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人們簡直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簾子深處,那男人,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飲而盡的酒杯,空空如也。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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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是同病相憐[VIP]
這種地方雖是熱鬧,卻這樣的不自在,男人女人們簡直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簾子深處,那男人,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飲而盡的酒杯,空空如也。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緊要。
溪瀾的手被那女子緊緊拽在手中,無法掙紮,頓感不妙,她臉上那古怪的表情,看得溪瀾心底一陣發毛。肋
忽然之間那女子的手伸向她的頭上,不過眨眼的功夫,瀑布般的青絲全都松散了下來,露出那張美麗的女子容顏,驚訝地衆人一片須臾。
“原來是個女人。”
“喲,還是個女的呢。”
那女子呵呵一笑,拽着她的手根本沒有放松,挑眉問道:“你是來搗亂不成?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溪瀾根本搞不清狀況,擡起高傲的下巴,看着她:“我為什麽不能來?這是什麽地方?”
“哈哈。,各位,你們瞧瞧,這位姑娘,竟說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她的話聲一落,衆人又是一陣哄然而笑。
“這裏是男人們的天堂,男人們最喜歡的地方,最快活的地方。”
溪瀾的眼珠轉了轉,心中似乎明白了個大概,有些尴尬,湊熱鬧不是這種方法,得趕緊離開這裏才是。
腳下的步子開始挪了挪,猛地甩開她的手,推開人群,跑了過去。
“來人,給我抓住她。”镬
一聲命下,粗壯的男人已經開始蜂擁而上,見勢不妙,她有些慌亂了。
簾子外,追得熱鬧,簾子內的男子,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繼續喝着酒。
腳下一個踉跄,溪瀾一陣慌亂,身體撲了上去,手卻是抓了個落空,直接跌進了簾子深處。
疼得哎呀直叫,将手掌攤開,皮膚有些許被擦破,“我的天琪師傅,好疼啊。”
追趕的人,在簾子外停下來,不敢再向前追去。
簾子外,突然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簾子處,看不清楚的男子,更是讓人琢磨不透。
纖長的手指伸向腰間,繡錦錢袋扔了出去,冷聲道:“別打擾到我喝酒。”
話聲落下,那錢袋定定地落在地上,而他的手又端起酒杯,送入口中。
老鸨使了個眼色,令人拾起那錢袋,輕輕打開,看了裏面的東西,笑地眉眼都合不上,瞬間變了臉,谄媚笑道:“客官,你慢慢喝,盡情地喝。”
瞪了一眼地上的溪瀾,撇嘴道:“今天算你運氣好。”
将身子支撐起來,坐在地面上,輕吹了吹手掌的傷口,眉毛微微一皺,有些疼痛。
這才擡起頭來,看清楚他的容貌,緩緩站起身來,眼珠轉了轉,手指指着他的方向,覺得甚是熟悉,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放下手中的酒杯,厲聲道:“還不走?”
溪瀾這才想起來,他,就是那個傻帽,只是,現在的他,似乎不傻啊,這世界上竟有長得這麽像的兩個人嗎?
“你是……”
南宮璃的眉眼輕擡,這才正眼看向她,那般漫不經心,繼續為自己滿上酒杯。
“是你。”那平淡的語氣,似乎沒有任何的詫異。
溪瀾将嘴撅了撅,坐到他的身邊,瞥他一眼,“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人比我更會裝傻。”無奈地搖搖頭,一副甘拜下風的模樣,對着南宮璃一陣啧啧聲。
眼前這個噪舌的女人,讓他有些懊惱,舌頭在口中,掃蕩一圈,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看樣子,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溪瀾為自己倒上一杯酒,眼珠轉了轉。
其實,她的心情又能好到哪兒去?為了哥哥,她只能嫁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生。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是否像天琪師傅一般,溫潤如玉,讓人覺得倍感舒适。
想到這些,溪瀾将杯中的酒,猛地灌入口中,辣得自己眼睛幾乎眯成一跳縫隙,吐了吐舌頭,手中的動作繼續,為自己的酒杯添滿。
看她這模樣,分明不能喝,還是逞能,嗤之以鼻,眼眸輕閉,将杯中的酒水送入口中。
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根本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溪瀾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面前的他也在轉動,手指伸出,比劃着:“你……怎麽在不停地……轉動啊?”
