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天已然過去了。馥郁大帳中,馥郁子溟已經和慕容,阮卓芏等人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商量着戰略部署。風風火火雷厲風行,不動聲色便做好了所有一切準備,靜待那一個時刻的到來。
看着馥郁子溟沉思的臉龐,慕容輕輕道:“君上不必憂心,畢竟,我們還有一張王牌。”
馥郁子溟依舊是沉思,略顯無奈點了點頭。
“君上,您說的王牌是?”阮卓芏疑惑的看着二人,心想除了帝後那個傳奇女子以外,馥郁還有什麽王牌麽?不不不,帝君很愛帝後的,帝後又怎麽會是戰争中的一張牌呢?
“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馥郁子溟擡眼掃過一幹人等,“我的部署,從十年前開始了,一步一步到今天,這天下我要定了。”帝皇之威震懾衆人,不容質疑。
而與之不同的則是雪沐這邊。
還有三日就要決戰,可是雪沐祈霄似乎有些太松散了。除了每日正常閱兵以外就和蝶韻說說詩詞歌賦,再就是自己一個人在營帳中休息,絲毫沒有緊張備戰的狀态。
蝶韻也感覺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相信祈霄,願意相信這個男人,擔得起天下。除了相信他,便是做些小點心,讓他開心和喜悅了。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好。”蝶韻如是對淺語說。祈霄為了讓蝶韻在軍營裏舒服些,把之前侍候蝶韻的丫頭淺語從帝都召了過來,依舊跟随着蝶韻。這一日蝶韻要去給祈霄送些桃酥點心,考慮到淺語昨日才到,多少疲憊,倒不願帶着淺語。
“諾。”淺語開心的應道。多久不見了,多久的思念終于見到了這個女子,淺語的開心依舊是從心底發自肺腑的。當然,淺語爽快的應着不去,只是因為不願意打擾祈霄和蝶韻而已。
蝶韻一襲白裙上面繡着墨色的蝴蝶,随着腳步起伏倒也似靈動活現。除了營帳,到沒有先去找祈霄,而是想先去看看雲茳。想來從自己恢複記憶,見面的次數不過了了,更不曾說上什麽話。那個對自己想兄長一樣的男子,也該去看看他了。所以,蝶韻幾日多做了一分點心準備給雲茳送去,三日後塵埃落定,結局如何不可知,當下能珍惜的愛情友情,都要好好珍惜。
走至雲茳的帳外,卻沒有守門的兵衛,蝶韻知道,這樣的場面應該是雲茳和哪位将領商量機密,不方面派人守着,正想着要不要回去的時候,聽帳內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時過境遷,我也難忘當初帝君死在我面前的樣子。雲茳你告訴我,為什麽當時你爹會允許你帶兵滅亡自己的故園家國?”聲音不消說,是颛孫行的。言語間似乎是當年采風滅國的事情,蝶韻不由得想聽一下,也就止住了腳步。
“颛孫叔叔,家父忠心耿耿,手中有先皇聖旨,您若是質疑他,就是蔑視了我萬俟家族對采風的赤膽忠心,雲茳不孝,也斷不能容得!”萬俟雲茳語氣很強硬,這樣的口吻蝶韻也不曾聽過,看來這兩年,雲茳成熟了不少呢。