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汐回頭一笑,“沒事,怪唐三兒忘了告訴小侯爺,這病除了需要那女子的血還需要內力相助,我幫忙時費了些內力,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唐兄弟~。”公梁允寒稍稍微思,将她叫住,“你~,就不想跟本小候說些什麽?”
“沒事多帶蜻蜓曬曬太陽。”
唐汐汐少了那麽多血,體虛的要命,強撐着精神來跟公梁允寒彙報,說了幾句話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還能想說什麽?頭也不回的走掉。
待唐汐汐走遠,四錢湊到書桌前,“小侯爺,下一步該怎麽辦?”
她都不計前嫌這般幫他,他還有什麽理由懷疑人家,“讓探子停了吧!”
“是!”四錢早有預料一般。
唐汐汐回到屋內準備趕緊休息,可想起公梁允寒剛剛那欲言又止的神态,怕他再來騷擾,在紙上寫了幾句話,貼在了門口。
果然,不一會兒四錢就來觀察唐汐汐的情況,看到門口貼的紙,一字不差的手抄一份,呈給了公梁允寒。
“思想飄忽,脾氣升級,有事輕奏,無事繞行,不從者,滅之!”公梁允寒看完頗為好笑,這女人,“四錢,還是按原計劃進行。”
四錢覺得小侯爺有些過了,怎還要打探人家唐三兒,再想想,小侯爺也不是那種不知恩的人,或許還有別的打算。
當然,公梁允寒的按原計劃進行也不是沒有收獲,很快,他就會更加迷茫,一句話,自讨苦吃。
第二日午後唐汐汐出了公梁侯府,經過昨晚之後,她的體力和內力均已嚴重透支,怕甩不利索那些跟蹤的人,故意在城中饒了好幾圈才出了城。
公梁允寒就是擔心她故作精神,他索性僞裝一番親自跟着,探子經唐汐汐這麽一繞也就跟丢了,公梁允寒卻穩中有細,一直将她掌握在自己的視線內。
出了城,唐汐汐攀上山,今日的天氣不是很好,太陽被烏雲遮住,山頂風聲呼呼大作,女子的衣角紛飛,泛白的唇瓣略帶幹澀,将臘封的信函綁在信鴿腳上,摸了摸鴿子頭,道,“一定要将信送給師父。”
鴿子眨了眨,唐汐汐放手飛翔。
山下的公梁允寒給三十裏內的部署發出無聲信號。
夜晚,錦繡城外三十裏地的探子将信鴿擒住,打開臘封的信函,一字不差的将內容手抄一份,快馬送回錦繡城,又将之前的信件用臘封好拴在信鴿腳上放飛。
夜深人靜,公梁侯府。
四錢将手抄信呈到書房,公梁允寒打了開來,一字字的看着,“師父在上,徒兒一拜,自下山以來,徒兒誤然巫物,近時血液受阻,雖解藥即得,但血捐救一幼女,恐事有延誤,望師父莫怪,待恢複定早日成事,汐汐敬叩。”
唐汐汐本是不打算告訴師父她然了巫物才會血阻,且又救了小蜻蜓,以免師父擔憂,但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再短期內找到還命錐,怕師父以為她在外遇險而焦急,所以,還是寫信告知了。
汐汐敬叩?汐汐?唐三兒?唐汐汐?傳言中唐氏貨物行的唐小姐?
公梁允寒撥開雲霧見青天,“四錢,想辦法弄一副唐氏貨物行唐小姐的畫像來,還有,打聽唐氏貨物行的近況。”
“是!”
那一邊,客棧二樓的廂房內,床榻上的女子雙唇極度的不正常發青,較弱的模樣讓人心揪。
軒轅卿終将姜神醫請了回來,确切的說他是用卿公子的名號将人擄了回來,不從者,殺之!
綠蘿靜靜的躺着讓姜神醫問診,眼睛看着軒轅卿,心裏疑惑,軒轅卿怎對她這般盡心,就因為她長得像他娘?
然姜神醫診過之後,一邊無奈的收拾藥箱,一邊說道,“還請公子見諒,這姑娘雖未沾染巫術和蠱術,但體內中毒卻是頗深,不是老朽不願醫治,而是以老朽所掌握的經驗來看,這姑娘,哎~!”
軒轅卿不相信,“真的沒有辦法嗎?百煉丹藥也不可以?”
傳言中姜神醫的百煉丹藥可以讓人血液暢通,神清氣爽,重症之人也可治愈。
“卿公子,雖你将老朽綁了來,讓老朽這一路受了不少苦,但老朽還不敢跟揚名黑道的卿公子記仇,再者凡醫者父母心,若是百煉丹藥可以,老朽卻不給,也就不配被稱作姜神醫了。”
軒轅卿心裏發沉,姜神醫都沒有辦法,綠蘿真的沒救了?
多年前母親離世的時候,他以為世上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牽挂的事物,直到綠蘿的出現,給他的生命帶來了另一種崇高的圓滿,他便燃起了美好的希望,如今人海茫茫,好不容易與她再次相遇,卻是這種結果,老天對他從來就沒有公平過!
姜神醫背上藥箱出了房門,喃喃嘀咕,“前些日子老朽治不了小孩子,今日連個女人也治不了,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軒轅卿腦中一閃,姜神醫說的小孩子應該是公梁允寒的女兒,前陣子聽唐汐汐說公梁允寒的女兒得了病,他便讓人暗中打探到公梁允寒的女兒得的是“舍至親”,這種不治之症唐汐汐都有辦法治,真是心急忘事,何不讓她來給綠蘿試試。
公梁侯府書房內。
蒙面黑衣雙手拱起,對坐于書案後剛毅的男子禀報,“屬下無能,還請小侯爺降罪,唐氏貨物行唐小姐的畫像并不曾流于市面,又因那唐小姐視錢財如命,只有接到大單時才會出面,故此行內部雖人數衆多,卻并不是人人都見過唐小姐,近身見過唐小姐的護貨師已在三月多前慘遭滅口。
并且傳言中此女每每見到俊美的男子都會想辦法得到,淫,蕩不堪,據說蒲臨城四海镖局的镖頭趙望孫,就是因為拒絕了那女人而遭到報複,被殺死在樹林之中。”
公梁允寒褐色雙眸微眯,思慮片刻,問道,“一張畫像也不曾流出?”
“是!”
“下去吧!”
黑衣人退出書房,來到牆下正欲躍出,一陣輕風刮過,一名隐匿氣息的男子向着唐汐汐的房間靠近,黑衣正好處于暗處未被發現,索性做一觀察。
唐汐汐的屋內一片靜逸,未關嚴的窗戶投進的幾縷月光,還是可以叫人看得清。
軒轅卿來到床前,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頭,“汐汐~,汐汐~。”
唐汐汐失血過多尚未恢複,對危險的感知度也差了一些,撅了撅嘴翻個身繼續睡,夢裏,她在跟唐子鶴接吻,唐子鶴都開始脫她衣裳了,“嘻嘻~”
軒轅卿自然不知道她夢見什麽了,只看到她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酣睡的模樣很溫馨,卻又不由的想逗逗她,兩根手指捏住她的小鼻子。
唐汐汐鼻子不暢張開了嘴,他湊近瞧了瞧,猶豫距離的靠近,女子淡淡的體香彌漫,他不由的想靠近一點,甚至還想再偷她的香,可她只是睡着不是昏迷,要被她發現結局一定很慘,不過他還沒逗夠,将另一只手掌附在了她的嘴上。
唐汐汐悶得出不了氣,翻身坐起,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剛要喊出,被軒轅卿捂住,“汐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