南宮璃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悶酒喝得還真是急了些,大大的酒壇,七零八亂地散落在地面上。
他醉了,生平第一次喝得如此之醉。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呵,為什麽,喝醉了,心會更難受?
酒,醉的是人,卻不是心。
“傻冒,你為什麽……一個人……喝酒啊?”
呵呵一笑,趴在桌上的南宮璃,揚起頭來,醉眼朦胧地看着她,“那你又是……為什麽……要到這種地方來?”
溪瀾來勁了,站起身來,搖晃的身體,似乎頃刻間都會倒下來。
“我……我難受嘛……”
冷哼一聲,眼眸轉過來,“我也難受。”
“我要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
“我也要娶一個……素未蒙面的……女人……”
“哈……我們……是同病相憐啊……”
“為我們的同病相憐幹杯……幹杯……”
“幹杯,幹杯。”兩人再次将酒杯斟滿,舉起,碰撞,喝了下去。
最終兩人都趴在了桌上,而那靠近的兩張臉,離得那麽近,熟睡的彼此,呼吸着對方的空氣,在濃濃的夜色中,酣睡着。
當清晨的陽光撒入簾子深處,那斜斜的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臉頰上。
被明媚的光刺醒,緩緩睜開眼來,他二人竟同時将眼簾拉開來,看着眼前如此之近的面孔,眼眸眨巴了幾下,再次确認,的确,他們的臉離得如此之近,鼻尖幾乎對着鼻尖。
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保持這樣的姿勢睡到天明?
一聲尖叫劃破寧靜:“啊!!!”
二人同時張嘴大喊了起來,整個人彈了起來,離開對方,向後跳了一步。
“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溪瀾恨恨地瞪着他,捂着自己的胸口。
南宮璃不屑冷哼一聲,将袖袍一甩:“就你這模樣?”
言語裏的鄙夷,讓溪瀾甚是不舒服,眯成縫隙的眼睛,瞪他一眼,撅嘴恐吓道:“傻冒,我警告你,這件事,不能……不能說出去.”
啧啧兩聲,南宮璃瞥她一眼:“倒是你,別再來詐騙我的銀子。”
氣結,溪瀾覺得心中一陣火氣在上竄,他在說自己是騙子,很是不服氣,她只是被逼無奈才會問他要銀子。
他在懷疑自己的人格。
将嘴一抿,對上他的眼睛:“彼此,彼此。”
南宮璃有些吃癟,的确,他裝傻這是事實。
同時将臉轉向一旁,鄙夷地冷哼一聲,似乎達成共識:“以後,我們互不相識。”
說完之後,覺得甚是詫異,竟是異口同聲地說出,那般有默契。
轉過頭來,看彼此都是那麽礙眼,上下打量了一翻,還是覺得不順眼,又一聲不屑冷哼,朝着反方向,各自出了酒館。
而他二人又怎麽知道,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的兩個人,日後會再次重逢,而且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那樣的再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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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府內,老夫人坐在高堂之上,特意把彩沫然叫了過來,說是有事要交代。
只是淡淡地捧着暖爐,漫不經心地擡起眼來,看着屋內的衆人。
杜雲娟坐在她的身邊,皮笑肉不笑地瞥她一眼,“弟妹最近身子可是很不适?”
嘴角散漫開那抹複雜的笑意,陰冷的神色閃過,看着她的臉,讓她有些一絲的驚訝,随即恢複。
“大嫂可真是有心了。”那雙淩厲的眸子直直看着她,讓杜雲娟嘴角抽了一下,有些不在然。
“璃兒的大婚在即,府中事情頗多,我不希望有人在這個時候出了亂子,皇上怪罪下來,南宮家是擔待不起的。”
誰都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溪瀾公主三日後進門,此刻的南宮府,更是要打起12萬分精神。
二夫人眼底的神色微微一閃,柔弱如她,只能一味地服從,沒有選擇。
“老夫人,我聽說渡衆寺的菩薩靈得很,為了三弟的幸福,是不是該去戒齋求神靈的保佑?”
她的目光掃向二夫人,意思是那麽明顯,眼下最合适的人選就是她。
二夫人的心一驚,渡衆寺三字,像刀子一般紮進她的心中,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