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都不知道為什麽到哪兒都能碰到唐汐汐,真是天煞的陰魂不散的!“公子~,咱們去別家看看。”
“好~”軒轅卿扶在綠蘿的小腰上,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出來才轉了一會兒街就滿頭虛汗,所以他必須扶着她。
軒轅卿與唐汐汐擦肩而過。
瞧見兩人恩愛的模樣唐汐汐就覺得可笑,更可氣,“還沒死呀?有沒有提前吩咐收屍的人,免得屍體被野狗叼走了連你爹娘都不好找。”
又指着綠蘿,對秋月說道,“你知道嗎,裝要裝的有內涵,騷要騷的有味道,像這種沒內涵又不騷的,居然還能勾搭上男人,那男人一定是眼瞎!”
唐汐汐昨日被軒轅卿誤會心情本不好,今日被公梁老侯爺一攪合,不順的氣也就抛到了腦後,哪知這對兒狗男女又跑來礙她的眼,哼,奸,夫,淫,婦!
軒轅卿停下腳步,将扶在綠蘿腰間的手又緊了緊,也不看唐汐汐,“在下瞎不瞎與他人無關。”
“誰愛跟你有關,趕緊去投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沒人拉你!”唐汐汐一看見他不識好歹的樣子就想爆炸,真是奇怪了,他死不死與她何幹。
綠蘿憋不住了,扭身不屑的笑,“我們公子高貴,才不會與你一般見識,有這閑時間還是回去調教男人吧!”
她這話是提醒軒轅卿,唐汐汐不過是一名下一賤的淫,婦,不必每次都客氣,大可以撕破臉皮。
軒轅卿聞言眉頭一皺,綠蘿今日怎這般說話。
“狗男女,真是夠配的!”唐汐汐留下一個倔強的背影,出了尚品坊。
秋月拉着蜻蜓趕忙跟上。
軒轅卿沒有言語,總覺得唐汐汐剛才那決絕的表情含着委屈,卻又想不通她究竟委屈在什麽地方。
綠蘿倒是暗喜,軒轅卿與唐汐汐就算再見面也定是水火不容,她的目的就要達到了,哈哈哈~!
出了尚品坊的門,街道上兩名男子聊着天散着步,一人一邊剔着牙一邊說道,“給你說件事兒,我老婆有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不過我就見了一回,那日,我回家看見她跟隔壁老張在床上啪啪啪,我還以為是我老婆呢,誰知她跟我打招呼說‘姐夫好,借你家床用一用。’可我也就見過她一次再沒見過。”
另一人手裏拎着瓶雄黃酒,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道,“巧了,我也想給你說件事兒,你知不知道前陣子跟我好的李家閨女嫁人了,可你猜猜怎麽着,她生了一個兒子特別像我,你說那孩子會不會是我的種?”
唐汐汐正在氣頭上,嫌棄兩人在前面擋路,對剔牙的吼道,“你老婆沒有雙胞胎妹妹,她在跟老張偷情~!”
又對喝雄黃酒的吼道,“別得瑟了,李家閨女嫁給了你娘的前任相好的男人,她生的兒子實際上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吼完憤憤的将兩人撥開就走。
兩男人反映了老半天,對看一眼,一臉的哭相,一人道,“哥哥,那小子分析的很有道理,咋辦?”
“我也不知道,咱們的命咋這麽苦啊!”
“哥哥,你可得替我保密,要是讓我爹知道我是我娘和別的男人剩下的孩子,家財我可就一分拿不到啦!”
“分我一半兒我就保密。”
“你~,你要的太多了,好賴我也叫你聲哥哥,再說了你老婆不也是偷漢子了,當心我說出去你會被人笑話。”
“你沒聽說過親兄弟都要明算賬麽,更何況是咱們倆,一句話,分是不分?”
