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煙雨樓內。
待得與白承軒分開走後,一直站在白天禦手邊的男子突然開口道:“主子!您真對那少年感興趣?”
“當然,”白天禦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表情。
“可是主子,你,你真的對男……這,這天下,到底還是陰陽和諧……”
“行了行了,盡聒噪,”白天禦有些煩躁地揮揮手,“你還不知道主子我?虧你也說自己是一大高手,你莫非沒看出來,那是名女子麽。”
還是一個特殊到能當街賣xx藥的女子,有意思,很有意思呀。
“什麽!”白天禦的護衛露出被雷劈一樣的表情。
那種萬中無一的俊傑氣場,以及做的事情,語氣,态度,沒有一點能讓他往性別上面去懷疑呀。
沒想到還真的就看走眼了。
“呵呵……你也看走眼了吧,那小姑娘有點意思,居然連喉結都注意到了,要不是自幼習武又和師父學了相骨之術,還真發現不了,”白天禦微笑。
“可是主子,不知你有沒有發現,二王爺對那人特別在意,只怕……”
右邊那人還未說完,白天禦冷哼了一聲:“莫非我還怕了老二不成。你給我退下。”
那人不敢再多言。
******
二王府書房,白承軒長身玉立,面容俊雅,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又有權有錢。
自是不清楚他性格的,內院丫鬟們的首要目标。剛剛分到這邊來的紅袖約莫十三四歲,正是情窦初開,老早就忘了管家們的警告,一顆心系在王爺身上。
書房裏只有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間或響起震三研墨的聲響。
紅袖覺得王爺迷人極了,尤其是專注看卷軸的時候,真恨不得變成他手上的竹簡被把玩,暗忖那些畏懼王爺的姐姐們絕對是豬油蒙了心,也暗自得意自己還有機會。
“主子爺累了吧,奴婢伺候您歇息片刻可好,”說着,紅袖拖着溫水上前,将自己雙桃倒了杯溫茶送了過去。
白承軒微微蹙眉,扔了一支筆:“晦氣。殺了。”
紅袖怔愣。
震三見怪不怪,王爺在處理軍務的時候最忌諱被打斷,尤其是被女子。
為了避免紅袖之後的吵鬧,當機立斷用麻布塞住她嘴巴,然後沖外面拍拍手。
很快,面色冷凝的大丫鬟雯兒領着小厮進來,隐秘譏諷地看了地上人一眼,讓人将其拖了下去。
之後,雯兒溫柔開口:“奴婢逾越了,原想着既是家生子,又手藝好,應不是個不懂事的。沒想到……”
“罷了,”白承軒擺擺手,“出去。”
雯兒臉色微微一白,但很快還是恢複柔情似水,放下原想過來伺候的濕帕,柔順地行禮離開。
震三小心吹竹簡上的墨跡,将白承軒寫好的奏折收拾起來。
“震三,”白承軒冷不丁開口道。
“屬下在!”
“你說,一個人的變化真能那麽大?”遲疑片刻,白承軒突然開口。
震三小心翼翼地挂着毛筆,有點摸不準意思,便道:“這世間的事情都是說不準的,有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有人說,金盆洗手回頭是岸,所以下屬想着……”
“哼,她哪裏是什麽回頭是岸?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刁鑽了,居然敢說內子是母老虎!還當街……”白承軒有點羞于啓齒。
“這……”震三恍然知道在說誰了,便微笑道,“主子爺,誰家沒有一兩個母老虎呢,便是懼內也是正常的。就下屬知道的,就有一兩個跋扈內……”
說不下去了,王爺陡然嚴厲的眼神好可怕,烏黑的臉色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