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嬌兄長的良藥(重生) - 第 35 章

若禾覺得自己應當是被話本裏的故事給騙了, 才子會佳人應當是花前月下,浪漫邂逅,不該像她現在這般熱水沒頭, 狼狽不堪。

起初她是想躲在浴桶裏,不曾想自己根本憋不住氣, 堅持了沒一會就露出頭來了。

或許是因為太緊張, 閉氣都不會了。

只得冒出頭來喘着氣, 眼前落下水滴,就連宋梁成的身影都模糊了。

蕭骁進門的時候并無發現異樣,心裏念着自己珍藏許久的寶貝弓, 只想找宋梁成讨的說法。

下午在軍營偶爾碰見,看到宋梁成生着悶氣,蕭骁便好心将自己珍藏的弓借給他玩玩, 他一貫信奉,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只是不曾想,勸宋梁成行樂,卻把自己的弓給賠上了。

那可是他爺爺傳給他的,價值千金, 世間僅此一把。

被宋梁成拉開滿弓, 箭射出去, 弓也随即斷開,他是使了多大的力氣!

雖然蕭骁箭術不精, 但并不妨礙他對那把弓的喜愛, 因此才連夜上門來讨說法,甚至決定,若是不給他個說法, 他就要賴在宋梁成這裏。

隔着屏風,朝宋梁成問話:“三哥,不帶你這麽折騰東西的,那可是我親爺爺留給我的寶貝,我知道你射箭準才給你用一用,可也沒有那麽玩兒的,我弓都折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屏風後熱氣籠罩,宋梁成沉默不語。

濕噠噠的若禾捂着自己的眼睛,貼在浴桶的另一側,方才也沒想着非禮勿視,直到自己身上也被熱水泡透,才覺得眼下很是羞人。

宋梁成也想回答蕭骁,可是他現在……有些不太方便,很不方便。

方才若禾進來時,兩人四目相對,他便在她單純的目光注視下突然……起了反應,為了不吓到她,才轉過身去脫衣裳。

不曾想碰到熱水後,體內的邪火不但沒有消減,反而還愈漲愈烈,他只想叫丫頭趕緊離開,沒想到她不但不走,還為了躲蕭骁進了浴桶裏,雖然是靠在對面那側,但兩人的腿還是無法控制地碰到了一起。

浸濕的衣裳如若無物,眼下這情景,實在考驗男人的自制力。

宋梁成不想讓蕭骁看到若禾現在的模樣,她粉色的衣衫濕透,頭發也往下滴水,衣裳緊貼着身子,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還有那處隆、起的曲線,直看得他血氣上湧。

原來若禾早在他看不見的時候長成了大姑娘,又因為兩人心意相通,此刻落在他眼中的,便是他未來的娘子。

在熱氣的熏騰下,若禾的眼睛霧蒙蒙的,腦袋也有些迷糊,此刻進退兩難,甚是後悔,若進門時好好聽陸昭的話,也不至于泡在這裏動也不敢動。

真正不敢動的是宋梁成才是。水下的玉足有意無意地蹭到了不該蹭到的地方……每一次有如蜻蜓點水般的擦過,都叫宋梁成咬緊牙關,生怕發出奇怪的聲音吓到她,這樣的幾重刺激,實在叫人難以把持。

站在屏風外的蕭骁覺得委屈,這個宋梁成,他都追到他屋裏來了,也得不到他一句解釋。

只聽得屏風那邊水聲蕩蕩,難道這宋三跟娃娃似的在玩水不成?

“诶,三哥你別太過分了。”蕭骁被家裏寵着,哪受過這種冷落,委屈道,“你就是賠我點兒錢也行啊,我都追這兒來了,要是沒個說法,我空着手走出去也丢人啊。”

再看浴桶中,若禾緊抓着浴桶邊緣,有些暈乎。

這熱水的高度,叫宋良成泡着剛剛好,只是她進來就有些勉強,水都漫到鎖骨了,只有肩膀和手臂還露在外頭。

因為水中的浮力叫她無法保持平穩,只能動動腿腳維持平衡,卻不曾想不經意間蹭到的那處比水溫還高幾度的地方,有多讓宋梁成煎熬。

實在無法忍受,宋梁成咬緊牙關,冒着被蕭骁發現的危險伸手将面前的丫頭撈進懷裏。

水聲激蕩,蕭骁果然起了疑心,轉到屏風後來看。

只看到宋梁成寬廣的後背。

“三哥?”