“你狠~,我不分。”
“不分我就說告訴你爹。”
“先闖過我的拳頭再說。”“嘭~”一拳打去。
“好小子,你敢打我,吃我一腿。”
乒乒乓乓,上演了一出喋血街頭。
暗處的探子向公梁允寒彙報,唐汐汐因與卿公子發生口角而心情很不好,拆穿兩個家裏的奸情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慘案。
公梁允寒暗暗思索,卿公子這個人他怎會不知曉,是在火倉國‘六猛蟒’中與他頗有抗衡能力的一蛟龍首領。
要說這六猛蟒之中,其他四猛蟒都可有可無,真正可以跟火倉國國都有抗衡能力的,也就是公梁允寒和卿公子的兩股暗力。
前陣子探子回報,卿公子秘密來錦繡城,只是不知所為何事,直到近日發現唐汐汐竟跟卿公子認識,而且好像有仇。
夜晚,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地上,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面,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悶熱的濕氣,好似下霧一般朦胧。
唐汐汐坐屋頂,望着烏蒙蒙的月亮,喝了一口酒,死男人,他想死就讓它死去好了,他是她什麽人,她憑什麽要委屈?要是有唐子鶴在,定會跟她一起聯手打的那臭男人屁股開花,哼~!
高大的人影從屋檐另一側靠近,藍色的衣角随風飄飄,手中也拎着一個酒壺,坐在唐汐汐的身邊,“怎麽一個人喝悶酒。”
“被瘋狗咬了。”
公梁允寒知道唐汐汐定是還在為白日尚品坊跟軒轅卿發生口角而不愉快,說到底,她與軒轅卿又是何種關系?
他故作不知,“什麽瘋狗咬你了讓你這麽不開心,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呵呵,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我不開心你就會很開心?”她瞪他。
“你認為我是這樣的?”公梁允寒挑眉,含着意味深長的笑意。
近日的他到了夜晚總會不貼痦子,喚回本來的俊貌,男子面如古月生輝,臉似淡銀鍍容,就像名家筆下濃淡相宜的山水畫。
唐汐汐雖越看越覺得這男不是一般的俊武,但可惜的是,他不是她的菜,也只能欣賞欣賞。
男子以為她看呆了神,他笑意更濃。
唐汐汐有些尴尬,趕忙喝口酒,道,“其實,你長的很帥,要是不貼痦子,還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獻身給你。”
“是嗎?原來我這般讓人喜歡。”公梁允寒愉悅,她在暗示什麽?
“你打算孤獨一生,不再找個女人?”
“當然想,不過之前除了蜻蜓的娘,再沒有第二能闖進我的心裏。”公梁允寒想起那個女人,也許,是時候将她放在心底了。
“之前?那現在有了?”
“還不知道,或許人家有喜歡的人。”公梁允寒盯着疑問的女子,月亮已經從烏雲裏鑽出來,大地柔和晃白,這麽适合談情說愛的環境,她都不明白?
可唐汐汐是個八成貨的啊,時常幼稚抽筋兒的腦子一直沒發現人家都知道她是個女人,她側目淺笑,“你沒問怎麽知道人家有喜歡的人?”
“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她會在這裏呆多久,心裏沒底,不敢貿然詢問。”
唐汐汐不屑,“切~,虧你還是個大男人,連問都不敢問,忒膽小了吧,什麽事情都要先下手為強懂嗎,不然等你想要問的時候好白菜早就讓豬拱了,要是四年前你将蜻蜓的娘提早拿下,也不至于你······”
公梁允寒唇瓣繃得緊緊,眼底一片陰沉,拳頭緊緊握住。
唐汐汐失口,講話咽了回去,片刻趕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你懂的,我是無心之舉。”
“如果你是女子,你會喜歡我嗎?”他猛然對上她的雙眸,他不想再隐藏心跡,不管她是為何目的而來,都已經進入了他的心,不是嗎?
“啊~,我呀!”唐汐汐指了指自己,“可我不是女子,你怎麽到想起來問我了,真是,這話以後還是別問了。”
“你原先不是說仰慕我,夜探公梁侯府也是為了投我所好,雖你與我都是男子,但你也願意與我雙宿雙栖?”他緊張的手心出了汗,難道她非要讓他扒了她的衣裳親個遍,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