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磁性。
站起身來,這才正眼看到傳聞中的九王爺,一襲銀色的長袍包裹着修長的身軀,渾身散發着尊貴的氣息,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嘴,微微抿着的薄唇,帶着某種魅力,讓人有些移不來眼來。
他很奇怪,戴着銀色的面具,将眼睛遮蓋而住,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那面具下的眼睛,是那麽幽深,那般神秘。
而他的眼睛似乎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彩沫然的雙眸緊盯着她。
是因為,曾今身體的主人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還是真的他們曾見過面。
一時說不上來,也想不明白,輕動了動眼眸,微微垂下頭去,因為,她發覺一道冰冷的目光似乎朝着她的方向射來。
“南宮二少爺,多年不見了。”薄唇輕啓,勾畫出一個弧度,輕抿了抿唇。
“九王爺別來無恙。”南宮瑾客套地拱手回答道,那雙空洞的眼眸卻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來。
他高傲的态度和居高臨下的目光,讓南宮府其他人根本不敢多言。
南宮璃站在她身邊,嘴角微微牽動了動,明亮的眼眸轉過來看着彩沫然,小聲道:“姐姐,這裏真不好玩。”
彩沫然微微點頭,的确讨厭這樣的場面,自大的南宮瑾加上高傲的九王爺,不知道這又是唱哪出?
在衆人的恭敬簇擁下,九王爺随着南宮瑾等人進了大廳。
高坐在上的九王爺,讓人猜不出他的表情,也看不透他的所想。
那銀色的面具下那張臉,到底是如何的面目,彩沫然的好奇心起,眼珠輕轉,瞥着他的臉。
坐在一旁的南宮瑾嘴角微微一動,有些不悅,壓低聲音,道:“怎麽?看到他,就這般激動”
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言語裏卻是辛辣諷刺,空洞的眼睛輕蔑一閃,讓彩沫然好不爽快。
這冰冷的男人,除了會挖苦她,還真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麽?
雲驚晟的折扇輕搖,妖嬈眼眸流波轉動。
此時的南宮瑾,彩沫然,九王爺三人各自的心情又該是如何的糾結?
呵,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好戲。
牽起一抹優雅的笑容來,将折扇哧的一聲收落在掌心。
吃味
牽起一抹優雅的笑容來,将折扇哧的一聲收落在掌心。
“九王爺此次到江南,何不多停留幾日,覽盡美景山色?”
雲驚晟這厮對吃喝玩樂自然最在行,交際能力也是不能小觑。
九王爺手中的茶杯托起,輕吹去杯面的茶葉,薄唇靠近,淺酌而入。
“本王,也曾聽說江南景色絕美,此次正有此意。”
南宮瑾淺淺一笑,他的目的何在,各自心知肚明,能瞞過他南宮瑾嗎?
“既然如此,南宮府一定盡力配合王爺的行程。”
他的話雖是客套,卻難掩那不卑不亢的神色。
彩沫然覺得到這裏來,從沒這麽無聊過,一群男人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時不時射來冰冷的不明目光。
九王爺點了點,似乎甚是滿意,首富南宮家的迎接儀式真夠氣派,真是能和皇宮想媲美。
看來,南宮瑾的勢力在越來越大了,大到也許,朝廷都無法預計。
而他的威脅也與日俱增,這顆拔不掉的刺,到底幾時才能去除?
南宮瑾心中又豈能舒暢,他絕不會只為游玩而來。
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也許,他和自己一樣,只是想。。。。。。
“沫然郡主,是身體不适?”九王爺輕挑眉眼,對着她的臉,淡淡一笑。
被他這一聲沫然郡主有些微微的震住,彩沫然的臉抽了抽。
看她似乎有些與記憶中的她不同,難道真如探子所報,她變了,變得怪異而又捉摸不透。
鎮定下來,迎上他的目光,淡然笑道:“讓九王爺見笑了,估計是昨個霧氣寒重,着了涼吧。”他既然給她這個臺階下,為何不好好利用?
南宮瑾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絲的淩厲,手不自然地握上彩沫然的手背,不知道是故意做給九王爺看,還是因為不能容忍她被別人窺視。
特別是他九王爺——慕容天。
那一剎那,彩沫然有被石化的感覺,他太突然的舉動,讓她根本始料未及。
“郡主不舒服,怎麽也不告訴我?”語氣溫柔,手上的力度卻是加大。
彩沫然的手抽不出來,被他死死的壓制着,二人表面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妥。
南宮府的所有人都詫異,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溫柔對彩沫然。
而他們卻不知道,他二人的手正在彼此較勁,眼眸看着對方,卻透着嫌惡的光。
眼裏露出輕蔑的神色,瞥他一眼,回過頭去,“小小事情,怎麽能讓郡馬瞎擔心?”