宋梁成一手扣住懷裏的丫頭,低着嗓子同蕭骁說話,“不還。”

“啥?”蕭骁震驚,竟沒注意到宋梁成那沙啞的嗓音。

沒等蕭骁再問,宋梁成便又道:“價值千金的弓,就當你未來送我的新婚賀禮吧。”

這句話說的長,又說什麽新婚賀禮,蕭骁好像有些明白,也漸漸分辨出宋梁成的聲音不對勁,再看他一只手扶在浴桶上,另一只則抱在胸前,動作看着很別扭。

水面下隐約露出一塊粉色的輕紗,被蕭骁的視線捕捉到。

難不成……

蕭骁瞪着眼睛,越想越覺得臉上發燙,又看到浴桶邊上一個宋梁成根本就用不到的凳子,上頭還清晰的印着女兒家的腳印,比宋梁成的腳小出一圈。

他還是個孩子呢,做什麽要碰到這種男歡、女愛的場景。

打擾了……蕭骁默默退到屏風外,少年純潔的心靈遭到了重創——還是三哥年輕氣盛,真會玩兒啊,甘拜下風。

臨走前,口中還喃喃道,“若是,真成親,別忘了請我。”

走出門來,冷風吹在臉上。

臉上的熱度卻沒有消減,蕭骁呆滞道:“陸昭,你怎麽不跟我說……”

“我沒說嗎?”陸昭無奈道:“都跟你們說了裏頭有事,沒有一個人聽我的。”

蕭骁欲語淚先流,“我錯了。”

說罷,逃似的離開了。

屋裏兩人聽到蕭骁跑遠,終于松了口氣,若禾輕拍他的胸膛。

“放開吧,我,我回去了……”

現在這樣也太失禮了,她身上都濕透了,也沒帶衣裳來,一會得讓小七回去給她拿新衣裳來換,但是一來一回好幾趟,會不會被人發現異常呢。

若禾單手撐在浴桶壁上想要起身,按在身後的手臂卻不肯放她,又将她按了回來,蕩起一片熱水。

“怎麽?”若禾擡頭看他,卻被他躲閃着避開自己的視線。

宋梁成覺得自己要瘋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覺得全身的知覺都集中在與她相、貼的地方,陌生的快、感襲來,叫他不願放手。

兩人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若禾也漸漸發覺他的“不可言說”,便乖乖待着一動不動,直到他不可聞的一聲低、吼,才慢慢放開了手,臉上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緋、紅。

一片沉默,若禾的身子紅的像煮熟的蝦一樣,從浴桶中爬出來,落下一片水聲。

“我,我先走了。”

“我,送你。”宋梁成的聲音依舊沙啞,想要站起來送她,被若禾伸手按住,直說不必了。

她沒急着走,将外衣脫了,自己去宋梁成的衣櫃裏随手抓了幾件衣裳,一件扔給宋梁成,另一件自己披上,呆呆地走出門去。

站在門口的陸昭看人出來,正要開口關心,被若禾伸手打住,“別說了,我錯了,下次一定聽你的話。”

看門這事兒很無聊,小七都快睡着了,能過去跟陸大哥說說話也好呀,但為了自家郡主,還是守門為重。要不是蕭骁火急火燎地來,又火急火燎的走,她可真要靠着大樹睡着了。

聽到滴水聲随着腳步慢慢靠近,小七好奇地看過去,而後張大了嘴巴。

小聲道:“郡主?三郎君屋裏發洪水了嗎?”

