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當道:下堂夫,別得瑟 - 第 25 章 章節

“怎麽?想去哪兒?”

瞪他一眼,他其實真比正常人還敏銳,這瞎子,還不是一般的讨厭。

置氣般将桌上的杯子猛地一推,坐到椅子上,仰望着屋頂,深呼吸一口氣。

真難保,自己會被他氣得動了怒,而拔刀相見。

驚動慕容天,對大家自然都不好,忍,忍,忍。

“郡主伺候人的本事倒是了得,九王爺應該很了解吧!”輕蔑而帶着嘲諷的語氣,從他口中吐出,還帶着那不急不慢的語速,聽得彩沫然火苗直竄。

無法忍受,無法再忍受,彩沫然何時受過這等氣?

投懷送抱

無法忍受,無法再忍受,彩沫然何時受過這等氣。

頃刻間,手中的匕首已經超着他的方向飛去,咻咻兩聲,直對着他的眉心,眼看不過幾毫米,卻被他的手指夾住,停了下來。

嘴角勾畫出鄙夷的輕笑,“你以為憑你,能奈我何?”

揮手,将匕首扔了個老遠。

彩沫然翻身而上,從桌子上滾了過去,腿橫掃過去,對準他的胸膛,只見他的身體輕巧而起,一手将她的腿壓下。

彩沫然一個鯉魚打挺彈了起來,一腳跪地,一腳半立,擡眼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越看他越覺得怪異,他,似乎。。。。。

手指快速閃過,抓過桌旁的花盆,不過頃刻間,已經摘取下那盆栽種最尖利的樹葉部分,變做飛刀般盤旋而出。

一片,兩片,三片。。。。空中飛旋着,直直朝着他而去。

這些對南宮瑾來說,都不過是小把戲,只一只手掌,如幻影般來回揮動,便将它們劈落一地。

彩沫然有些氣結,和他對峙,總是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索性将手中的盆栽重重地扔了過去,一整個大陶瓷盆和花草,空中飛出。

南宮瑾的耳朵一動,身子旋轉一圈,快速而去,伸出手去接住空中飛來的盆栽。

腳下再度旋轉,瞬間已經到彩沫然的面前,不過眨眼的功夫,盆栽安穩地放在木架上。

而她彩沫然已經被他鉗制住,雙手被他扣牢,死死地靠在牆上。

詫異之極,他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也許,自己根本無法預測。

也就在那一剎那,重重的拉扯,頭上的簪子哐當一聲掉了下來,摔落在地。

“我的木簪。”口中一聲喊出,心疼不已。

那是南宮璃送與自己的,是南宮家唯一個對她如此珍惜的人,他的禮物,怎麽能損壞。

南宮瑾眼裏閃過一絲怒意,明明空洞的眼眸卻透着複雜的神色。

地上的木簪子已經成了兩截,散落在一邊。

彩沫然徹底火了,轉頭恨恨地看着他:“南宮瑾,就算你對我如何看不順眼,也不能任由你想宰割就。。。。。。”

她是想不到,話還未說完,那厮的唇已經覆蓋了上來。

冰冷的薄唇,帶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帶着複雜難辨的氣息,帶着說不出的不安情緒。。。。

他,他。。。他親吻上了自己的唇,這是在幹什麽?

這一剎那,肩膀之上的楓葉胎印猛地向外一裂,又恢複原狀。

南宮瑾的雙眸斜瞄了一眼,窗外那一閃而過的影子,已經瞬間消失。

到底是誰?心中自然清楚。

眼裏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親吻上她的唇。

咯噔一下的,愕然,不經意間,彩沫然的牙齒重重地咬了下去。

吃疼得他一把推開了她,冷哼一聲,輕摸上嘴唇,眨眼一笑。

有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濃郁而冰冷,她一直讨厭自己的觸碰,呵,他自然明白。

“彩沫然,如若是他,你已經投懷送抱是吧?”

永遠都無法做到

“彩沫然,如若是他,你已經投懷送抱是吧?”

剛站穩腳跟,被他的話一将,彩沫然扶住桌沿,憤然轉頭瞪他一眼,卻恢複上笑容,整理好儀容,站直身體。

南宮瑾口中的他是誰?慕容天?呵,不管是何人,都比他像個男人吧。

哈哈一笑,輕拍着手掌,充滿挑釁地看着他:“真正的男人自然能讓女人心甘為之傾慕,可惜。。。。”

微微一頓,揚起高傲的下巴,直直看着他,接着道:“你不是。”

她的話總能讓他莫名的憤怒和激動,手心握緊,眼眸微動。

真正的男人?呵,她在諷刺他嗎?

