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會容許別人挑戰他的權威。可你,他從不在乎,只是一笑了之。”
“公主,王爺為您改變這麽多,您就算是回報也要學點意思意思啊!”靜波改動哀兵政策。
若仙聞言皺了下柳眉,緩緩轉身回了房。身後五人立刻跟進,“公主不要再想了,快……”靜波急性子的催着,可不想卻被人家狠狠的擰了一把。
若仙看着靜波的俊臉随着自己的使勁而越皺越厲害心裏就樂,“我要是當了王妃,我保證……你第一個沒好日子過!”
“從您救下屬下開始,我許靜波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是看不慣,殺了我也可以!”靜波看也不看自己被虐的胳膊,一雙大眼死盯着若仙說。
若仙看着靜波的眼,緩緩的露出笑意,收回在人家身上肆虐的小手說:“好,看在你慷慨就義的份上,本公主成全你!”
聞言,五人立刻神采飛揚起來,“公主,那我們開始吧。”水纭可開心了。
“好。走,先借用一下夜衛廚房。”若仙輕笑一下,拉着水纭就往外跑。
院裏,清清河塘邊,琴案上放着水纭心愛的古琴,旁邊還放着煙霧妖嬈的熏煙,一邊的茶幾上放着精致的茶點。
水纭在若仙門前來回的走着,靜波則是靠在梁柱上,兩眼只盯着遠處的茶點說,“若不是親眼看見,真的不敢相信那些都是那沒涵養的公主做的。”
若仙輕輕的穿上水藍色的緋娟長裙,靜靜的坐在了銅鏡前,拿起黛筆輕輕描眉……
禦花園,皇上的老爸回來了。卓文伺候的他老人家來禦花園的走走,不想這裏早就埋伏了不少“美豔蝴蝶”。
逍遙王雖然人老,但心卻明亮的很。他故意要求在曲橋上站會,欣賞下風景,“卓漁,你再過兩月就二十六了,你就打算一年年的敷衍我?”
“父皇,卓漁不敢。”卓漁欠身,“卓漁只要一個真心對我好的女娃。”
“是啊父皇,卓漁已經有目标了。您啊,就等着準備聘禮吧。”卓文負手而立,看着池中的魚兒樂呵的說。
“真的?”逍遙王不信。
“父皇,卓漁都把他府上的侍妾送走了,這事還不足以證明嗎?”
“哦?哪府上的丫頭能把這怪小子迷上?”逍遙王好奇了,看着卓漁就問。
“父皇,他是金淳國的小公主,一個野性的女孩。”卓文代為回答。
聞言,逍遙王的臉色暗了暗,“這個小公主本王有所耳聞,似乎喜武不喜文。這樣的王妃……”
“父皇,兒臣只要她一個!”卓漁劍眉微皺,看得一旁的卓文心驚不已。
“你……還是父皇幫你挑一個吧!”逍遙王火氣有些上來了,“明天讓所有及竿女子上殿!”
“父皇!”卓漁急了,當他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陣行雲流水的琴音傳來,惹的大夥把争吵的事都忘了。對方似乎是在調音,琴音變化很快,一陣铿锵有力的琴音過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這是哪傳來的!”逍遙王有些板下來的臉色緩和不少,聽着斷續的琴音他往華陽宮走去。
“老二,這不是你的寝宮嗎?”逍遙王問着身旁的卓漁。
“是的,父皇。可能是水纭在練琴。”卓漁随口回答,他也在好奇,水纭一般不是這個時候練琴的呀。
這時,院內傳來婉轉琴音。此音婉轉流長,讓人覺得就站在清涼的小溪邊一樣,心情舒暢的很。逍遙王聽着動人心弦的曲子,舉步跨入華陽宮。步入大廳,穿過長廊,走出小小竹林眼前霍然開朗。
呈現在眼前的竟是如此美妙的一幕,一眉清目秀,嬌小可人的丫頭正垂手撫琴。柔弱無骨的小手,白皙柔滑,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逍遙王只遠遠一觀,臉上就露出了淺淺笑意。
而一旁的卓漁和卓文則完全驚呆,卓漁不敢眨眼,那黑色如瀑的長發直垂腰跡。平時打理幹淨的雲鬓此時挑下一小撮發絲,倒顯文靜淡雅。微風扶過,秀發飛揚,眼前的一切竟是這樣的和諧柔美。
突然琴音突轉,每個音節都充滿了爆破的感覺。那女娃的表情也從柔和變的嚴肅,原先柔弱無骨的小手,此時撫的短促而有力,那琴音聽的人蕩氣回腸。閉上眼,眼前出現的只有馬蹄飛揚,長戈當空的征戰場面。
那白皙小手撫琴的速度越來越快,預示着戰争的激烈。達到高潮的時候,卻峰回路轉琴音輕緩起來,女娃臉上竟也淡淡的印出一絲紅暈。
若仙當然知道自己被盯梢,她故意賣弄琴藝,彈了首有些難度的《征戰》。她知道這個逍遙王年輕的時候也是馬背、刀口上度日的人,對骁勇善戰的人是寵愛有佳。對于女娃也一樣,但他卻不忽視女娃該有的一切素養。
一曲完畢,若仙輕輕揚了下嘴角,收回小手。耳邊響起早有預料的掌聲,“哈哈……好,彈的好啊!”