最後兩個字特別加重,她的死活,他什麽時候擔心過,真是假裝得十足。
佩服這樣的演技,他南宮瑾還真是雙面的家夥。
南宮瑾又怎能聽不出她話中的含義,溫柔而笑,空洞的眼眸卻閃着詭異的光,一剎那消失。
慕容天嘴角微微一揚,眼裏劃過絲絲的不悅,彩沫然眼中完全看不到對他絲毫的記憶,似乎他們從未見面一般。
那種陌生而又冷淡的眼神,讓他從心底生出莫名的恐慌來。
(是不是有些變化了嗎,我們的大冰山?)
吃味(2)
那種陌生而又冷淡的眼神,讓他從心底生出莫名的恐慌來。
“看來郡主和郡馬甚是恩愛,本王險些被謠言所迷惑。”面具下的那張臉,看不清表情,薄唇劃出的弧度,卻是讓人心生寒冷。
雲驚晟手中的折扇輕搖着,這三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誰人都能看得出。
南宮璃托着腮,望着彩沫然,嘴巴撅了撅,有些不悅,低低問道:“姐姐怎麽不告訴我生病了?”
屋內的氣氛有些怪異,九王爺手中的茶杯輕放到桌上,微微而笑:“正巧,本王從宮中帶了禦醫随行,不如就為郡主把把脈,也好讓大家放心。
他到底想做什麽?還是想證明什麽?
彩沫然的眼眸輕動,露出微微笑意,想試探虛實嗎?還是別有目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都能應付。
輕點了點頭,歉意道:“多謝王爺的關心,恭敬不如從命。”
一手伸出,推開南宮瑾的手,站立,福身,退出。
南宮瑾被她推開的手有些握緊,似乎有關節捏碎的聲音,可想他的憤怒有多大。
九王爺微微淺酌一口茶水,道:“這南宮府的确氣派,堪比皇宮庭院。”
此話一出,吓得老夫人的身體一顫,忙道:“九王爺,我們怎麽敢和皇宮相比。”
說罷起身,想跪拜下去,杜雲涓站在一旁似乎也吓得有些傻了,接着道:“是啊,是啊。“
雲驚晟不急不慢地搖着折扇,九王爺的目的似乎已經很明顯,就看南宮瑾怎麽應付過去。
面具那張高傲在上的臉,傲氣散漫,優雅輕擡,深有意味地看着南宮瑾,等待他的回應。
南宮瑾本心中已經很是不爽,如此一來,更是郁結。
輕笑了笑,好狡猾的狐貍,原來來此,真的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九王爺,聽說皇宮正在修葺,南宮家也該為朝廷和皇上分擔一些憂愁,所以願出二十萬兩銀子作為修葺款。”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也是他此次來的目的之一。
最近邊境動亂,需要一筆軍費,朝廷的支付能力有限,一時無法抽出銀兩。
而他南宮家自然成為第一個選擇的目标,富可敵國,怎能獨善其身?
雲驚晟嘴角微微上揚,妖嬈的眉峰上挑,果然入他所料,南宮家是吃了啞巴虧,卻是無法說出。
“如此甚好,南宮家如此忠心一心效忠皇上,我一定會上報朝廷,得以褒獎。”
哈哈大笑了起來,面具下的那雙如鷹般的雙眼,捉摸不透的無邊黑色。
南宮家的人面面相觑,看着彼此,說不出的委屈。
這麽大一筆數目,老夫人心裏如若沒有半點的心疼,那是假裝而已。
南宮瑾的唇際勾畫出一道一縱即逝的笑意,說不出讓人心生發毛,面具下那張詭異無難辨的臉,表情無從看清楚,二人之間卻透着某種複雜的氣息。
雲驚晟的折扇輕搖着,畫面拉近,那折扇上的山水畫,漸近模糊。
南宮璃的身影輕巧而又快速,朝着彩沫然的房間而去。
眉峰一挑,清秀的臉孔上,那雙清澈的眼眸,透過一絲難色。
腳步有些急促,似乎很擔心彩沫然的身體。
南宮瑾等人正在大廳和九王爺喝得甚歡,作為南宮家智力低下的三少爺,誰會去在意他。
當下,自然最重要的是九王爺,可是,彩沫然呢,她的安危,誰又會去在意?
是九王爺,還是南宮瑾?
南宮璃的心中有一股氣流在湧動,有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