“別說了……”若禾什麽都不想說,“趕緊帶我回去吧,快凍死了。”

收拾幹淨,用幹毛巾擦了好一會。

看着主子狼狽的模樣,鏡心一度想問問發生了什麽?小七卻一直跟她比着“噓”的口型,看來不是好事。

讓兩個丫鬟退下,若禾慢慢躺在軟乎乎的大床上。

看着頂上的香羅頂,少女報緊了綿軟的錦被,蜷縮成一團,腦海中全是方才與宋梁成在浴桶裏的纏、綿。

他竟然抱着她,行了那事……

對這陌生又不可言說的事,若禾有些恐懼,稍微還帶着點好奇。

畢竟她還是黃花閨女,也不知道那事兒是該如何做的,原本成親前該有個教導嬷嬷教她的,但前世的趙戊根本不重視她,兄長那時也在忙,因此,她對此事的理解,完全是一張白紙。

也曾從別人的口中聽過那麽一丁點,聽說女子會痛,但男子是很喜歡此事,不然那惡心人的張公子也不會每天去煙花柳巷。

方才抱在一起,她只覺得下頭有什麽東西熱熱的,因為水也很熱,她便沒有在意,但是餘光瞥見宋梁成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

“啊啊啊。”若禾埋在被子裏大喊,她為什麽在想這種事,真是羞死人了。

她在這兒想宋梁成,宋梁成會不會想她呢?

且看庭霜院這邊。

禀退了陸昭,宋梁成換了衣裳上床,激動的心依舊不能平複。說起來有些丢人,這是他第一次,根本無法控制……竟然面對着若禾發洩、出來了。

羞愧地擡手擋住眼睛。

再次遇到她之前,宋梁成從未對人動過心,更是惡心一切女子的觸碰。

他本是自制力很強的一個人,卻總是在丫頭面前情不自禁。

原本泡在浴桶裏的時候還有水遮着,在若禾爬出浴桶的時候,便隔着一層被水浸透的衣裳,被他看光了——她的身子不像想象中那麽瘦弱,腿上的肉看着軟軟的,還有平坦的小肚子,微微翹起的屁、股……

回想自己眼中所見,便情難自持,又是一個不眠夜。

這般渴求她,不得解藥。

——

第二日,蕭骁來訪。

昨夜蕭骁闖進宋府找宋梁成算賬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宋府,那把被拉壞的弓成了他預先送給宋梁成的新婚賀禮,自然也沒了矛盾,得來跟宋家的長輩道個歉。

餘大娘子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覺得蕭家的長孫來給她認錯,傳到外頭可不是要長她的臉面,便笑呵呵的接待他。

在淨檀院這邊客套完,蕭骁又去了庭霜院,外人只當他是同三郎君去化解矛盾,卻不知蕭骁另有目的。

溫上一壺清酒,蕭骁不掩來意。

義正言辭,厲聲呵斥:“昨天在你房中躲着的女子,是誰!”

宋梁成沉默不答。

“好你個宋三,看着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搞這些個不正經的花樣,要是叫江若郡主知道了,看你還追不追得到人家。”

兩人早已經成為戀人的事,宋梁成并沒有跟別人談起,蕭骁自然不知道,因此懷疑是宋梁成作風不正,找了別的姑娘花天酒地,還被他撞上,真是不巧。

抿一口熱酒,宋梁成淡淡道,“昨夜,便是她。”

“她?”

“江若。”

蕭骁張大了嘴巴,“你!你禽獸啊你。三哥,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是個誤會。”

都被他親眼看到了,蕭骁可聽不進去他的解釋,“人家一個郡主若真是跟了你,那可是下嫁,你知道吧,你還不對人家好點,還做那些有的沒的毀人家姑娘的清白,太禽獸了。”

說的不無道理,宋梁成昨夜的确動過那樣的心思,但終究是舍不得,真心相愛的人,怎麽會舍得她在自己這兒受委屈呢。

宋梁成并不因為他說的那些而生氣,反而更想珍惜若禾,在成親前,不會再那樣碰她了。

“我昨夜,并未碰她。”

聽罷,蕭骁立馬換了一個表情,翻了個白眼,“我不信,你倆都那樣了你還能坐懷不亂,除非你是和尚。”

但是從宋梁成臉上認真的表情來看,好像他并沒有說謊。

蕭骁從鄙視到驚愕,再到慢慢仰慕,最後稱贊道:“人姑娘家那樣坐在你懷裏你都能不動人家,你果然是我三哥,不!是我大哥!”

