉圖是什麽?”
猛地一下,肩膀被她狠狠地劈下一掌,冷冷問:“嘴硬,郡王府的楓葉圖,只有你知道。”镬
将頭一扭,試圖看清楚她的面貌,卻是徒勞,那鬥笠下的臉孔,陰晴不定,更是有些慌亂般。
彩沫然只是輕笑了笑,那般雲淡風輕的神色,讓黑衣女人有些懊惱:“那就讓你肚子裏的孽種,跟着一起陪葬。”
似乎感覺肚子裏的小生命猛地一動,有些害怕,彩沫然的臉色瞬間慘白。她怎麽知道,她懷孕了?南宮府的消息走漏地這麽快嗎?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在暗中監視着她的人。
一直覺得,暗處有一股力量在監視着自己,莫不是,就是眼前的黑衣女人。
見她似乎慌張了,又問道:“怎麽?想起來沒有?”
彩沫然火了,扭頭,怒氣滿滿地瞪向她,卻是淡然回答:“你想威脅我?”
“你失去的記憶應該恢複了吧?”帶着諷刺的語氣,手中的力道加重,将她的身體狠狠地靠到牆角上。
失去的記憶,她根本就想不起來,也不可能想起來,因為,她不是真的彩沫然。
眼前的黑衣女人,似乎一直對她有企圖,這楓葉圖又是什麽?
是不是關系着郡王府的慘案?
黑衣女人懊惱不已,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逼問了,都是徒勞。
她強硬地像釘子般,怎樣的方法都無法從她口中套出任何的線索。
如此下去,似乎永遠找不到楓葉圖。
手漸漸松了下來,将她的身體猛地一推,倒到地上。
碰撞地生疼的身體,讓她微微咬着牙,故意輕笑了一聲:“是你,将郡王府滿門殺害?為了你口中所謂的楓葉圖?”
聰明如她,一點就透,心中已經想到了大概,美麗的杏目微微一動,閃着火苗,濃烈蔓延着。
黑衣女人身體有些顫顫,她應該猜到的結果不是嗎?
哈哈一笑:“可惜,你永遠沒有機會知道真相了。”
門外有腳步傳來,阿琳的身影在夜色中,慌忙地小跑着。
黑衣女人耳朵一動,警覺地掃了屋外一眼,輕盈的身體,頃刻間,消失在柴房外。
“郡主,郡主。”
阿琳已經推開了門,跳進了柴屋,看着跌倒在地的郡主,心疼不已。
“阿琳,你怎麽來了?”
“我來救你出去。”
彩沫然愕然,心中幾絲感動,生性膽小的她,竟會不顧生命的危險來搭救自己。
“傻丫頭,出不去的。”她豈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南宮府守衛森嚴,現在的她想出去,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如若是平時,她早逃出生天。
阿琳焦急一聲道:“那……那怎麽辦?”
眼眸微動,低聲道:“你到集萃樓,找傲天……”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只見屋外火光通天,火把四處點亮,朝着她的方向而來的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
白湘蓮所受的結果,甚是失望,顯然,從她口中套不出任何的消息,而第二個可能,或許還能有希望,那就是将她火刑伺候,取出楓葉圖。
杜雲娟自然是最得意的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眼眸裏閃着陰冷的光。
看着柴房越來越近,心中越是痛快和惬意。
“郡主,不好了。”阿琳見此陣仗,心中早已沒了主意,慌亂地跑到門口,又退了回來。
浩浩蕩蕩的人群,已經逼近,彩沫然眉眼淩厲一擡,知道,此次恐怕沒那麽幸運了。
只是腹中的生命,是她無意帶來,現在,又讓他無意跟随而死。
老夫人犀利的目光掃了過來,已經站在屋外,厲聲吩咐道:“彩沫然不守婦道,破壞南宮家的名譽,罪該致死,按照一貫的規矩,當以火刑伺候。”
“來人,請郡主移駕到祭壇。”
杜雲娟的聲音拉地長長,并且帶着幾分抑揚頓挫的感覺,那輕蔑的神色,看得人一陣不平。
“不可能,郡主。”阿琳的眼淚瞬間噴發,拉着她的手,搖着頭。
彩沫然輕笑了一聲,火刑伺候?向致她于死地?