捏上她的下巴,手上的力度讓她疼痛不已,卻露出不屑的笑意。

更為惱火,硬生地似乎将它捏碎的感覺,一字字慢慢道:“我會讓你心甘情願求我,一定,彩沫然。”

話聲畢,猛地甩下手來,轉身,甩袖而去,進了內屋。

為什麽她安靜的時候,他又會忍不住要去關切她,而她站在他面前,他卻又要百般刁難于她?

南宮瑾心中複雜難分,說不出的煩悶。

如若是從前,他一定毫不留情地讓她痛苦萬分,可是,現在。。。。。卻要心甘情願地讓她服從自己。

這是怎麽了?是自己的占有欲吧,是自己一貫的控制****吧。

還是。。。。。不喜歡看到她和慕容天那有說有笑的神色,讓他覺得心有不平?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撫摸上紅紅的部分,憤怒,憤怒,還是憤怒。

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他,如此霸道不講理。

南宮瑾,要我心甘情願求你,除非,我死。

他懂得利用人性的弱點,所以,才能将她制得死死。

可惡至極的家夥。

等待,唯有等待,壯大自己的勢力,才能與之抗衡,離開這個讨厭的地方。

望向窗外,心緒萬千,月上枝頭,午夜迷離。

傲天,他,也許,還在那,等着自己。

以往的時間,他們總會在固定的時間見面,可是,這兩天,實在是無法脫身。

他是關心自己的,真心的,沒有任何目的的關心着自己。

兩天不見,她的身影,他一定着急萬分了吧?

輕輕一聲嘆息,将心一橫,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出去走一遭。

秀眉一挑,望向內屋,那厮睡着之後,應該能偷溜出去。

南宮瑾躺在床上,有她在的夜晚,每夜都是那麽難熬,真是要命。

方才鬼使神差地親吻上她的嘴,自己也詫異萬分,其實他只是想讓她閉上嘴而已,沒想到,竟是用這樣的方式。

嘴角還殘留着她的味道,清甜可口的滋味,如同蜜糖。

她的味道,似乎很讓人回味。

猛地竄出的念想,讓他心一顫,這是什麽感覺,竟有幾分的迷戀。

心開始亂了起來,彩沫然,都是彩沫然這個女人,讓他險些失去了理智。

但是自己卻是清楚,她,永無法值得真心去對待。

心中的心結,永遠都無法打開,也不可能打開。

彩沫然!重重的吐出三字,拳頭緊緊一攥,似乎咯吱作響的聲音出現。

他們二人就像相互排斥的磁石,根本就不屬于同一種人,不是嗎?

彩沫然斜躺在床上,咬咬唇,一只手支撐着頭,一只手擺弄着被單,勾畫着上面的花紋。

他,也許,永遠都無法和自己和睦相處,哪怕是一刻也無法做到。

相遇慕容天

時間就是這樣,當你等待的時候,就覺得過的特別的漫長,彩沫然有些按捺不住了。

夜已深,南宮家四處都寧靜無聲,而內外屋也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彩沫然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望望內屋,沒有任何的聲響,他,應該已經入睡。

就這樣蹑手蹑腳地朝着門口而去,這一切的動作都小心翼翼。。

輕推開門,好不容易将腳踏了出去,深呼出一口氣,真是好險。

南宮瑾那厮應該沒有醒過來吧,一定要以最快的時間,解決所有的事情。

也好讓傲天安下心來,不再擔心于她。

轉身,輕巧地身體順着牆壁快速地移動着,現在的南宮家,她已經很是熟悉。

按照往常一樣,出來院落,鑽身進了後花園。這裏的人手最少,也是最易出去的地方。

四下望了望,守衛都開始在打着盹,自然是最好的時機。

腳下不過移動寸步,身後便傳來一聲:“沫然郡主,怎麽是你?”

咔嚓一聲,驚得彩沫然險些跌了回來,踉跄般傾斜了幾下,站直身體。

糟糕,被發現了,而且還是慕容天那厮。

拳頭一緊,心中開始有些擔心,鎮定下來,轉身,微笑着。

那朦胧的月色下,那瘦弱的身體是那般惹人疼惜。

“九王爺,還未休息啊,真是巧。”

慕容天緩緩而來,越來越靠近自己,那銀色面具是那般神秘,總想讓她有一股摘下那面具,看看他真面目的沖動。

一個高貴優雅,總一襲銀色長袍的男人,他究竟是怎樣的真面具呢?

他的聲音沒有白日裏的嚴肅,倒多了幾分的溫柔,低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