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琨帶着得意向馬車靠進,他腳上黑色的布靴就像一把鐵錘一般讓軒轅卿煩亂,令他不由得觸摸額頭。
火一琨離馬車不到三步之遙,拔出利劍正要挑起車簾,車簾反倒先一步掀開,露出一張妩媚嬌柔的臉,沖着火一琨微笑。
“大皇子~,您可真是慧眼視晶,居然知道我在裏面。”
“楚汐汐~,你不是跟父皇掉進地洞裏了?”火一琨先是詫異,後又雙眼放光,用劍擡起楚汐汐的下巴,心情大好的質疑,“我就說你們倆眉來眼去,原來,這都是你們計劃好的,七皇子,您是要帶着我們錦繡王的準王妃去哪兒呀?難道,陷害我父皇你也有份?”
“不關七皇子的事,是汐汐覺得七皇子器宇不凡,心生愛慕,從連着地洞的秘道裏幸運的爬出來,願意跟着他離開的。”楚汐汐用多情的雙眸瞟了瞟軒轅卿。
火一琨輕笑,秘道有那麽好爬出來嗎?不過這已經不重要,重要早先楚汐汐彩雲閣獻舞的時候他就想占為己有,今日到是有了機會,“若你肯留下,本皇子就不追究納疆七皇子私自帶你離開的罪。”
楚汐汐嬉笑,道,“矮~,大皇子哪裏的話,莫說納疆七皇子帶着汐汐,就算想帶走十公主都不成問題,只要我們願意,又怎能稱得上有罪?”
“那本皇子就帶你們一同回去,看看錦繡王和六皇弟會不會同意讓你們離開?”火一琨換上義正言辭的表情。
楚汐汐神情稍有複雜,看了眼軒轅卿,軒轅卿眉頭皺起,黯然點了點頭。
楚汐汐眼角瞟到馬車,不舍的苦澀,随即立刻恢複笑臉,向火一琨靠近,“好了好了,其實公梁允寒被封為錦繡王也不錯,至少我還能做王妃,不過一時興起想跟着七皇子去納疆看看新鮮事物罷了,我跟你回去就是。”
“哈哈哈哈~,這就好!”火一琨很滿意的拉着楚汐汐拉上自己的馬,兩人同乘一匹,他雙手不安分的摟着她,“別的馬都沒有本皇子的這一匹坐着舒坦,本皇子就受些委屈分一半兒給你。”
“那就多謝了。”
火一琨被即将占有美人的沖動帶來大好的心情,他笑呵呵的道,“七皇子,下次來的時候要是想帶哪個女人走,最好提前說一聲,免得又鬧出誤會,告辭。”又吩咐道,“放行。”
“噠噠~”的馬蹄聲越漸遠離,軒轅卿注視着馬上那抹倩影,低下眼簾,沉沉的命令道,“走吧!”
有些人想挽留,卻終是一個願望,有些事想要阻止,卻怎麽也找不到方向,就像即将面對的明天,沒人知道是陰是晴!
火一琨帶着楚汐汐趕路,夜晚途經偏僻的山村找了一戶農家借住,他給楚汐汐安排了單獨的房間,又派重兵把守,就怕她一身的功夫會找機會跑了。
不到子時,火一琨的身體和心裏開始騷動,若是楚汐汐不願意,就給她喂迷藥。
他來到楚汐汐房外,命令兵将嚴格把手,不能讓任何人闖入,自己一個人摸黑進去。
尋到榻邊,笑嘻嘻的輕聲相問,“楚汐汐,楚汐汐,你睡了嗎?本皇子睡不着,想找人聊聊天,咱們聊聊可好呀!”
“大皇子,天色已晚,有什麽事兒明日再說吧!”楚汐汐默然的答道。
到嘴的肥頭不吃白不出,火一琨被欲望沖的上了頭,也顧不得去找迷藥,索性直接撲上床,極快的将女人壓在身下,開始撕扯女人的衣裳。
女人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了也無用,随着他扒掉衣裳,露出光滑的嬌體,被他惡心的手掌玷,污。
火一琨親吻着滑嫩的肌膚,手下快意的侵犯者女人最神聖的部位,興奮粗喘的說道,“楚汐汐~,外界傳言的一點兒不錯,你可真是天生尤物,本皇子很喜歡,等咱們回到上京你別跟着錦繡王了,就跟着本皇子吧,本皇子一定好好對待你,怎麽樣~,答應嗎~?”
女人不語,趁着火一琨繼續進攻的勢頭,悄悄将藏在枕下的匕首取出,等到男人脫掉褲子抵住她的時候,猛然刺出。
火一琨雖被興奮沖擊的上了頭,但是防備的戒心卻依然存在,他迅速反手一掌,“哐嘡~”匕首被震落掉地。
“哼~,楚汐汐,你居然想殺我,你不是身懷絕技嗎,怎會用這種低等的手段,不,你~,不是楚汐汐,你是誰?”火一琨突然意識到他上當了!
女人不但不緊張,反而笑的咯咯咯,就是不回答他。
“來人~”火一琨氣的面色發黑,大聲喊道。
四名兵将舉着火把闖入,床榻上赤果着一男一女,男人忿忿的穿起了褲子,女人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
火一琨命令道,“按着她!”