啥也不說了,幹一杯。

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痛快。

幾天後,若禾熟悉了皇宮裏的規矩,終于進了宮,去見皇後娘娘。

皇後看見若禾比見到親兒子還親,拉着她坐在自己身邊。皇後膝下只有一子,因此格外想要個女兒,也是上天眷顧她,将小姑的女兒送回來陪在她身邊。

進宮前,若禾特意聽了許多關于皇後與官家的事,便十分好奇兩人只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她的親堂兄,趙良。

若禾在前世是沒有見過趙良的,她只知道趙良遠在邊疆,而留守在卞京的翊王趙戊是妃子所生,終究不是嫡子,用心險惡不說還喜歡搞些小動作。

裝作随意地問了兩句關于趙良的事,便聽皇後笑出了聲,“你呀,少操心這些事兒,你王兄他愛怎麽折騰就讓他折騰去,他喜歡在邊疆打仗,就讓他打,等他年輕氣盛這陣兒過了,就知道回來了。”

若禾跟着笑,愈發覺得這皇室的事兒深不見底,她可真猜測不來。

皇後又道:“本宮知道你在宋家住着委屈,那一大家子都不是好相與的,也就江老夫人明事理,本宮才放心你暫時在那兒住着。”

若禾偷笑着,原來皇後娘娘也知道宋家那些人不太好相處。

“本宮跟陛下商量過,陛下忙于政務,便将你的事兒交給本宮來處理。修繕郡主府的事本宮已經催了,下面那些人就是愛偷懶,本宮下了死令,再過幾天,不用半個月,你就能搬進去了。”

“半個月?”那可真是快了不少。

皇後又笑道:“陛下同我說了,等你搬府那天,就賜你封號,該有的下人田産和郡主的儀仗都給你準備好,彰顯陛下對你的寵愛。”

若禾跪下謝恩,“拜謝皇叔,拜謝皇後娘娘。”

怪不得他在宋府總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姑娘,原來身為郡主。不但有自己的府邸宅院,還有良田和鋪子,下人更是數不過來。

說實話,能夠遠離宋家人生活,她心裏挺高興的。

待她好的宋蘭早就嫁出去了,老太太有诰命在身,并不怕餘氏,她只是年紀大了,不想再管家事而已。

與其在宋府寄人籬下,還不如去做她的輕閑郡主得了。

思索着就離了皇宮,小七在外頭感嘆,“郡主府呀,一定很氣派。”

路過賣桂花糖的小販身邊,坐在馬車上,若禾老遠就聞到了桂花的香氣,叫小七再去買兩個過來,依舊是給小七一根,自己留一根。

只是這一次,小七沒有吃掉糖,而是像若禾一樣将糖用油紙包住,放在了身上。

有些異常的舉動讓若禾有些好奇,“你不喜歡吃嗎?”

小七歡快道:“喜歡!”

“那怎麽不吃,藏起來做什麽?”

小七低下頭,胖乎乎的臉上竟然浮上了紅雲,無法掩飾心中的喜悅,“我想留給陸大哥吃,他總是給我帶好吃的,我也想給他帶點,但是我的月例很少,所以只能借花獻佛了。”

得知此事,若禾并沒有猜想小七與陸昭之間的可能性,而是反應過來,小七現在還是宋家的丫鬟,她得将小七的死契拿到手才行。

回到府上,到了晚飯時間。

她是郡主,自然不用與宋家人一同用飯,而宋梁成本就跟他們不合,自然也不去吃,兩個人就自然而然的湊到了一起。

用過晚飯,宋梁成便在外人眼皮子下離開了霏花閣,前腳剛踏進庭霜院,後腳趁人不注意就翻牆又入了霏花閣。

兩個院子間只隔着一堵牆,翻牆會佳人,有何不可。

好像知道宋梁成會來,若禾早就讓兩個丫鬟到一樓去了,随後,二樓的窗戶從外面被打開了。

若禾站在窗邊看他跳進來,兩人突然有些拘謹。

想起那日自己在他面前狼狽的模樣,若禾還是很想自己的捂住眼睛,還有那樣的事,她還是沒能找個人問一問,但是戀人之間總有一天會那樣……她也不知道宋梁成會等多久。

或許是成親時,或許……就在今夜?

想到這裏,若禾都不敢看他了。

宋梁成站定後,去吹滅了閨房中的燭火,坐到她的床上,喚她過來。

這般不客氣,若禾驚訝:“你要睡在這兒?”

宋梁成眼神清明,盯着她畏縮的眼睛,沉穩道:“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我是社會好青年

警察叔叔別抓我(貓貓求饒)

姑娘/公子路過,可否留個評論?作者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