若仙望向聲音來源,向自己走來的是一位白發、白胡的來頭,不過長的倒是蠻可愛的。笑起來還有酒窩,難怪漁頭長的這麽帥,純粹的遺傳吶!
若仙起身相迎,朝着還沒緩過神來的卓文和卓漁微微一副身,“若仙參見皇上,王爺。”水靈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看着逍遙王,小嘴動力動不知道叫什麽好。(裝的)
水纭看着若仙精湛的演技偷笑在心,但還是按着計劃上前提醒:“公主,這是逍遙王。”随後水纭和淩晨等人也抱拳行禮。
若仙聞言則再次福身,這次福的深了些:“若仙參見逍遙王!”
“呵呵……起來吧。”逍遙王近距離的看着若仙,這丫頭确實長的不錯。肌膚晶瑩透亮,眉兒如月,目如點漆,紅潤的唇兒微微上揚真是一個懂禮數的丫頭。不像那幾個看中卓漁的丫頭,一見自己就叽叽喳,叽叽喳的。
“謝逍遙王。”若仙起身,擡眼望向這可愛的老頭,他正打量着自己呢。
逍遙王越看越樂,說着就往裏走。看着那精致古琴,熏香,茶點問:“你叫若仙,就是金淳的小公主?”
“是。”若仙蓮步輕移,姿态萬千。看的卓漁兩眼發直,似乎眼前的丫頭不是自己常摟着的那個了。
“嗯。”逍遙王聞言也在納悶,傳言金淳小公主只對兵書感興趣,其他書籍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琴棋書畫那就更不用說了,轉身坐入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椅子說:“你剛才彈的可是《征戰》?”
“沒錯,就是征戰。”若仙看向水纭說,“去,沏茶。”“是,公主。”水纭笑着離開。
“沒事,怎麽想起彈這首曲?”卓文不傻,沒姑娘家願意在別人面前彈這複雜的曲子。除非她的技藝相當自信,這似乎符合丫頭的個性。
而卓漁呢,只對桌上的茶點感興趣,捏起一個晶瑩透白的貝殼狀小點心放入嘴裏,耳邊聽着若仙的解釋。
“我因征戰而來,回想一下也快兩個月了。說來巧了,今兒不就是搬師回朝的同日嘛,閑來無事就彈上了。若仙技藝不精,獻醜了。”若仙早想好說辭,根本不會讓不知情的人懷疑自己的用意。
“這倒是。”逍遙王點頭,看着身旁的茶點說,“這是你做的?”
“是啊。剛做的,通常這時候王爺就從禦書房回來了。”若仙故意走偏鋒了說。聰明的逍遙王怎麽能聽不出來,這是做給卓漁的。
聞言卓漁嘴角高高揚起,看在逍遙王的眼裏自然是樂。輕輕捏起一個放入嘴中,“嗯……不錯,舔而不膩,懦而不沾牙,這個東西好!”
若仙看着一臉滿足的逍遙王笑的甜美,“您要是喜歡,以後常來坐坐。要不改天我讓水纭給您送點過去?”
“好、好、好!”逍遙王連連點頭,看着水纭端上來的茶,打開一聞,“好香!”輕輕抿了口,“這水有點特殊啊。”
聞言,水纭開口了,“回逍遙王,這是公主每天清晨起來收集的露珠。公主說,這樣泡出來的茶特別清香喔!”
“呵呵……真是有心的丫頭!”逍遙王真是滿意極了眼前的丫頭,“明兒,小公主可有空?”
“有。王爺常常不在,老把人家往尚書房丢。”若仙不急不予的說,這是故意讓人覺得我有時間但是請不請是你的事。請了,我會去;不請,也不勉強。
“哈哈……好,那明兒中午你來我院裏,本王擺了棋局等你。”逍遙王站起了身,心裏決定一切就看明天的了,王妃也該是定下的時候了。“本王,也該走了。”
若仙聞言起身道:“若仙一定準時到訪。”說着福下身子,“若仙恭送逍遙王。”
逍遙王看着眼前垂首行禮的丫頭,笑的嘴巴都何不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