兵将壓住女人四肢,火一琨借着光火細細觀察着女人的臉,果然,她的下巴處有一道淡淡的痕跡,且細如發絲,難怪他沒能發現。
“咝~”火一琨撕下女人臉上的假皮,露出一張不一樣的面容,是秀兒。
“啪~”火一琨怒火中燒的重重的一巴掌落到秀兒臉上,憤怒的吼,“我見過你,你是楚汐汐娶的妻,說,你為什麽要冒充楚汐汐?楚汐汐在哪兒?”
自楚汐汐高燒不省人事之後,軒轅卿以備萬一提前準備了一張與楚汐汐的臉一模一樣的假面,他很不希望用到這個萬一,但今日卻還是用上了,秀兒倒覺得好,因為唐三兒可以平安了。
秀兒眼中浮現出難過,“她的掉進皇宮的地洞,出不來了。”
火一琨狠狠捏着秀兒的下巴,“那你為什麽要冒充?”
“我看上了納疆七皇子,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只對楚汐汐有意思,所以我想冒充她,跟着納疆七皇子過好日子。”秀兒說的不鹹不淡。
火一琨自然不相信,“就這麽簡單?”
“當然不是這麽簡單?”秀兒誘人的淺笑,她雖不及楚汐汐嬌媚,卻也是難得的美人胚子。
火一琨赤紅的一雙眼漸漸盯向她妖嬈的春光,舔了舔嘴角,“老實交代,本皇子饒你一死。”
“好,不過這兒人多,你耳朵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火一琨量秀兒現在沒有匕首的情況下,也不敢耍什麽花樣,他示意兵将退下,又不免擔心她會咬他耳朵,索性稍稍離遠了一些。
秀兒柔媚的湊上來,一只手搭上火一琨的肩頭,另一只手迅速從發髻上抽下發簪,再用胸蹭着火一琨的手臂,火一琨被蹭的舒服,側對着她,恰恰沒發現她的舉動。
“大皇子,其實你這人也挺好,就是太好色~”
“啊~”撕心裂肺的凄慘之聲回蕩在夜空,一股血液噴湧,喉結處漏了氣,火一琨想要捂住,可根本無濟于事,發出一聲細小的怪叫,痛苦的向後倒去。
四名遠去的兵将聞聲返回來,看見眼前的一幕,卯足了勁兒用尖刀插向秀兒的胸膛,“噗······”
另一邊,“秀兒~”楚汐汐心髒猛然抽痛,喃喃夢語。
黑暗的世界裏,秀兒穿着一身白裙,青絲如瀑布般直洩而下,聖潔的猶如一朵白蓮,從遠處飄來,對楚汐汐微笑的擺手,“唐三兒~,我走了~,我以後都不回來了,你要保重~!”
楚汐汐跑過去,想要抓住,到手只有恍惚的空氣,“秀兒~,咱們不是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你要去哪兒~?”
“嘻嘻嘻~,唐三兒,我去另外一個世界,那裏沒有煩惱,沒有争鬥,我會在那裏保佑你,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哦~,不然我會生氣的。”秀兒微笑的後退,身影越來越淡,直到徹底消失。
楚汐汐焦急一撲,撲倒在冰涼的地面,接着又是一片無止境的黑暗。
終于有一日楚汐汐徹底退了燒,微弱的睜開眼,眼縫中看到是一張眉頭緊皺,神色不安的谪美之容,或許是太久的沒有休息,那張臉上的下巴泛着淡淡的胡渣子,憂郁的像個雕塑,見到她醒來,那面容上有了種失而複得的欣喜,她不知道她昏迷的這些日子,他的心裏都塞着千斤的石頭。
“你醒了,還難受嗎?”軒轅卿松了口氣,輕輕柔柔的攙扶着她的後背,遞來一杯清水。
楚汐汐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全身如散了架一般難受,衣裳也被人換過了,車身微微晃動,他們還是在趕路。
軒轅卿看她沒反應,将水含進口中,貼上她的唇,一點一點的過渡,這些天,他都是在用這個方法替她喂水喂藥,她的唇畔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完全沒有抵抗的意識。
“秀兒呢~?”楚汐汐喃喃問道。
軒轅卿的眼神稍有閃躲,随即微笑道,“你這幾日風寒頭熱,她先一步騎馬到前面的城鎮抓藥熬藥去了。”
楚汐汐繼續躺着休息,他吐字不清,舌頭上有傷?是這幾日給她喂藥時被她咬爛的嗎?
不對,那個夢,楚汐汐坐起,抓住軒轅卿的衣襟,“秀兒不在下一個城鎮~,她在哪兒~?”
“秀兒她······”軒轅卿躊躇,她的傷寒剛好,不能再受打擊。
楚汐汐甩開軒轅卿,撐住虛弱的身子要跳車,被軒轅卿從後腰抱住,“汐汐~,秀兒讓你替她好好活着~!”
一句話,楚汐汐頭暈目眩,許久,才緩過勁兒,“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她~!”
軒轅卿抓得緊,楚汐汐一口咬下去,直到咬出了血依舊不松,“嗖~”一指下去她被點了穴,放倒在軟和的墊子上。
軒轅卿慢慢道,“你的爹娘,你的師父,還有秀兒,都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還有,唐子鶴也需要你。”
楚汐汐緊緊的閉上了眼,淚水順着眼角無聲滑落,秀兒,爹娘離開了我,火嬴政也死了,允寒也不能和我在一起,為何連你也離開了我,秀兒~!
第三卷 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