淩厲的眸子轉過來,瞪向白湘蓮,幽幽道:“老夫人,這是執的哪條律例?”
白湘蓮的臉色變得有些青紫,嫌惡地看她道:“做了不恥之事的男女,都應該受此懲罰,這是青岚國的規矩。”
“彩沫然,你休想為自己開脫。”
杜雲娟的聲音,總是讓她讨厭,馬車事件的懲罰絕對太過輕巧了。
紫藍在一旁,有些為難,輕聲到老夫人耳邊道:“如果二少爺回來怪罪,可怎麽辦?”
白湘蓮的眼眸微微一動,南宮瑾就算怪她,也不能再任由她拖延時間,這樣下去,只會讓計劃無期限地延緩。
怕只怕,精心計劃的一切,都功虧一篑。
“将她帶到祭壇。”一聲令下,家丁已經紛紛上前,将她圍住,綁了起來。
連同阿琳一塊,牢牢得捆綁着。
“郡主。”阿琳的哭聲帶着悲切的感情,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忠心地守護的主人,現在卻眼睜睜看着她去死。
祭壇前,已經擺設好的木頭架子,四周圍繞着枯木和幹草,杜雲娟簡直将一切都準備得那般精心,似乎早已經算好她的結局一般。
輕輕到她耳邊,低低一聲:“彩沫然,這是你應有的結局。”
眉眼輕挑,那般漫不經心瞥她一眼,卻讓她不得不倒退了幾步。
她還能說什麽,此時無論怎樣辯解和談判,都是徒勞。
老夫人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到連一絲的表情都無法辨認。
被綁在木架上的彩沫然,心中的疑惑似乎正在慢慢解開,黑衣女人的話歷歷在目。
她似乎就在自己附近一般,那麽清楚她的一舉一動,她所說的陪葬,就是火刑。
黑衣女人,難道是南宮府之人?
如果是,那她又是誰?
杜雲娟嗎?不,不可能,她那智商和身手,根本不可能是那般神秘莫測。
更何況,郡王府的慘案,杜雲娟根本沒那個能力?
那是誰?老夫人?
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夫人白湘蓮,總是一副端莊的模樣,而她的底細,究竟又是怎樣?
會是她嗎?怎麽也無法将黑衣女人和她聯系起來。
白湘蓮心中滋味百般,複雜難辨,一方面希望,能将楓葉圖拿到手,另一方面,又怕此次的決策的失敗的,根本不能起任何的作用。
“點火。”
話聲落,火把已經落在木架的下方,幹草發出哧哧的響聲,開始蔓延,将四周的枯枝全都點燃,熊熊的火光,映襯着黑色的天空。
南宮府上空,一片紅色的光亮,在漆黑如墨的黑夜裏,閃着詭異的火光。
阿琳的哭聲震天而響,被拉住的身體,幾乎虛脫,倒了下去。
“郡主,郡主……”
彩沫然被煙嗆得有些呼吸急促,冷冷看老夫人一眼,眼中依舊的倔強神色。
好狠心的老太婆,私下将她處置。
杜雲娟手中的絲帕輕柔地擡起,輕擦着自己的臉頰,那抹得意的笑容,難以掩藏。
終于等到這一天,彩沫然再也不是南宮瑾的女人,就算是個妾,也不允許。
這招借刀殺人,果然厲害,自己只不過費了點心思,就讓她死地如此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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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死地而後生(2)[VIP]
杜雲娟手中的絲帕輕柔地擡起,輕擦着自己的臉頰,那抹得意的笑容,難以掩藏。
終于等到這一天,彩沫然再也不是南宮瑾的女人,就算是個妾,也不允許。
這招借刀殺人,果然厲害,自己只不過費了點心思,就讓她死地如此慘烈。肋
“我做鬼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